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秦逸看着毫无动静的书房,微皱了皱眉。
他起身到厨房用奶锅热了杯牛奶,想了想,又加了些糖,放了些灵泉水,敲响了书房的门:“先生。”
梁有笙把眼镜摘下,揉了下鼻梁:“进。”
秦逸打开书房门,将牛奶放到了梁有笙的身前的电脑桌上:“太晚了,先生,您该休息了。”
闻言,梁有笙抬眸看了他一眼:“你先去休息吧。”
顿了顿又道:“我花钱请你来做什么,你心知肚明,不需要再做其他多余的事。”
秦逸如同一个未曾见过世面的青年,听到金主的话后,他心头一紧,不禁抬头望向金主,眼中流露出些许担忧。
他有些忐忑地说道:“之前先生慷慨赠予我八百万,若是不为先生做些什么,我实在是寝食难安。”
梁有笙的手指无节奏地轻敲着桌面,唇角挂起一丝略带嘲讽的笑容,然后,他道:
“既然这么想做事,那今晚帮我暖床好了。”
语气没有一丝起伏,一点听不出需要人暖床,就好像在谈论今天天气真好一样。
听到这句话,秦逸有些恍恍惚惚,他是应该一口答应下来,还是略微矜持的微微拒绝一下,再表示,自己不是这种人。
不对,他就是这种人啊。
只卖身,不卖艺。
梁有笙见秦逸半天没吱声,也没再说话, 眼眸低垂的看向了自己的腿。
只一秒就移开了目光,然后,他将秦逸放到桌上的牛奶端起来喝了,将空着的杯子递给秦逸,声音淡淡的说道:“出去吧。”
秦逸接过杯子又劝了句:“先生,太晚了,该休息了。”
末了,他又声音很轻但略强势的说了句:“我去给先生放洗澡水。”
梁有笙因腿的原故无法淋浴,因此浴室里特意安装了一个宽敞的大浴缸。
秦逸细心地将浴缸里的水放满,并调节到适宜的温度,还开启了恒温功能。
一边忙碌着,一边觉得自己蛮有当人////妻攻的潜质的。
梁有笙在浴室门口静静的看着秦逸操作,目光深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秦逸完成了所有的准备工作,站在梁有笙的身前,略带紧张的舔了下唇,说道:“先生,我来帮您脱衣服吧。”
话音未落,他已经开始动作,小心翼翼地解开家居服上的扣子,只是手指有意无意的划过对方的皮肤。
梁有笙静静地坐着,没有动弹,任由秦逸的动作。
待秦逸脱下上衣,正准备解开裤子的那一刻,突然,一声冷厉的“出去!”划破了空气。
秦逸的动作顿了顿。
“我叫你出去!”
梁有笙的声音冷得如同凛冽的冬风,裹挟着不容置疑的寒意。
秦逸抬起头,对上那双冷漠的眼眸,心中一颤。他默默地直起身子,低声道了句:“好的。”然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梁有笙听着秦逸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而后颓然地瘫坐在轮椅之上。
他的内心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当秦逸的手不经意间划过他的皮肤时,那种触感仿佛电流般传遍他的全身,令他的灵魂也随之颤栗。
这种异样的感觉让他难以置信,他居然就这么三两下的对秦逸产生了反应。
他双手掩面,身体几不可见地颤抖着,仿佛在努力抑制内心的悸动,想要不顾一切地将秦逸拉入他的世界。
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让他觉得自己有些变///态。
秦逸出了梁有笙的卧室,想到刚刚看到了画面,唇角勾起了一个笑容,这副恼羞成怒的样子,真是个别扭又不听话的...老婆!
不过,没关系。
来日方长。
......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玻璃窗,肆无忌惮地倾泻在床榻之上,斑驳的光影洒在秦逸的身上。他烦躁的将头转了个方向,试图避开那刺目的光线,随后又沉沉地陷入了梦乡。
待再次醒来,已经快十点了。
他抓了抓头发,快速的洗了个战斗澡。
昨天被梁有笙恼羞成怒的赶出了房间,他就没再招惹他,适可而止,过犹不及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因此,今日他决心以更加专业的态度和职业操守来面对梁有笙,以期能够赢得梁有笙的认可。
笑死,没想到他有一天把金丝雀当成一份工作来干。
出了房间,他看到孙妈和刘妈坐在沙发上一边聊天,一边勾着一个小毛衣,而外聘来的四个家政正在打扫卫生。
梁有笙不喜欢家里住太多人,孙妈和刘妈是一直照顾他的,保镖是他需要的,而秦逸是他包///养的,除此之外,这家里在无其他人。
借调老宅的人过来打扫卫生不方便,这么大平米的房子让孙妈刘妈干也不合适,所以,助理跟家政公司签了合同,每天上午家政订点来做公共区域的卫生。
秦逸走到沙发旁边:“孙妈你们这是在给谁打毛衣?可真好看。”
毛衣是奶黄色,看起来像是两三岁穿的,胸前还勾了一只白色的小鸭子,很可爱。
孙妈笑道:“我小孙子,半年没见面了,给他织件毛衣,你要喜欢,等回头也给你织一件。”
她把大半辈子都奉献给了梁家,反而跟自己的家人还没有梁有笙亲,上次回去,小孙子见面连叫都不叫他,儿子媳妇倒是对她挺热情,就是话里话外问问能不能想想办法进梁氏工作。
让她觉得憋屈的同时,也不免有的时候会想孙子。
但也知道,如果离开梁家回到家里,家里早没了她的位置,到时候肯定的一肚子鸡毛蒜皮。
秦逸笑了笑:“好吧,那我可当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