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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长空迷云(1 / 1)


“飞虎队”创始人是美国飞行教官克莱尔·李·陈纳德。1937年5月,陈纳德作为国民党的航空顾问来到中国,陈纳德是一位杰出的空战战术家,也是优秀的特技飞行员,因为听力受损、患有支气管炎和低血压,他实际已经被美国陆军航空队停飞,退役时还仅仅是一名上尉。

1937年7月7日,日军对中国发起全面侵略战争,横扫中国陆军,眼见得日本的飞机在中国的天空上耀武扬威,不可一世,陈纳德在写给他的朋友黑格·汉森的信中这样写到:“朋友,我可以保证……如果中国人有100架好的飞机和100个训练有素的飞行员,他们就可以消灭日军的空中力量。”从那时起,他就为组建一支援华飞行队而奔走。不过看来陈纳德有时候确实很不可思议,因为中国至少需要1000架飞机才能掌握一定的制空权。

1940年底,中国派代表团前往美国为飞虎队购买军机,美方在华盛顿的伯灵空军基地为中国客人和他们的顾问陈纳德展示了“寇蒂斯”P-40“战鹰”飞机,负责飞机展示的飞行员是约翰-阿里森少尉,陈纳德后来在他的回忆录《战士的自述》中写道:阿里森5分钟的展示,比我之前和以后看的任何人都更多的展示了P-40的性能。他降落后,中国客人指着这架P-40露出笑容,说:“我们需要100架这种飞机。”我说:“不,你们需要100个这样的飞行员。”陈纳德向来看人不走眼,阿里森是那种有着惊人天赋的飞行员,后来,阿里森驾驶P-40追随陈纳德在中国作战,他第一次参加空战,就击落了两架日本飞机,也有的说他当时击落了3架,但是第3架飞机一直没有得到证实。

“飞虎队”是在那个特定的历史环境之下的一个政治产物,它是由美国军人组成的空军部队来中国帮助中国人民的抗日战争,一共有300多人。这些军人是一批有叛逆性格的年轻人。彼特·莱特,刚从海军航空学院毕业的年轻飞行员,是在北大西洋舰队“冉杰”号的航空母舰服役的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新兵。1941年7月1日,他手里晃动着调令,走进舰长指挥室,得意扬扬地跟他的长官说:“你看!罗斯福总统的调令,调我去中国执行特殊任务。”

他说的话很牛气,年轻人就是这个样子,他自认为有了这个调令,可以在临走前耍耍高调,气气长官。这位长官一听到彼特的话就发火了,他生气地对手下说,“少尉彼特·莱特目无长官。先把他关起来,调查这份调令真假以后再处理他。”这一下可把他吓坏了,“冉杰”号航空母舰就要出海了,一出海就几个月,如果把他的事情调查出来有了下落,他根本就不能赶上7月8日去中国的船。这时候他得罪了长官,更是别想在军队里待了,所以彼特真是急坏了。第二天早上他千拜托万恳求,让给他送饭的勤务兵打电话通知白宫特使俄温先生才把他救出来。

接队员时,陈纳德从昆明赶了过来,这批小伙子早就听说他了,当他们看到长官陈纳德时,有点儿目瞪口呆,不知道谁叫了一声:“哇,老头子!”大家哄堂大笑。这话真的很贴切,在这批二十几岁的小伙子眼里,51岁的陈纳德算是老人,这个名字就成为“飞虎队”队员对他的爱称了,大家传达他的命令时张嘴闭嘴就是“咱们老头子说……”。

美国P-40“战鹰”战斗机

在“飞虎队”刚建立时,陈纳德根据队员飞机上的漫画,将飞虎队编成了三个中队:第一中队由前陆军驾驶员组成,队长是罗伯特·桑德尔,即“亚当和夏娃队”,第二中队外号“熊猫队”,杰克·纽柯克指挥,第三中队由陆、海军和海军陆战队的驾驶员组成,命名为“地狱里的天使”,由阿维特·奥尔森担任中队指挥官。

