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疏棠忽然睁开眼，环顾四周，已经不再是之前的场景。
试炼开始了。
看着周围熟悉的情景，一瞬间沈疏棠什么都想起来了。
熟悉的梦境，遗忘的东西。
破碎的山河，遍地的尸体。
沈疏棠直奔决战之地。
无边沙漠已经是尸横遍野。
“师父！”
她看到远处天边的光暗两侧。
一众宗主和长老在顽强抵抗着魔界横空出世的魔王。
魔界三支，随暮随朝他们那一支脉内部有奸细，已经被另两个支脉吞并。
两个支脉联合，共同复活了远古的魔族之主。
她很快就飞向那个地方，可是发现别人依旧看不到她。
这还是梦境，这是试炼。
试炼是根据人的内心最恐惧的事情来设计的。
沈疏棠的记忆只是被封存了，但是依旧存在于深处的脑海中。
所以试炼把它激发了出来。
理清楚之后，各种线索好像突然分明。
“我知道你在看，出来吧。”
天边雷声作响，眼前的仙魔争斗依旧不休。
沈疏棠深深地看了一眼面前的场景。
转身飞往众神陨落之地，她抬头看天，语调平淡。
“我知道你是天道。”
天边云朵翻滚，悬崖之下暗浪侵沙。
沈疏棠面前出现了一团灰白的云朵。
他说。
“你很聪明。”
沈疏棠问，“我到底是谁。”
“你觉得你是谁？”
沈疏棠垂眸。
她是谁？
她想到了白砚，师兄一向行踪不定。
修仙界其他弟子都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神秘莫测得很。
之前师兄把她送到的那个地方，也是一个试炼，现在想来应该是修仙界的试炼。
根据刚刚从魔族禁地中所得的消息。
她知道四界各有一个禁地，可接受试炼。
可她分明是仙界之人，照理来说不可能接受魔界试炼。
只有一种情况能解释的通，她不是仙界之人。
可她也不是魔界之人，更不可能是妖界之人，亦不是凡人。
她和师兄都是师父捡来的孩子，无父无母。
前世的她很早就死去，也并没有融合另外的仙根。
应该是受到了……阻挠。
沈疏棠睁眼看它。
“前世，是你让我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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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暮一闭眼，大声说，“没错，沈疏棠被锁在禁地里面出不来了！”
随朝无语看天，“带我去看看。”
事已至此，还能怎么办。
走一步看一步了。
只希望那个家伙别发疯。
随朝正想着某人，腰间忽然一股灼热。
他拿起来通讯石。
两眼一黑，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随暮从来没看见过他哥这种如临大敌的表情。
“哥，谁啊？”
“闭嘴。”随朝一个挥手把随暮弹出殿外。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别管，自己玩去吧。”
殿外响起随暮的嚎叫，“哥，我才不是小孩子！”
随朝不搭理他，冲着手里的黑石头扬起大大的笑容。
“随朝……”石头里传来邪肆低哑的声音。
“在呢，你这个大忙人怎么想起来给我联系了。”
“我妹是不是被你拐到你那边去了。”
白砚嘴角扬起浅浅的笑，笑意不达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