贾纯呼出口气,越看越喜欢,越看越情不自禁。
看到她马尾辫长长的往后吊着,忍不住伸手抓了一把。
发丝滑腻,感觉就像清风吹进了幽谷。
“你干啥?”柳冰冰像是小猫被突然踩到尾巴似的,脸上红润至极。
编制的小灯罩也掉下了,手忙捋着自己的马尾辫,惊醒的看着他。
“呃……冰冰,我记起来以前的事了。”贾纯说完。
柳冰冰像是冰冻了一样,僵了一下,随即贝齿咬着红润下唇道:“你瞎说,你根本就不是。”
“是,是的。”贾纯一把抓住她的手,她的手细长柔滑,白嫩的如同羊脂玉,如玉一般的女人。
手指还带着一股粘性,抓住她的指尖,贾纯浑身倏地一颤,像是过电了一样。
“啊……你松手啊?”柳冰冰往后拽了拽,不过她力气不大,声音也有些柔。
反倒让人更是喜欢的难以自禁。
她挣脱两下没挣脱出,贾纯反倒拉了她一下,把她拉近了怀里,随即在她脸蛋上快速的吧的亲了一口。
柳冰冰慌了,忙挣脱开几步,捋了捋头发,脸红的要命。
心口跳动极快。
“你……你干啥?你咋这样啊你?”
“额……冰冰,咱们本来就是……”
“不是……”柳冰冰脸上热辣辣道:“你万一要不是……那我岂不是背叛了我丈夫?必须百分百肯定你是才行……要不然……绝对不行……”
贾纯笑了笑,忽然想到现在的境况,自己杀了完颜洪烈和完颜洪涛这俩货,那完颜狄老头子人老精马老滑的,贾纯有种预感,他一定会找上自己的。
到时候……
贾纯呼出口气,看看柳冰冰,不禁又犹豫了,至少得想办法把完颜狄除掉她才安全。
还有家里面那个莫九……也很不老实,那个女人底细自己还没摸清楚……
柳冰冰这时喃喃道:“咱爸前天来了,说找你有事。”
“哦?”贾纯笑了,伸手又过去搂她。
柳冰冰这次没反抗,低低说了句:“烦人……”
贾纯手搭在她的脖子上,柳冰冰脸上红润至极,继而也有一种女人幸福的归宿感。
贾纯一下消失,让她背上五个亿的债务,毕竟是一个女人,顶着这样天大的压力,现在此时……她似乎有些压力轻松一些的样子了。
“咱们还不能……那样……”柳冰冰脸上更红。
贾纯嗯嗯点头:“对,我会医术的,女人产后最好过半年再那样,不然身体以后会落下病根的,至少也要三个月以后……”
柳冰冰脸上更红,打了他一下道:“等知道你百分百是再说了。”
“其实你早就知道,你见我第一眼,眼神就不对,蕴含太多了,你就是不愿意承认而已……”贾纯看着她双眼。
柳冰冰看向别处:“不说这个了,你还是回家一趟吧,我没给你打电话,我也知道你忙。”
贾纯掏出一张卡。
“嗯……这里面应该有七千五百万,没转账,转账这么大的款项有些麻烦,直接给你卡吧,我再办卡。”
柳冰冰深呼吸几次。
“你……你哪骗的这么多钱?”