P-40飞机是飞虎队的主要装备,也是太平洋战争初中期美国陆军的主力战机。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P-40主要对手是日本“零”式战斗机。对比而言,日本的飞机轻巧灵便,但美国的P-40的射程远。根据这两种战机的特点,陈纳德决定取长补短,采取迂回战术,绝对不能和他们面对面在空中绞杀。两机一组,打了就跑。陈纳德对不以为然的手下说:“只要人活着就有机会打敌人。”

飞虎队队员

1941年12月7日,陈纳德率第一中队和第二中队到了昆明。20日,防空台侦测到一批日机向云南飞来,陈一白将军急告陈纳德所有战机都升空迎击。由于战争初期,国民政府的战机和飞行员在作战中损失较大,使得本已珍贵的战机和飞行员难以得到补充,而难以组织空中力量截敌,日机有时甚至在无战斗机保障护航的情况下,就出动轰炸机起飞进行轰炸。

当天,入侵日机10架,被击落6架,击伤3架,志愿队无一架损失,志愿队初战告捷。昆明各报相继报导战斗经过,称美国志愿队的飞机是“飞虎”,志愿队此战一举成名,被称呼为——“飞虎队”。

1942年2月3日,宋美龄致电陈纳德,要他出任驻华空军指挥官,军衔升为准将,陈纳德从一个鲜为人知的退役陆军航空上尉,一跃成为世界各国的新闻人物。在美国,太平洋战争开始后,各个战场上的消息都不佳,战争正处于黑暗的时刻。这时突然冒出陈纳德带领一小批空军队员,取得辉煌胜利的消息,立即引起美国人民的轰动和兴奋,陈纳德顷刻之间成为美国家喻户晓的英雄,获得“飞虎将军”的美称。

1942年7月4日,美国志愿队这一天仍在空战!整整一天,陈纳德都在发布命令和拟订公文。工作结束后,陈纳德参加了美国志愿队工作结束仪式——告别宴。1943年,志愿航空队改为第14航空队,除了协助组建中国空军对日作战外,还开辟了号称死亡之路的“驼峰航线”,为突破日本的封锁,把大量的战略物资从印度接运到中国作出了贡献。

瓜岛战役是太平洋战争中的一场重要战役,美日两国海军的较量以及经典的登陆作战,至今都令许多人记忆犹新,然而很多人并不知道,瓜岛上有一支神秘的美军航空队,对这场战役的结果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他们对制空权的牢牢把握,保证了美军最后的胜利。

瓜岛战役中被击沉的日军战舰

日军在中途岛战败后,虽然被迫暂时停止了对东南太平洋一些岛屿的进攻,但为了重新夺取战略主动权,进逼美军的反攻基地——澳大利亚,仍坚持继续对新几内亚的莫尔兹比港作战。由于瓜岛是控制所罗门群岛岛链和邻近海域的一把钥匙,所以日海军为了加强在南太平洋的空中打击力量,扩大空中支援的区域,于1942年6月底派遣工兵部队在瓜岛修建机场,至8月5日修建工程基本完毕。8月7日那天,一架日本“零”式战斗机快速掠过瓜岛上空,飞行员正在寻找的是日本工兵部队三天前刚刚竣工的前进机场,日军已决定在这个新基地部署中程轰炸机,从东面切断澳大利亚的盟军抵抗力量。令日本飞行员大为震惊的是,机场跑道两侧跑动的都是美国人。原来,美国海军陆战队第一师在前一天突然登陆,岛上日本工兵部队退入丛林待援,瓜岛机场已经完好无损地落入了美军之手。

占领了瓜岛机场的美军修建大队开始在日军的空袭下拼命工作,他们在日军不间断的炮击中修好了一条跑道,为纪念在中途岛作战中战死的特级飞行英雄亨德森中校,将瓜岛机场命名为“亨德森”机场,接下来的日子,双方在这里展开了人类战争史上最为惨烈的瓜岛争夺战。

