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疏棠看着眼前凌乱的一幕,疾步踏进屋内,迎面而来一股酒香。
只见方才一袭白衣胜雪的骄矜修仙者现在趴在屋里的桌子上,脸蛋染上薄粉,身上都是一阵酒香味,手中还拿着精致的白玉酒壶。
木雕桌子上几个酒壶歪歪扭扭的躺在桌子上,都是喝光了的。
沈疏棠走到前面,看他醉醺醺的样子,真是对自己的酒量没点数。
酒量不怎么样,还喝这么多酒。
沈疏棠挥挥衣袖,清风带走一桌的凌乱,她摇了摇染恪的手臂,轻声说:“阿辞?”
那醉着的人只是“嗯”了一声,并没有醒。
沈疏棠见状,轻轻托住他的肩膀向上拽。
然后发现,拽不动。
眉间笑意浮现,无声叹息,衣袖一挥,大变活人,将染恪送回了他自己的房子。
自己也进了他的屋子,帮他盖好被子之后准备走。
结果手腕感受到一阵拉力,她朝后一看,那个醉猫双目惺忪,正在拽着自己的手腕不撒手。
“你这是醒了还是没醒?”她问他,眼睛清澈明亮,动人心魄。
染恪不语,从床上坐起来坐到床边,一双眸子里面好像染上一层薄雾,迷迷蒙蒙的看不清,他把握住的手拉到自己脸前,用脸轻轻蹭蹭,眼睛却是一直直白的盯着她看。
“抓着我干什么?”沈疏棠眼神中带上一丝调皮,开玩笑用了用力拉他拽的那只手腕。
被染恪死死抓住,捏得更紧了,又害怕弄疼纤细白皙的手腕,力道又松了松。
眼睛直勾勾盯着眼前的女子,吐字清晰,“我喝醉了,可以肆意妄为,我现在放荡嚣张的人。”
醉了还没忘记自己的角色。
沈疏棠眼中黑色更浓,唇角弯弯:“嗯,你是一个放荡不羁的人,平时就是肆意妄为。”
染恪靠在她的身上,用手箍住她的身体,满意的笑扬起,“那我就亲你了。”
不给沈疏棠反应的时间他就低下头急急地吻了上去,生怕煮熟的鸭子飞了一样。
从额头到眼睛到鼻尖再到嘴唇,一步步一点点攻城略地,最后撬开她的唇齿,细细缠绵。
是两个人从未到达过的深吻,都是沉醉其中。
鼻间,唇齿间是好闻的梨花酒香,浅浅的醉意弥漫在周围,沈疏棠觉得自己好像也要醉了。
两人慢慢分开,染恪冷静了一下还想清醒了许多,目光迷恋的盯着沈疏棠。
“该出去了,阿辞。”沈疏棠从染恪的怀抱中起来,两个人略微拉开一点距离,周围缠绵暧昧的气息还未消尽。
染恪没说话,但是眼神中带着一点犹豫和不解,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停止,他不想停止。
“他们在叫我们。”沈疏棠倒是很快从氛围中脱离开来,她笑了笑,眼角的温情柔和似水,灿若阳光。
她听见有人在敲门,不出意料,应当是清绝他们,不过应该还跟着其他人。
染恪闷闷的又是“嗯”了一下,换了个姿势懒懒的靠在了她的身上,实际上自己却暗暗用力,并没有把自身重量全部加在沈疏棠的身上。
白光一现,两个人从秘境中消失。
魏府住处的屋子里,两个木偶人好像从睡眠中醒过来。
染恪坐在椅子上不言语,沈疏棠起身打开房门。
屋外果然是清绝,不过还有一个不速之客。
“听闻两位和大小姐闹了矛盾,家主请二位前往一叙,二位可能是有什么误会。”魏陵跟在清绝身后,不卑不亢的声音从众人耳边响起。
沈疏棠装聋作哑不说话,染恪站起来走到门边,斜睨了魏陵一眼,一手横在沈疏棠肩膀后,充满占有欲的姿势,懒散带着醉意的声音,“不去。”
这时候沈疏棠才说了一句话,看着门外的两个人,声线轻灵干净,“他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