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脑子丢弃处。
没脑子写的文,就为了撒气,不合理的地方贼多,对不上的地方更多,读者老爷随便挑刺儿随便说,因为确实没带脑子。
纯撒气文。
一言不合可能就搞死了。
*
沈铭恩醒来的时候,发现周围一片漆黑,原身正躺在一凉飕飕的土炕上,身上的被子又硬又沉,一点也不保暖,略一动弹,这冷风就嗖嗖往里钻。
灭顶的饥饿感传来,胃酸一阵阵翻涌,似乎要把他的胃灼烧出一个洞。
哦,饿殍一个。
沈铭恩一低头,好家伙,怀里还挤着一个小不点儿。
也是这小不点儿拱在原身怀里,才护住了原身心口一点热度。
要不等沈铭恩来,整个人都凉透了,那倒也不用他来替代原身,直接大家打僵尸吧。
“系统,传输记忆。”
沈铭恩摸出一颗强身健体丸开啃,嘴里含糊地吩咐道。
拳头大小的丸子,用蜂蜜揉制而成,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灵气,就是给原主这样的凡人吃的,啃完了不仅能强身健体,还能顶饿。
等沈铭恩啃完丸子,缓过来些人气儿,系统清脆的声音才传来:“宿主请接收!”
沈铭恩只觉得后脑一阵钝痛,很快就继承了原身从小到大的全部记忆。
他也知道系统把自己丢到哪个世界来了。
四合院啊!
原身正是那个年纪轻轻就又丑又老的傻柱。
长得不好看也就算了,还蠢。
沈铭恩再次低头看看自己怀里细细瘦瘦的小不点儿,得嘞,这就是何雨水那小白眼狼了呗。
倒霉孩子。
娘死得早,爹跑了,哥哥只顾着馋寡妇,被聋老太太和道德天尊忽悠的根本顾不上她。
饥一顿饱一顿,差点没饿死。
也不怪小丫头最后理都不理何雨柱。
还给他收尸?
呸!
美的他!
这回哥哥来了,哥哥养你!
以后敢没良心,腿打折!
沈铭恩摸摸何雨水小脑袋瓜,感受了一下温度,还行,没发烧,也没凉。
何雨水被摸醒了,迷迷糊糊地揉揉眼睛道:“哥,我饿……”
那声音,跟小猫崽子似的,又细又弱。
年前,何大清已经跑了,跑得干脆利落,连个年都没留下跟两个孩子过。
这个爹仅剩了一点良心,就是凭借一点人情脸面,把自己的工作给了儿子。
结果他跑了以后,何雨柱自己去轧钢厂报到,人家一看户口,喝,长得倒是老成,这尼玛还是个小孩子呢!
现在正是关键时候,轧钢厂哪里敢收童工。
娄半城再跟何大清有交情,何雨柱手艺再好,他也不敢踩这个红线。
何雨柱就给打发回了家,不过也没不要他,只说必须过了十六岁生日,才能去上班。
虽然十六没比十五好到哪里去,好歹算个半成年。
还没到十六的半大小伙子,带着个七岁的小姑娘,没个进项,余粮很快吃完,剩下全靠硬挨,也不知道怎么混过来的。
逼急了俩孩子不得不去捡垃圾。
何雨柱就这么给活活饿死了。
诸天系统才派了沈铭恩来顶班,免得因为主角缺失,世界崩塌。
沈铭恩可不想睡醒了一看,怀里躺个小干尸,于是又摸了一颗强身健体丸,塞到何雨水嘴边:“吃吧,吃了睡。”
何雨水被塞了一嘴,连忙用手捧住,黑漆漆的小丫头也看不见,一顿猛嚼,只觉得甜丝丝的,还有点儿苦,不过倒是不难吃。
咽下去一大半儿,人醒了也不那么饿了,小丫头小声儿问:“哥,你给我吃的啥呀?”
沈铭恩按了下迎香穴,紧了紧被子,瓮声瓮气地道:“大力丸,吃完赶紧睡,明天哥得早起。”他上周过了生日,满十六了,已经去轧钢厂打过招呼,这周就可以正式开始上班。
何雨水不敢说话了,悉悉索索把剩下的大半个丸子啃了,只觉得肚子里饱饱的,身体中涌上一股暖流,舒服极了,再次钻到哥哥怀里,没一会儿就呼呼睡了过去。
快要昏迷的沈铭恩:不行,赶紧弄钱,带这小丫头洗澡去,这破被子也得给他换喽!
酸骚腥臭,太味儿了这也!