美军登陆瓜岛。

日军第25航空队出动了51架飞机,于当日对瓜岛实施了空袭,但遭到美军60多架舰载战斗机的有力拦截,被击落19架,未取得什么战果。次日,即8月8日,第25航空队又出动41架飞机奔袭瓜岛,美军舰载飞机紧急起飞拦截,日军飞机不顾损伤,好不容易突破了美机的拦截,飞临瓜岛海域的盟军舰队上空,最终炸沉“埃里奥特”号运输船,炸伤“贾维斯”号驱逐舰。美海军被迫撤退,登岛美军部队陷入孤立。日军认为,瓜岛上的美军已不足为虑,他们可以随时全歼美军。但日本人想错了,8月20日,陆战队航空兵第23航空大队12架道格拉斯“无畏”式俯冲轰炸机和19架格鲁曼F4F“野猫”战斗机前来增援瓜岛。谁也不会想到,这些被称为“仙人掌”飞行员的年轻人在此后的6个月里将在这里成为太平洋战场的焦点人物。

亨德森机场的生活艰苦乏味,简易机场雨天就成了一汪泥浆,不下雨就到处灰尘翻滚,飞行员们见到机场四周长满了仙人掌,就将自己称为“仙人掌”航空队。他们整天飞行,吃的是猪肉罐头、脱水土豆和从日本人那里缴获的大米,日本的水上飞机常来骚扰,它们胡乱扔几颗炸弹,有时是日舰抵近,进行一阵炮击,都搅和得他们晚上没法安睡。和海军陆战队一样,飞行员之中也有许多人传染上了疟疾或痢疾,有的人同时遭受这两种疾病的折磨。

进驻后不到12个小时,“仙人掌”部队就打垮了日军步兵的一次进攻,次日“仙人掌”飞行员驾机轰炸了附近的拉包尔和新不列颠日军基地,美国飞行员希望用这种特殊的方式宣告自己的到来,在与日军战斗机的第一次交锋中,史密斯上尉指挥的4架F4F“野猫”式迎战13架日本“零”式,虽然初战没有取得战绩,但“仙人掌”飞行员由此树立了与“零”式交战的信心。

仙人掌航空队的队长史密斯上尉当时27岁,日军偷袭珍珠港时,史密斯的部队正从夏威夷前往威克岛,但威克岛陷落了。随后他被任命为新组建的VMF-223首任队长。中队当时装备的是美国海军的主力战斗机——F4F“野猫”。这种由格鲁曼公司设计的舰载战斗机机身粗短,头部如啤酒桶,起落架主轮收在机身两侧,6挺12.7毫米机枪分装在梯形中单翼上,除机身构造坚固外,其性能不如日军三菱公司造的“零”式战斗机。由于战争初期,装备日军航母的“零”式战斗机在多次海空大战中战果惊人,以致大多数美军飞行员认为,千万不能与“零”式进行一对一的格斗空战,史密斯的飞行员均为没有空战经历的新手,对“零”式战斗机更有一种恐惧感,只有中队副卡尔上尉在中途岛曾击落过一架“零”式战斗机。事实上,“仙人掌”飞行员是在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之后才找到了与日军战机周旋的有效战术,由于总是处于数量上的劣势,他们总是将轰炸机和登陆舰只作为主要攻击目标,尽力避免与“零”式纠缠。当然,“零”式战斗机也不是想躲就躲得了的,在激烈的缠斗中,总是会有“零”式忽然窜起来咬住你的尾巴,好在美国人最大的优势是他们离基地的距离较近,只要能成功跳伞,大部分“仙人掌”飞行员都能被高效率的搜救队或当地友好土著找到并返回基地重新投入战斗,而日本飞行员就远没有那么幸运了。

