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舟已过万重山。
不用再当跟踪狂的洛黎跟打了鸡血一样，一天拉Q走遍了周围的街道，把各种各样的d级异能，只要能看见的都收录了进去。
“小……洛黎，我们真的不用休息一下吗？”
一刻不停地从早走到晚，它的外皮反正迟早都要坏的，但是肉体凡胎、未经改装的洛黎不一样，这样马不停蹄地走了一天，原本就瘦弱的身体看起来又弱不禁风了一些。
但作为一个只有管家职能的机器人，也只能看着她吃最廉价的营养液，签最坑的工作协议。
贫贱主仆百事哀啊。
Q的眸光一暗，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嗯？你累了吗？”实际上，洛黎倒没有Q眼里那么脆弱，恰恰相反，她正处于一种收集癖被满足的兴奋之中。
随取随用的d级异能！
还没有冷却时间！
下次考试她连跟踪的时间都省出来了，天天拿着【记忆增强】就硬背。
想想就很美好。
遇到坏人也不用为了一次的使用机会东躲西藏。
哈哈哈哈哈哈——
主要是，天知道下一秒系统又会出什么任务，如果还有“抹杀灵魂”的惩罚，她还完不成，那就……
洛黎摇摇头，不敢细想，继续积极地寻找着异能。
“营养液，好喝的营养液，便宜的营养液。”路边一个小胖子叫卖着，看见了过路的洛黎和Q，眸光一闪。
“这两位哥哥姐姐，要不要来一瓶？”小胖子开开心心地凑到了两人的跟前。
“不用不用。”洛黎摆摆手，无意瞟了一眼价格，有些惊讶。
5星际币一瓶。
要知道营养液的均价可是20星际币啊。
还没仔细思考，她便下意识地用了异能感知。
“……”
“真的不来一瓶吗？”小胖子看见洛黎一脸震惊，还以为她被这个便宜的价格打动了。
“洛黎，来路不明的东西还是别吃的好。”一旁的Q看着小胖子，一脸警惕，想将她拉走。
“我当然不会吃……”洛黎看着异能获取的结果，心情复杂。
【检测到一个d级异能。】
【都给我吃营养液：可以将各种东西变成营养液】
另一边，一个慷慨付款的路人撕开营养液，一口饮进，然后又吐了出来。
“yue！”
“！”
“小兄弟，你这个营养液便宜是挺便宜的，怎么一股垃圾的味道。”
“怎么会有垃圾味呢，那我再送你一瓶吧。”小胖子又给他拿了一瓶营养液。
“不对，这瓶也有。”那个顾客拿过营养液又喝了一口。
“……你这个人怎么胃口这么好，一次喝两瓶营养液。”小胖子沉默了。
“我胃口才不好，yue——”顾客砸吧了一下嘴，直犯恶心。
“……”洛黎想起街道上阴暗角落里的垃圾桶，又看了看和顾客交涉的小胖子，感觉自己对这个世界的阴暗面了解更深刻了。
“……”Q沉默地看着吵起来的小胖子和顾客，庆幸刚刚洛黎没有贪小便宜把这营养液买了。
转头离开那个黑心商人几十米，洛黎又下意识地开了【异能获取】。
【周围有一个d级异能】
【穿墙术，图鉴已收录】
穿墙术？
上一个有穿墙术的人不是被她像烤串一样，用光剑捅了个对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是相同的异能吗？
洛黎默默地使用了今天刚刚薅来的一个异能。
【变丑术，降低自己80%的颜值】
一旁的Q看着自己旁边那个一下子换了张脸的洛黎，陷入了沉默。
Q：我好端端的一个洛黎呢？
“怎么了？走啊。”洛黎倒是没注意Q那微微凝滞的脸。
“……”去了学校回来，她变化倒是很大。
和醒来的时候相比。
洛黎一边穿过人群，一边用着【异能获取】寻找那个穿墙术的拥有者。
相较于学校，贫民窟的人改造程度并不高，少了那些机械臂、机械腿、机械皮肤，这里的人更切合她过去的记忆。
而在这样的人群里，一个改装人就显得格外醒目。
就比如前面那个。
黑衣服，干瘦，一条机械腿裸露在破烂的裤管中，面色冷漠。
如果他能狰狞地笑一下，而不是现在冷漠的样子，就能让她梦回那个被迫躲在洗衣房的夜晚。
可是，他不是在那个夜晚被她串成串串了吗？尸体也被发现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赛博鬼魂？
不对。
她清晰地记得当时她戳伤了那个男人的眼睛，但是眼前这个人眼睛没有任何伤口。
而且被光剑贯穿后怎么可能外表看起来毫无痕迹。
可是如果不是那个人的话，怎么会长得这么像。
……
洛黎皱起眉头。
Q看她那疑惑的神情，又看了看眼前的男人，连接到光脑的记忆一瞬间串通。
“我的机械腿有点失灵了，先回去了。”
“啊？好。”
洛黎正想找个理由将它支走，没想到Q自己提出了离开。
Q走后，她找到一个阴暗的小巷，使用了不久前才发现的异能【透明化】。
【透明化：可以将自己的身体变成虚体，不能触碰到物体，也不会受到任何攻击。】
使用了【透明化】的洛黎就像变成了魂魄，大摇大摆地穿过行人和围墙，跟随在了那个怪人的身后。
怪人一路左摆右拐，深怕别人跟踪他似的，还时不时在无人的角落使用穿墙术，穿过一些勿扰注意的胡同。
不过他可能永远不会想到，有一天跟踪它的不是人，而是比他更能穿墙的幽灵。
这样走了好一阵，男人突然消失在了一个井盖前。
“下水道？”
洛黎没有犹豫，也跟着穿过了井盖口，直直往下飘去。
毕竟她现在没有实体，怎么都死不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yue！”
她收回刚刚那句话。
这是一条废弃的下水道，显然废弃之前没有好好清理。
虽然她已经失去了实体，没有了嗅觉，但是视觉还在。
看着眼前各种秽物和动物尸体混杂的情形，她只恨自己视力太好。
反倒是那个男人，一下来，就像老鼠回到了下水道一样，熟练地在里面快速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