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床那家属阿姨和她儿子,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痛哭流涕。
阿姨对那十一床的病人说:“你走的这么惨,让我们以后怎么安心生活啊?”
那十一床的儿子说道:“爹,你让我们找的师傅,我们也找来了,您有什么话想说的,生前说不了,现在可以给我们说。”
那十一床的病人缓缓开口道:“我在几个保险公司都买了保险,当年我犟拿了家里的钱买了好几份,后来我不敢给你说,你以为我把那钱拿干了其他事,其实没有,你去看看是否能取出来,这笔钱留给你了,辛苦你把我们得孩子养大。另外我死了后,对方的保险公司肯定会赔你们一笔钱,你们尽量要高一些,好保障你们娘俩以后的生活。知道了吗?另外,如果你以后遇到了合适的人,你也可以和他在一起,只要你幸福就好。”
那十一床家属阿姨哭的泣不成声,一直喊不要不要。
他继续对着他儿子说:“儿子,以前我管你比较暴力,希望你不要生我的气,以后我再也没有办法管你了,你以后要好好的听妈妈的话,我希望你不要自甘堕落,不管你生在何处,一定要积极生活,爸爸还希望你以后能好好找个好女孩,你能拥有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孩子,以后你能快乐,幸福,美满。”
他儿子跪在地上也是止不住的哭,边哭边磕头。
感情的刀真是刀刀伤要害啊!
我一个局外人看了都忍不住,谁又不是一声叹息呢?
那十一床病人对着那男人说:“感谢你法师,感谢你让我圆满完成我最后的愿望,我此生已经心满意足了。”
那法师说:“现在就送你上路,你可愿意?”
他没再说话,只点点头。
法师让我把他们家属都送出去,另外他也不允许我观看,他说接下来就是他们门派的秘密法术了,不能给我看。
我还不稀罕呢,说的像谁稀罕他似的,我搀扶着病人家属出来,她儿子也跟着一起站在走廊,等待着法师最后的仪式结束。
我正想安慰家属,但话还没说出口,我就看到从走廊不知道什么地方缓缓移动过来两个人,一人穿着黑衣服,一人穿着白衣服,看上去非常正常的两个男人。
奇怪的是,我觉得他们俩奇怪的很,但是具体什么地方奇怪,我又有点说不上来。
他们俩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忽然朝我这个方向齐齐扭头看向我,给我吓一激灵,我有什么好看的?
我看出了他们俩惊恐的眼神,他们俩并没有说话,只是相互对视了一眼,又惊讶的看了看我。
最近遇到的神经病有点多,里面有一个,这外面又是俩,看来得好好拜拜祖师爷,嗯,一定是最近没有经常拜祖师爷,该打该打。
他们俩自顾自的进了那十一床的房间门。
带教老师估计实在忍不住了,怒气冲冲跑过来对我吼道:“你明天早上不要下班了!说了这么久,你居然还在这里赔家属,那么多病人都在催,那么大的铃声,你是一点都听不见啊!”带教老师都不带歇口气的,继续道,“我看你根本就不是听不见,你就是故意装作听不见!”
我也不安慰他俩了,快回去干活吧。
我收拾好自己的心情,赶紧跟上带教老师的步伐,一个一个病人查看是否需要有操作的。
等我忙完一圈了,那家属和法师,以及刚才那两个白衣服和黑衣服的人,都已经不见了踪影。
我也累的直不起身体,只想赶紧的下班,看了看时间,还有两个小时才到早上上班时间。
这以后的日子如果都要这么度过,我有点犯嘀咕了,可是已经学习了那么久,我还是有些不甘心。
我几乎只能坐一会儿,就又要起身工作,一整晚根本就没有办法休息,更别谈睡觉,好不容易拖到了早上下班时间,我和带教老师一起做完了交班,带教老师才同意我下班。
我脱了衣服,走出医院大门,到对面的李记饭馆,看了看,点了一份豆浆油条。
最是食物抚慰人心。
坐车回到寝室,洗洗睡了,睡梦中我好像又看到了两个黑衣服和白衣服的男人,他们好像和我看到的有点不一样,但是具体什么地方不一样,我又说不上来,我在梦里想了半天。
思绪被拉进入到了一个大型建筑面前,我跟着大家一起穿过了一道门,那道门看上去非常的古朴,然后就是一条长长的街道,街道里面什么都有,但是那些商铺奇怪的很,有些东西,是我没有见过的,有些东西又是常见的,最奇怪的是,我到摊铺面前看了看,我看上了一个非常好看的兔耳朵,可是我看旁边的人也看上了那个兔耳朵,我还没来得及买呢,旁边那个人掏出来一张我没见过的钱币支付,我一想,我哪里有这钱啊?看来今天是买不了这兔耳朵咯。
这条街上忽然人潮攒动,像是在抓逃犯似的,我被人流涌动挤来挤去,差点被抽到的时候,一只手将我接住了,我定睛一看,是常野!
虽然我不常见他,但是我有事,他大多会出现,我开心的不得了,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遇见熟人,这就是所谓的他乡遇故知吧?
常野好像有点生气道:“你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
我说:“你找我干什么?”
“你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啊!什么地方?”
常野有些无奈道:“算了,我送你回去,你不应该在此在停留过多时间了。”
我被常野一巴掌就劈了回来,一阵疼痛传入我的脑海。
我转动了一下我的眼睛,一阵疼痛的意识传入我的脑海,我回想起来刚好的那个画面,埋怨道:“这个常野,对自己人就不能轻一点吗!疼死我了!”
我还没来及得骂他,我的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喂。”
“阿德,师父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