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画的到来,让整个灵堂中争论的大臣们,诡异的静下了声音。
他们自然知道,瑾画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大宫女,一言一行都代表了皇后的意思,如今皇上驾崩,皇后连面都不愿意露,但是她的孩子又关系到储君之事,瑾画的到来,意味着皇后对他们的争论是有一定掌控力的。
几个吵的最凶的大臣们都纷纷闭上了嘴,他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尤其是那几个赞成去母留子的,此刻更是低着脑袋,生怕被瑾画注意到。
倒也不是他们多怕被皇后知道他们的想法,也不是担心皇后那边的压力,而是瑾画,在灵堂上,提了一把尚方宝剑,冷着脸,缓步走了进来。
你说吓人不?
反正几个对着姚杳口出狂言的大臣都吓得跟个小鹌鹑似的。
不过他们倒是想多了,这把宝剑并不是源于姚杳,而是十六皇子。
这是皇上准备交给十六皇子的,帮助他顺利登基的尚方宝剑,经由十六皇子转交给了如今的瑾画。
丞相到底是众臣之首,他见此情此景,缓步出列,对着瑾画行了一礼,几个大臣们急忙跟着行了礼。
“瑾画姑娘,您这是何意?”
瑾画心中也颇为忐忑,若没有手中这把尚方宝剑,丞相等大臣自然不会对她这样一个宫女行礼,她第一次被这么多人行礼,极其不适应。但想到姚杳的话,她又高昂起了脖颈。
“奉皇后娘娘懿旨,来宣读先帝留下来的遗诏。”
接下来的事情,进行的很顺利,瑾画顺利找到了封十六皇子为储君的圣旨,并将十六皇子带到了众臣面前,她抱着尚方宝剑,站在十六皇子身后,看着众臣对着十六皇子喊着恭迎新帝登基,这才终于放下了心。
接下来的一切,都十分顺利,十六皇子面对的阻力本就不多,姚杳前期给她打下的基础很好,她顺利的把还在蹦跶的几个秋后蚂蚱给料理了,就着手自己的登基大典。
瑾画则是赶回宫中,照顾她的公主。
如今尘埃落定,她也跟着素琴称姚杳为公主,她心中也明白,当皇后这一年,是姚杳心中最痛苦的一年,如今尘埃落定,她只想好好看护自己的孩子健康成长。
只是她看着姚杳那似乎并没有多开心的模样,心中还是有些担忧。
十六皇子顺利登基了,现在应该叫她新皇了,新皇登基第二天,就来到了姚杳所在的凤仪宫。
瑾画和素琴都被安排在门口看护着,其他宫人更是被安排的远远的。
她隐隐约约,听见里面的姚杳和新皇,说些什么身份,离开,孩子,真相的内容,却并不知道具体说了些什么。
她只知道,离开前,新皇红着眼眶,抱了抱已经瘦成一片的姚杳,又抱了抱还在襁褓中的小孩。
这也是新帝,唯一一次抱着个孩子,此后多年,即便两人相依为命,瑾画也从没见过两人有什么温情流出,她问过素琴,彼时的素琴已经出宫,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她只是对着瑾画轻声解释着,只说两人互相有些龃龉,但又互相依附,其他也并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