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那死变态吗!
我从那男人的眼神里显然看到他震惊了几秒,然后很快就恢复到了淡定,好像一下子就理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似的。
他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然后说,“你小声点,你惊动官员了。”
我他妈要报警,这个死变态居然追到了我实习单位来了,他是怎么知道我的地址的?他一定跟踪我了!
我准备掏出手机,发现手机在我生活衣服里面,我正穿着白大褂。于是我掀起白大褂,露出我的生活衣服,手揣进兜里掏出手机,准备拨打110.
那人好像一点都不在意似的,自顾自的在起阵呢,嘿,真是死到临头还装。
我正准备拨打,我带教老师就来到我身后,道:“你在干什么啊?磨磨唧唧的,不想从我们科室拿到结业证明了啊?”
我真是服气,没看到这真打报警电话了吗?
我说:“我要报警!”
“你报警干什么?抓你进去不工作啊?”
“不是,这个人是个变态,之前他跟踪我,还想偷袭我,我估计他如果不是个杀人犯,就是个强奸犯,要么就是个抢劫犯。老师,你赶紧叫保安,我要打电话给警察叔叔。”我对带教老师说。
她瞥了我一眼道:“你们文文老师给我交了班的,别人家属说他是做法事的法师!你不要一天为了不做事,就磨磨唧唧的,搞快!我们这个班倒霉的很,要补很多东西的!”
我听完带教老师的话,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手指慢慢的指向他,“法师?”
对方好像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不慌不忙,还带点不屑与三分痞气道:“啊!(二声)”
“有没有搞错?你?”
“我为什么不可以?”
“也是的,法师也有死变态的。”我转念一想,什么职业都有可能有变态,他说的可能都是事实。
“喂,你别乱说,我可不是什么变态。”那凌乱的头发今天好像梳了一下,看上去只是有点长了,但不能说很乱。
“你不是变态,那为什么那日要跟踪我?”我防备心还是很重。
“你有没有搞错,明明是我在看你手上的虎符。我正想问你关于虎符的事,没想到你跑那么快,而且你那日到底跑哪里去了啊?一溜烟就不见了?”那法师说。
我能跟他说我藏在了垃圾桶里吗?
那指定是不能的啊!岔开话题,岔开话题。
“什么?你怎么知道我有虎符的?”果然,我对他的防备心不能松懈,他一定是对我有所企图,“你说,你到底企图我什么?”
“你难道都不知道你那虎符是干什么的?我看你就这么随意的放在包里,包都不关,你就跑那么快,你也不怕丢了被我捡了去?”
我好像是不太清楚,这个是师父给我的,我只当做是师父给我的法器,只不过我不太会用罢了,我问过师父,师父也没有给我说的很明白,但是我知道师父是不会害我的,他给我的东西,我一定会誓死捍卫!
“你该不会真的不知道吧,啊?哈哈!”那法师的笑怪异的很,笑的我心头有些毛。
不行,我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你笑什么笑!我自然是知道的,我师父给我的东西,我拿出来摸一摸,岂容你企图我门派的宝物!”
那法师也不笑了,只歪头道:“哦?你是诡道的?”
看来他是道门中人,仅凭半枚虎符就知道我师承,属实是有两把刷子的。
“那就很奇怪耶,你们诡道的人,而且还是这么高等级的,居然是个小姑娘,而且居然没有在诡道老巢,而是在这个医院工作?属实是看不懂李天罡是走的哪步棋了。”那法师摇了摇头继续道,“不过,我也不用看懂了,毕竟……”
“毕竟什么?”我好奇心都被勾起来了,我好奇的问。
“算了,这不是我该插手的事。”那法师也不解释了,便转身开始……引魂?
我看他这个手法,是天师道的人?我不是很确定,只是凭借着自己的经验猜测。
奇怪的是,他起阵后,刚刚那被烧伤的病人,灵魂逐渐清晰了起来!
他现在可是刚刚才脱离肉体啊!这人可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居然能给对方注入能量,使之能量凝聚成型。
不多会,那十一床的病人就重新凝聚成了一个能量体。
那法师对我说:“你去叫一下他的家人,但是不要让你的带教老师进来看到这一幕,我怕她接受不了。”
我点点头,啊,不对,我为什么要听他拆迁,我说:“我凭什么听你的?”
“凭你师父也曾给你说过,你也是阴阳两界摆渡人吧?你该摆清楚自己的位子,你知道我在干什么。”那男人冷冷的说,“快点啊,我支撑不了太久了。”
算他说动了我一次,我退出去,走到走廊处,家属还是撕心裂肺的哭着,这事儿搁谁身上谁都受不了,同甘共苦的家人死去了,家庭主要经济主力死去了,以后无尽的思念,家庭的担子,一辈子的遗憾……
我走到他家属身边说:“你们请的人说让你们进去。”
此时,带教老师从工作台探了大半个身子又开始喊我:“阿德,你收拾好了没有啊?我这里都要写完记录了,准备一下其他病人的事了,你不要在那里和家属聊天了,搞快!”
我有点担心她过来,她没看到过魂,见一次,估计终身都不敢在这里上班了吧,我连连说:“好好,我这里有个病人在喊我,稍等,我马上过来。”
我跟着家属进到了门口,家属看了看法师,好像意思是说,“这能让她看吗?”
那法师好像看懂了他们的意思,招了招手道:“没事,让她进来吧,说不定她比我还厉害呢。”
十一床阿姨和她儿子齐刷刷的看向了我,眼神里充满了质疑。
他说那话,我倒是乐意,虽然我不是很厉害,但是他至少没有贬低我,贬低我的门派,我对他的敌意稍微有点放松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