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妈把织到一多半的毛衣放在沙发上,站起来身来道:“织件毛衣也不费事,等天凉了就让你穿上。是不是饿了,孙妈给你做点吃的,想吃什么?”
秦逸说道:“孙妈,我不饿。先生中午不回来吃饭,我想给他带饭过去一起吃,做饭我又不会,能麻烦你做一下吗?”
顿了下,他略微含羞的又道:“我看昨天先生还蛮喜欢我做的汤的,我想再给先生煲个汤带上,还要麻烦你再指点我一下。”
孙妈笑容慈祥:“没问题啊,正好现在还来的及,我和刘妈做四个小菜,你煲个汤也够了。”
进了厨房,孙妈絮絮叨叨的继续说道:“炖太长时间的汤也来不及了,就炖番茄虾仁菌菇汤吧,很简单的,你昨天炖的汤就很好,这个也不成问题。”
一边说,一边帮着秦逸把食材拿出来。
秦逸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如果孙妈喜欢,我多炖点,孙妈你和刘妈也喝点。”
昨天只炖了一条鲫鱼,他没敢给孙妈和刘妈多盛。
孙妈笑道:“好啊,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刘妈也附和道:“那我们可有口福了。”
秦逸说道:“孙妈刘妈不用客气,我还要感谢孙妈的指点,要不然我也不能做出这么好喝的汤。”
番茄虾仁菌菇汤确实不难。
空运过来的鲜虾又大又鲜,秦逸按照孙妈的指导细心的把虾线挑了,剪掉头和尾巴,剥了壳。
剥完壳后,还给孙妈看了看:“孙妈,是这样吗?”
“对,逸少爷真聪明!剥完虾壳后,将虾仁放点料酒和白胡椒粉腌制一下就好。”
孙妈说着,拿起个汤勺来,详细地给秦逸示意了一下料酒和白胡椒粉应该放的量。
“好的,孙妈。”
孙妈看他腌制好虾仁,又教他如何给西红柿去皮:“这样,顶部划个十字,放在开水中烫一烫,就可以去皮了,去完皮后,再切成小块。”
秦逸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
“菌菇也要焯下水。”
秦逸又按照孙妈的指挥给菌菇焯水。
“逸少爷,现在你可以热锅加油,先炒一下葱姜,然后放入番茄,把番茄炒出汁来。接着加水煮开,最后把虾仁和菌菇放进去煮熟,再加调料就可以了。”
“我知道了,孙妈。”
待锅煮开后,秦逸调了小火让它慢慢自己煮着,然后跟孙妈聊天。
“孙妈,先生有什么忌口吗?”
孙妈摇了摇头:“没有,少爷从小什么都吃,从不会偏食,就是现在食量越来越小了,真让人犯愁。”
她是照顾少爷长大的,少爷小的时候爹不疼,娘不爱,小小的身子自己坐在餐桌上,从不会撒娇着说这个不吃,那个不吃。
一向是厨房做了什么,他就吃什么。
反而现在吃的少了。
秦逸说道:“那我中午给先生送饭时候,看着他吃。”
孙妈笑道:“那敢情好,我看少爷还挺喜欢你做的汤的,昨天都喝完了。”
“那我天天给先生做,反正我也没什么事。”
孙妈不赞同道:“逸少爷还是要有份自己的事业的。”
秦逸挑眉,没再说什么,他现在这不就是事业嘛,还是终身事业。
干得好了,五险一金,年薪上亿,还不用定时打卡,自在的很。
孙妈见秦逸不说话,也没在劝,人各有志,她也不好说什么。
三人忙乎了一个半小时,做了四菜一汤,秦逸将饭盒放到手提袋里,拎着出了门。
梁氏集团距离公寓只有十五分钟的路程,秦逸开着他的骚气小跑,心里吐槽着,这车肯定是梁有笙的助理给他买的,还是按着别人养的小//情//人的标准,挑的颜色。
他将车停在了停车位,进了梁氏大厦。
一楼服务台的两位前台小姐长得如花似玉,美艳动人,看到秦逸进来,面带微笑地询问道:“先生,请问您有预约吗?”
秦逸客气的笑了笑:“麻烦帮我连接一下总经理办公室,我姓秦。”
前台小姐保持着礼貌的笑容,解释道:“先生,非常抱歉,没有预约的话,我们无法直接帮您联系总经理办公室的。”
秦逸挑眉:“总经理是我男朋友,不然,你打电话问问?”
前台小姐听到这话,微微一愣,她从未听说过总经理有男朋友的事情,但还是礼貌地拿起电话,拨通了总经理助理的号码:“喂,钱助,这里有一位秦先生自称是小梁总的男朋友,您看是否需要确认一下?”
电话那头似乎传来了简短的指示,前台小姐放下电话,对秦逸说道:“秦先生,请您这边走。”
她将秦逸带到电梯处,帮他刷了卡,按了楼层。
“谢谢。”
“您客气了。”
梁有笙做为梁氏集团的总经理,办公室设置在28层,而梁家家主现在还未退位,梁有笙在梁氏也顶多算个太子爷而已。
梁父多情又无情,即便是对待自己的亲生子女,他的情感也相当淡漠,对于梁氏集团下一任继承人的问题,他从未在任何公开场合明确表态过。
只不过,梁有笙是长子,也是嫡子,大家理所当然的这么认为,梁父也没有反驳过,算是一种很微妙的默认。
除了梁有笙之外,梁父对外承认私生子还有二子三女,只是都还年幼,最大的那个才是高//一,短时间内,还不成气候。
秦逸看着电梯上跳动的数字,想着书中的剧情,进而联想到梁有笙的处境。
梁有笙现在的地位,看似是板上钉钉,其实却是空中楼阁,脆弱不堪。
毕竟,梁父如今还年轻,若他有意更换继承人,也很简单。
...
而此时,梁有笙的办公室里,钱助理也在说着秦逸的事情。
“梁总,我上午查了一下,秦逸先生昨天只去了蓝格咖啡厅,见了夫人,见完夫人后直接回了公寓。”
梁有笙轻轻摩挲着轮椅的扶手,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波澜。他明显感觉到,自从昨天回家后,秦逸对他的态度有明显的变化。
以往,秦逸见到他时总是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既有几分厌恶,又不得不表现出巴结和讨好的姿态。
但昨夜,秦逸的态度却显得尤为真诚。
不仅如此,还将母亲给他的支票拿了出来,想要交给他。
转念他又想到,自己因为秦逸随意的撩拨而起的反应。
当年腿断后,他的身体好像也坏了,母亲不是没有安排过女人爬过他的床,就想让他生一个带着她血脉的孩子。
但不管女人怎么挑逗,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可昨天秦逸仅仅是帮他解开纽扣,脱下衣物,手指无意间碰触到他的皮肤,却如同积压了数百年的火山骤然爆发,欲//望如熔岩般汹涌而出,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