“呷?啥叫骗啊?我自己赚的好不?”贾纯揉了揉脑袋,解释了半天,柳冰冰还是将信将疑。
……
贾纯去看孩子,柳冰冰进厨房简单的做了几个菜。
贾纯吃完下楼开着一辆奥拓小车朝小杨树村去了。
他现在也不想和柳冰冰太接近,把莫九底细摸清,把完颜狄这颗毒瘤除掉他才更安心。
而这奥拓小车虽然小一些,但开起来还挺灵巧的。
这车也是厂子里办公的便车,突突突的跑起来挺有意思。
小杨树村还是老样子。
眼见快到了豆瓣厂,贾纯心里升腾起别样的一股子的情愫。
很多记忆涌现出来,睹物思人,也不过如此了。
这里曾经发生许多故事,可能好的,坏的。过去的单纯,迷茫,懵懂和激情。
现在慢慢回想起来,仿佛南柯一梦,正如同张道宗所说:多行不义必自毙,尤其是感情,没有谁胜谁负,负的接受惨淡的现实,胜的接受永远的良心谴责。
感情算是一把双刃剑,春的烂漫,夏的火爆,必有秋的萧杀……
贾纯深吸一口气,心情忽的有些沉重。
调节好了,才把车停靠在豆瓣厂边缘,随即下车。
看着这场子的一切,忽然想到这些都是王亚楠心血组建的……
记忆此时像是往年烂掉在枝头的沙果,或是更像是内心中蕴含悲凉的抽屉,一拉开就让眼眶溢满水……
豆瓣厂的保安冲贾纯立正敬了一个礼。
贾纯笑了笑。
这保安亦是复员的特种兵,张冲招来的。
人长得清清爽爽,却一脸严肃像是一块极为冰冷的木头。
“贾哥好。”这保安说了一句。
“你好,你也好。”贾纯微微笑了笑,嘴角抽动一丝苦意。
回想起这里面的每个情景,贾纯仿佛一下子变得深沉,和衰老了好多岁。
或者说,只有经历了才能成熟,经历过,伤害过,才能珍惜和懂得尊重。
走进豆瓣厂,此时,天边出现了落幕前夕的晚霞,晚霞血红,粉红……
豆瓣厂被映照在一片红晕至极当中。
“哎……还是农村好……还是家好……”贾纯摇摇头,想起自己家以前那三间小土房,危房,都要倒了的屁的,想起那时候的还任副村长的柳冰冰……
他忽然觉得,钱,有时候真的不是重要的,那时候没钱,什么都没有,却始终让人留恋。
豆瓣厂大多工人都下班了。
任副厂长的王晓燕正晃着两只上海滩冯程程那种的两条麻花小辫,在整理着账务。
豆瓣厂已经配了电脑。
但王晓燕还是习惯用笔记账,她娟秀工整的小字,一颗颗,就像是天上闪亮的星,也像是她纯洁的内心心灵。
“小燕,下班了。”贾纯呵呵笑了一句。
王晓燕手一抖,手里的笔差点掉下。
抬头看见贾纯,微微脸红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哦,我刚到。”
“哦……”王晓燕轻轻应了一声,随后说:“还差一点,我把账目整理一下。”
“嗯……对了小燕,以后这场子就交给你吧,我还要出一次远门。”
“不行……”王晓燕晃着头道:
“这场子是你的,我只是暂时帮忙,亚楠姐和晓华姐去南方旅游了,听说还要出国去旅游,说是世界很大,她们要走走看看,不然以后就老了,所以我暂时管理,等她们回来还交给她们管理的……”
“哦。”贾纯讪讪笑了笑:“对了,我爸在后面吧。”
“嗯。”王晓燕嗯了一声,然后道:“最近那个莫九老打听关于你的事,我觉得那个女人是狐狸精呢,你别和她联系……”
王晓燕平时不说别人坏话的,是十里八村供人的村花。
她这村花不单单是长相,而更重要的便是人品。
一手的好刺绣,好缝纫裁剪,不争,不抢,性子也极为的柔和。
她家每天都有媒人上门说亲,但王晓燕都一律拒绝。
王晓燕这样的女孩儿都说莫九坏,她差不多真是坏了。
“行,我去看看。”
贾纯迈步往里面走,场子后面还是那三间土房,贾德江极为的保守,守旧,就喜欢呆在原来的房子里感觉舒坦。
刚进院子,那头驴就嗷嗷的叫。
贾纯过去拍拍他的脸。
这时,身后咯咯咯的笑声传来:“咯咯咯咯咯……贾厂长,又是几天不见?你可又变了好些样子呢?呵呵呵,真是让我刮目相看了……”
贾纯皱眉。
忙屏住气息,这气息便是内在修炼之气。
莫九秀眉动了动,像是察觉了,又是笑的媚眼弯弯。
“贾厂长,真是的你……人家又没有恶意,你为啥总要堤防这人家啊,人家就是想在你这里讨个一官半职的,混个秘书当当呢……”
与柳冰冰的清纯无暇相比,这个莫九……这个女人就是个妖精。
长得就极为魅惑人。
贾纯低着头,不去看她,仿佛这女人有一种让人难以克制的魔性,尤其是她的那双眼睛,让人一看,就像是置身于无底洞一样,十足的妖精猸子的眼睛。
“贾厂长,你倒是说话呀?我做你的秘书行不行么?然后……你把那个王晓燕给辞掉,那个小丫头总是管你的事情,多管闲事的人……”
“咳咳……”贾纯咳嗽一声道:“你的事以后再说吧。”
“哎呦,你上次就说以后,以后的,这都这么久了,哪天又见不到你的人了呢……贾厂长,要不……这次你再走,我跟着怎么样?我照顾你的饮食起居啥的,肯定服务周到的……”
莫九这女人的声音能魅到骨子里去。
“对了。”贾纯呵呵笑问:“你碰见我师傅张道宗了么?”