瓜岛战役中被击毙的日军士兵。

虽然“仙人掌”航空队的大多飞行员都还是一群没有任何战斗经验的新手,“野猫”式战斗机的性能也比日军的“零”式战斗机稍逊一筹,但是由于美军确保控制住亨德森机场,抢占了地利,而远在拉包尔的日军航空兵在飞往瓜岛途中没有任何中转基地,“零”式战斗机受到燃料和航程限制,在瓜岛上空只能停留15分钟,为了对抗“零”式,美军在所罗门群岛的海岸侦察哨一刻不停地监视瓜岛上空,在日机到来前两个小时就向机场提出敌袭报告,使美机就能够抢在日机来临之前半小时左右起飞,在日军飞行航线上抢占有利位置和高度,以逸待劳。史密斯在1942年8月30日,为了保卫瓜岛不受轰炸机和战斗机的攻击,带领战友们,成功击落了来袭的22架“零”式战斗机中的14架,失去“零”式战斗机保护的日本轰炸机,在还没抵达瓜岛前就被迫撤离了。当史密斯的中队被轮换下来离开瓜岛时,他一共击落了19架敌机,被授予了荣誉勋章。

尽管日本人对人数有限的瓜岛美军不屑一顾,但他们很快发现美军的防御能力越来越强,而支持美国人的核心力量就是那些“仙人掌”飞行员。激烈的战斗使“仙人掌”飞行部队的损失率异常之高。至9月10日,岛上美军战机仅剩下3架海蛇式、22架俯冲轰炸机和11架“野猫”式。同日,日军向机场南端发动猛攻,日军共出动了60架战斗机和72架中型轰炸机支援地面部队大举进攻,力图一举夺回机场。美国海军紧急派来22架增援战机,“仙人掌”亦紧急升空阻击日军。29日,新乡上尉率队掩护从拉包尔出发的木更津航空队的18架“陆攻”轰炸机空袭瓜岛,美军出动“野猫”“空中眼镜蛇”等24架战机进行拦截,新乡专心保护“陆攻”的安全,尽量避免卷入空战。率队返航后,新乡接到拉包尔第26战队司令部电报:“本日战果太小,明日要进一步努力。”这使新乡甚为愤怒,决定次日全力投入空战,并扫射亨德森机场。8月30日,新乡只派6架“零”式战斗机保护“陆攻”,自己率18架“零”式战斗机于8时从布卡起飞,直扑瓜岛。新乡将空战指挥交给日高上尉后,带僚机俯冲去扫射机场。在混战中,史密斯先后打掉了3架日机,当他和僚机进入雨云向东飞行时,发现两架低飞的日机,史密斯立即冲过去将长机一举击落,这就是日军指挥官新乡上尉的座机。

当月从日本轻型航空母舰“龙骧”号起飞的飞机再一次光顾“亨德森”机场,“仙人掌”航空部队的飞机紧急起飞升空后,一举击落21架来袭日机后,“仙人掌”航空部队越打越勇,又顺着逃走的日机一直追到“龙骧”号上空,“龙骧”号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舰载机却引来这么一大批美机,顿时先乱了阵脚。在美“无畏”式俯冲轰炸机和“野猫”式战斗机的轮番攻击下,“龙骧”号先后中了10枚500千克炸弹和两条鱼雷,很快便在海面上消失了。

在艰苦卓绝的6个月瓜岛争夺战中,“仙人掌”部队共损失了277架战机,94名飞行员,但他们与友军一起共击毁了900架日军飞机,击毙日军精锐飞行员2400名。此后。日本人再也没能弥补他们在人力资源上的惨重损失,而年轻的美国飞行员却在这里获得了必胜的信心。在尔后的瓜岛海空战全过程中,“仙人掌”航空部队以其战绩而被赞誉为美军在西南太平洋上“不沉的巨型航空母舰”,为美取得整个瓜岛作战胜利作出了突出贡献。从1942年8月到1943年2月,不起眼的“仙人掌”部队顶住了日本航空兵精英的进攻,使战局陷入僵持。此时日军已有两万人或战死或死于疾病和饥饿,而美军死伤也近6000人。日军大本营认为赢得瓜岛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大,决定撤出剩余的1.1万多名士兵。