早晨院子里不知道哪家大公鸡开始喔喔喔打鸣,睡得腰酸背痛的沈铭恩被何雨水闹起来,小丫头自己梳了个鸡窝头,拿着秃了的笤帚扫地,掘得满屋子都是灰。
沈铭恩穿好衣裳,正跟那死沉死沉的大棉被较劲,就见何雨水细瘦一条,站在地中央,拎着秃笤帚,眼巴巴地看着他。
沈铭恩呲牙一笑:“饿了吧,先去洗脸,哥做早饭!”
何雨水都记不得多久没见过她哥大早晨有笑模样了。
小丫头高兴得不得了,脆生生地道,“哥,我给你打洗脸水去!”
沈铭恩拎着一双硬了的臭袜子,眼神发直地盯着炕下一双破鞋,就听外屋叮了咣啷的响。
尼玛这丫头,又把脸盆摔了。
“哥!我不是故意的!”
屋外传来小丫头带着哭腔的大嗓门儿。
沈铭恩无奈:“嗯,不是故意的,是借引儿的,赶紧洗你自己的吧,别管我了。”
小耗子似的足音跑走了。
沈铭恩来在外屋,脸盆架上一条脏了吧唧的名为毛巾但在沈铭恩看来就是抹布的可疑物,晃晃荡荡,正对他招手。
脸盆架后面的窗台上,放着一只脏不拉几的缸子,里面插着一根比笤帚还秃的牙刷。
按照原身记忆,这就是何雨柱的毛巾,牙缸和牙刷。
沈铭恩:……记忆就算了,何雨柱这些脏不拉几的破烂,他真的也要原封不动的继承吗?
他正恶心,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拖沓的脚步声,一个老迈的声音大着嗓门儿道:“哎呦,我大孙子起来了?”
沈铭恩眉毛一挑。
昨晚就是这老太太,几句话,忽悠得何雨柱乐呵呵地把自己的晚饭,一碗稀了光汤的玉米面糊糊让给了她。
自己半夜活活饿死了。
这天天有人送饭的老太太,真的缺傻子那碗续命粮吗?
她真的看不出来何雨柱快饿死了吗?
呵。
沈铭恩笑眯眯地一掀门帘子,迎了出去:“哎呦我的老祖宗,大早上的您怎么来了,有啥事儿叫人喊我一声啊,哎哎哎,迈门槛儿,看再把您老给绊着!”
聋老太太慈眉善目地道:“今儿不是你上厂里上班的第一天嘛,奶奶不放心,来看看我大孙!”
沈铭恩扶着聋老太太在桌子旁坐下,乐呵呵地道:“还是您疼我,您坐着,我去给您倒点儿水喝。”
沈铭恩拎了下暖壶,哎挺好,壶里有水。
热不热的,自由心证吧。
他摸了个豁口碗,又在柜子里寻摸出一个纸包,把里面一点红糖珍惜地抖落到碗里,顺便丢进去一粒丹药,把暖壶里没有一丝热乎气儿的凉白开倒进去,端起碗晃了晃。
小米粒大的丹药瞬间就融化了。
沈铭恩双手递给聋老太太。
“您快喝,别叫雨水那丫头瞧见了。”
沈铭恩屏蔽脑子里系统的尖叫,故意凑近了点儿,略待亲热,压低嗓子道:“最后一点儿红糖,跟我墨叽好几天了,我都没给她,专门留着孝敬您的!”
他做事儿完全没背着聋老太太,光明正大的,聋老太太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心里还挺高兴。
傻柱终于把她这个老祖宗,放在了那小丫头片子前面。
她就说,小丫头片子,糊弄糊弄就长大了,谁还不是那么过来的?
聋老太太端着碗,晃悠晃悠,三口两口就喝完了,最后还抹抹嘴,美滋滋儿地道:“我大孙子给的水,就是甜!”
沈铭恩心里哼了一声,面上嘿嘿傻笑:“这算啥,晚上我给您带好吃的回来!”
聋老太太板脸正色道:“那可不行,咱第一天去公家上班,可不能手脚不干净!”
沈铭恩刚觉得诧异,就听老太太又低声道:“要想拿,那也得等站住了脚再说!”
老东西!还尼玛挺尖。
沈铭恩笑嘻嘻地道:“知道啦!还是您疼我。”
小孩子啪嗒啪嗒的脚步声传了进来,沈铭恩连忙挤挤眼睛,聋老太太心领神会,大声道:“我就嘱咐你两句,去了好好干,别给咱们四合院丢脸,行啦,奶奶走啦!”
沈铭恩拉长嗓门,怪腔怪调儿地唱和:“好嘞,您慢走!”
伸腿瞪眼丸一位~!
阴曹地府见了您馁!
好走不送!
何雨水刘海儿湿漉漉地跟老太太在门口走了个碰头,小丫头赶紧闪开,鼻子气呼呼地小小“哼”了一声。
还不等聋老太太开口,沈铭恩就在小丫头额头弹了一下。
没礼貌,见了死人,得三鞠躬,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