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妹是不是被你拐到魔界去了？”
随朝神情一顿，“哪能呢？你妹，谁拐得走她？”
他目光忽的严肃，好像在证明口中话的可信程度。
白砚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我就静静地看着你说。
没过一会儿，随朝败下阵来。
“是，沈小棠在魔界呢。”
白砚挑眉示意他继续说。
随朝哀叹一声，往后一倚坦白道。
“我弟把沈小棠带到了魔界的禁地，现在出不来了。”
“嗯。”
“我一会儿去看看，应该能把她弄出来。”
“不用。”
“知道了现在就去，不……不用？”
随朝看着对面云淡风轻的某人，哪有一点紧张的样子。
要是他妹受伤的话，现在这厮肯定不是这样的。
随朝：“你知道？”
白砚得意：“当然，我妹第一时间就跟我说了。”
随朝咬牙，“那你还问我。”
白砚：“在魔界保护她。”
随朝白了他一眼，“我知道。”
随后看了一下白砚身后的情况，“你什么时候出来？”
白砚没有回头看，“很快了。”
随朝感叹，“行吧，走了这么多年，也该回来了。”
白砚看着对面，话锋一转，“这么多年魔界的事情都处理不好，废物。”
随朝皱眉瞥了他一眼，“你试试的？站着说话不腰疼，另外两支早就合伙了，我能平衡成这样就已经很不错了。”
“切。”
白砚发出无情的嘲笑。
随朝白他一眼，真是服了，“还有什么事？”
白砚郑重道，“保护好我妹！”
随朝：“还用你说？”
“那行，没事了。”
随朝看着眼前的人影瞬间消失，又是大殿的阴冷。
用完就扔可算是被他玩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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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疏棠面色如常，看着眼前浮动的云彩。
“前世，是你让我去死的。”
这个“让”字就很精髓。
对面停滞一瞬，随后缓缓一笑，苍茫古老的声音从远方传来，“是我。”
“你是天道。”沈疏棠语气肯定。
“是我。”
“你有求于我。”
“……是。”
“前世的结局你不满意，所以你让我重生改变这个结局。”
对面沉默了一瞬。
“你很聪明。”
沈疏棠目光冷淡，不在意对面说的话，她只相信自己。
“我再想想，前世的我也拥有这些能力，你忌惮我，觉得我对这个世界威胁太大，所以趁我没有强大的时候让我去死，可是即便没有我，上一世的走向依旧脱离了你的控制，最后你用自己的能力让一切重来了。”
“……是。”
“现在的你依旧不清楚我的力量来源。”
对面久久沉默无言。
“……”
“你的力量源头很奇怪，我找不到你的父母。”
“我知道。”
重生一世，她私下调查过，她无父无母，她也从来没有遇到过血脉的感应。
在这个世界，没有人和她流着一样的血。
沈疏棠垂眼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我也知道你想让我做什么。”
“……”
“上一世的结局我会改变，我们两个的账稍后再算。”
她好像听见了一道长长的叹息，故弄玄虚。
“你只需看着即可。”
沈疏棠一剑劈开幻境，眼前瞬间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