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铭恩还不知道易中海被他一颗药丸下去,逼得破罐子破摔了,但是系统会给他八卦啊。
听了系统的讲述后,沈铭恩颇觉神奇。
他没想到,事情竟然还能有这个走向。
这道德天尊,从今往后,不会真的就改了脾气了吧?
人类真是个很神奇的物种啊。
他一边儿揉面,一边问系统:“贾张氏有什么变化?”
系统猛地警醒,冲回四合院儿看了一圈儿,回来后半天没说话。
沈铭恩就听它在那儿滋滋的打火花,跟短路了似的:“咋的了?出啥事儿了?”
系统慢吞吞地道:“贾张氏坐在地上,堵着易家的门,拿了个铁片子,用木头勺子哐哐敲呢。”
顿了顿,又道:“敲得特别有节奏感。”
它听了一会儿,都听出来“老贾啊~~”这三个字了。
沈铭恩甚为惊奇。
哑巴被逼急了,想方设法地也要表达啊。
不知道大字不识的贾张氏,以后能不能学会写大字,说哑语。
不过,“为啥啊?就因为易中海早上骂了贾东旭一句?”
系统沉重地点了点头。
沈铭恩也不知道该说点啥了。
系统痛心疾首:“我就说,你那药不该随便给人乱吃,你看,吃出乱子来了吧!”
“你赶紧把贾东旭那个药给解了吧。”
“等秦淮如嫁过来,生不出孩子,还不知道会出什么大麻烦呢!”
“你小心她逼急了,半夜四处爬被窝,爬到你那里去。”
沈铭恩冷笑:“我怕她?”
不过系统说的有道理,等秦淮如嫁过来,他得记着,给她也来一颗绝育丹。
男孩子生在他们家教育不好,女孩子生在他们家遭罪。
干脆这两口子都别生!
让她偷,偷一百个她都生不出来!
系统,系统已经没力气尖叫了。
它奄奄一息地道:“你学点儿好吧!”做个人吧。
沈铭恩倒是在琢磨别的:“也不知道一大妈会不会狠下心,跟易中海离婚。”
系统不理他。
沈铭恩嘀咕:“要不我今晚就做做好事儿,把生子丹喂给一大妈吧?”
“这药一个月就会叫妇人孕吐,到时候一大妈一怀孕,就不信易中海还能忍得下去不离婚!”
这老登心思不正,何家两代的糟心事他都脱离不了干系!
于情于理,易中海自己也该落得这样一个下场才是。
系统在沈铭恩意识里,抱着一根柱子,哐哐往上撞。
撞死它算了!
作孽啊!
当初它是怎么眼神儿不好使,从九百九十九个选项里,选了这么一个宿主的!
主神救命!!!
今天中午还是没有厂领导来小食堂吃饭,看来他们是打算给何雨柱一个星期的熟悉时间?
沈铭恩中午自告奋勇去窗口帮忙打菜。
他要看看易中海到底咋样了。
结果易中海没来。
贾东旭垂头丧气地拿着饭盒,去沈铭恩隔壁的窗口,打了两份饭菜,又垂头丧气地走了。
沈铭恩支棱起耳朵,一边打菜,一边听工人们蛐蛐。
贾东旭这一上午,被他师父骂惨了。
从前对徒弟特别包容耐心的易师傅,今天大着嗓门儿,至少骂了贾东旭八百次蠢货。
沈铭恩掐指一算,一上午四个小时工时,平均每小时二百个。
那一分钟内,贾东旭至少能收获两个“蠢货”的评价。
看起来,他可能是真的蠢。
怪不得年纪轻轻就升天了。
沈铭恩痛心疾首地跟系统道:“你看看,就这智商,这基因,有必要让他传下去吗?”
“他爸就早死,他也早死,证明他家打根儿起就脑子不好使。”
“这样的基因,不断在这一代,也得断在下一代,早断早好。”
“免得给我们的新国家造成更大的损失。”
系统无语凝噎。
随便吧,它不管了。
下午下了班儿,何雨水兴冲冲地道:“哥,咱们真的去街道办告状吗?”
沈铭恩扬了扬手里的信纸,“不急,咱们先去给爹邮信。”
他得告诉何大清,聋老太太死了,易中海欺负到你儿子闺女头上不说,还偷领了你邮回来的信和钱。
你儿子已经正式在轧钢厂入职了,干的不错,第二天就剁碎了你用过的那块菜板儿。
以后再邮信回来,就寄到轧钢厂,要不然就寄到雨水的学校。
是的,你小闺女下周即将入学小学校,成为一名光荣的小学生。
家里没钱,没粮,断电了,赶紧邮钱回来。
有良心的话,最好回来一趟,在四合院亮个相。
信末尾,还有一行歪歪扭扭的字迹:“爸爸,你是个鸡蛋黄,何雨水。”
何雨水看着哥哥扬起的信纸,忧心忡忡,“哥,你教我写的那句话,到底是啥啊,你告诉我呗?我不生气。”
沈铭恩一乐:“你生个屁的气,不是你让我教你的么,爸爸,你什么时候回,就这句话啊。”
小丫头再次翻个白眼:信你就有鬼了。
系统在沈铭恩意识里,悠悠地叹了口气。
看吧,一个七岁的小女孩儿,不过三两天的时间,都能把这人看得透透的。
自己到底是怎么被他蒙住双眼的!
沈铭恩带着何雨水走到邮局,深感腿儿着的不便。
坐电车又太奢侈。
还是要买个自行车才方便。
沈铭恩鼓励何雨水,“等你考上初中,哥就给你也买辆自行车。”
小丫头叹口气:“你总教我错别字,我觉得我考不上。”
沈铭恩:……
就无语。
系统在沈铭恩意识里咯吱咯吱地,笑得好像个大老鼠。
买了信封邮票,填写了地址,是何大清上班的地方。
如果填白寡妇家,这就是一封永远也邮不到的信。
寄完信,沈铭恩又问了问有没有何雨柱的信,得知没有,便带着失落的何雨水出了邮局。
他倒是想去看看邮票,搞点儿有收藏价值的,留着以后增值。
只可惜,何大清邮回来的这点钱,每一张都有用处,想买邮票,等他发工资的吧。
从聋老太太那里得来的余财,沈铭恩先不想动。
在外面逛了一下午,逛累了的何雨水趴在哥哥肩头睡得迷迷糊糊,沈铭恩拎着一堆东西,背着妹妹,一脸委屈和沮丧地进了街道办。
王主任一看见背着抱着,被压弯了腰的何雨柱,那点儿同情心止不住又冒出来了。
“柱子,你是为啥来,姨知道了,哎,这个易中海,也是真的不像话,竟然背着我们,背地里这么欺压群众。”今天他们街道的去挨家挨户除虫,一进九十五号院儿,就得知了昨晚发生的事。
哦,还有今早。
沈铭恩两眼通红,眼里的泪水含在眼眶里,马上就要掉下来,偏偏他强忍着:“王主任,我知道你们难处,我也不是……”
王主任看着这个十六岁的少年难过得嗓子都哑了,哽咽着说不出话,连忙拍拍他的肩膀,道:“你放心,街道一定给你做主,易中海这种情况,这个一大爷,他肯定是做不了了。”
沈铭恩眼睛一亮:他回去就给一大妈喂生子丹,保准叫易中海喜上加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