张道宗?
莫九眼神动了动,莫测的样子看向别处笑道:“我哪知道什么张道宗啊?陈厂长您真逗……”
她说着身子旋即软软的靠了过来。
这时,贾纯玉扳指内忽然一股力量升腾起来。
一个冷冷的声音道:“臭小子,我借你力量,间隔住这个女人,不要让她靠近你周身。”
贾纯愣了愣,旋即明白过来。
意识一动,玉扳指内灵仙子的磅礴内力占为己有,灵仙子像是极其厌恶莫九一样,把自己冲脉二十二层的内力全部施展而出。
贾纯周身旋即多了一层结界一样的能量壁。
莫九呀了一声。
继而停住脚步,媚眼弯弯道:
“贾厂长……您真是……真是有趣一些呢,咯咯咯……我越来越喜欢你了……那今天就这样吧,我忽然感觉好累,想回房睡个美容觉呢,陈厂长,不过我的门不会锁哦?”
“咳咳……好好休息。”贾纯说完转身走进后面三间土房。
心里松了口气,意识问灵仙子道:“灵姐,你知道她是什么人么?”
“过一会儿再说吧。”灵仙子似乎在回忆着什么,慢慢收了内力,贾纯周遭的能量壁已然消除。
进了东屋。
贾德江在看一本古书,这书字迹都有些模糊了,贾纯还第一次看见老爹看这样的书。
“爸,这是什么书?”
贾德江抬起眼看了看,咳咳道:
“没啥,以前我收废品收来的一本破书,现在带着没事翻看翻看,对了,刚才我看见你在当院跟莫九那个女人拉拉扯扯的干啥?你现在和柳冰冰不挺好的么?珍惜吧,别在乱扯没有用的……”
贾德江说着瞪了他一眼:
“你小子也算有福气的人,就这这熊样子,以前我都以为你这辈子有没有女人肯嫁给你,还准备给你找一个寡妇来着,没想到你运气真好,柳冰冰竟然愿意和你在一块,真是啊……啥人有啥命,我都不说你啥了……”
“喂呀?”贾纯咧咧嘴,这老爹,还有这么说自己儿子的。
“呃,我跟那莫九根本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也烦她,对了,你找我啥事?”
贾德江把手里的书合拢,随后转身掏出钥匙打开木头箱子,又把书放进去,把箱子锁住。
回头坐在炕沿上问:“吃饭了么?”
贾纯想说吃过了,但想了想可能老爹还没吃呢,就说:“额,没吃,一块做点饭吃吧。”
“好,好。”贾德江穿鞋下地。
父子俩好久没在一起吃饭了,贾德江让他在炕上坐着,自己下地抱着米杆子煮面条。
贾纯轻叹一声,想起以前的日子,都是跟老爹这么艰难的度过的,那时候虽然穷,但日子却过得十分的滋润,十分的快乐……
快乐和穷富没有关系,那时候吃面条拌大酱,而且大酱都是自己做的,吃的特别香。
贾德江下了不少面条,捞出来一大盆。
在后面小院子里又拔了几根葱,摘了几根黄瓜,打开酱缸,舀出来半碗酱进屋了。
“呵呵……你都在外面吃饭,也不知道家里的饭你吃的习惯不习惯了。”贾德江笑呵呵的。
“习惯,习惯。”贾纯黄瓜沾大酱,踢里秃噜像以前那样吃着面条。
贾德江看着儿子和以前一样,两眼不禁有些湿润。
咂咂嘴,也跟着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