1942年4月18日,珍珠港事件后的第133天,东京。虽说是战争期间,但日本首都东京依旧是一派歌舞升平,空气中弥漫着轻松、慵懒的气氛,丝毫没有感觉到日本本土已经处于战争之中,即使是正在进行的防空演习,也没能给人们松弛的神经紧紧“弦”。中午时分,防空演习还未结束,参加演习的人员就纷纷开始收拾手里的工作,准备收工去吃午饭。虽然日本人都知道他们的祖国已经卷入了一场世界大战,但就凭着眼下皇军在亚太地区首屈一指的海空军力量,不可能有任何一个敌对国家能对日本本土发动攻击。忽然,几架飞机低低飞过,几乎是擦着人们的头顶一掠而过,尖利的引擎声分外刺耳,这次在演习上空出现的,是真正的美国轰炸机!美机从容投下炸弹,然后扬长而去,轰然炸响的炸弹让整个日本都为之一震!

自从珍珠港事件以来,罗斯福一直敦促他的军事计划人员寻找轰炸东京的办法,太平洋外围和菲律宾的一片溃败中,这种需求就更加迫切。使用陆基飞机从中国起飞,飞机只能飞单程,直至1942年1月中旬,金海军上将的参谋部想出一个方案:从一艘航母上出动陆基轰炸机进行轰炸。航空母舰可以将飞机载到靠近日本海,但中型轰炸机无法在航母舰上降落,完成轰炸任务的飞机要飞往中国大陆。作为对日军突袭珍珠港的报复,在美国战争史中,这是唯一一次美国陆军航空队的轰炸机在美国海军航空母舰起飞执行的战斗任务,由于这个任务是由战前曾是著名飞行员的吉米·杜立特中校一手策划,所以又称“杜立特空袭”。

美机空袭日本的消息轰动了全世界,给日本军国主义者当头一棒,也给反法西斯主义者国家以信心。杜立特也因为此战而名扬四海。

可以说,美国太平洋舰队总司令尼米兹有效地发挥了美军的优势,那就是天马行空的想象力。他的一名军官建议说,可以使用陆军的飞机从航空母舰上起飞,因为陆军的飞机是双引擎的,航程远远大于海军的单引擎飞机。这样就可以保证美军的航母待在安全区域,但是从航母上起飞的飞机仍然可以飞抵东京。让陆军的飞机在航空母舰上起降,这是一个天才的想象,也是一个从未遇到过的难题。因为这需要改装飞机、重新训练飞行员,并且需要足够的勇气来承受随时出现的失败——也许它根本就不可能成功,但是,尼米兹批准了这样的作战方案。

尼米兹的计划是,战机在完成对东京的轰炸后不必返回美国的航空母舰,而是返回离东京不过500英里的中国浙江。战机在中国安全着陆后,飞行员将携带他们的战机加入陈纳德的飞虎队,交由中国统一指挥。这个计划选中了中型轰炸机B-25和最新服役的航母“大黄蜂”号,并由当年的飞行速度世界纪录保持者詹姆斯·杜利特中校领导完成。为此B-25进行改装,拆掉了一切不必要的设备,增加了油箱和伪装用的木制机炮。

1942年4月2日,“大黄蜂”号在6艘舰只的护航下载着杜立特的机组人员和16架B-25,告别了旧金山的金门大桥,劈波崭浪,在阴沉的海面上向着九州海岸以西400英里的目标海域进发。通告了这次任务的目标后,全体人员欢声雷动。4月17日下午,“迈克特遣舰队”离起飞点只有24小时的水程,仍未被敌人发现,“大黄蜂”号上的甲板人员对B-25作了最后检查。每架飞机携带4枚500磅的炸弹,米切尔上校的勋章都系在了炸弹上。炸弹上还写着:“让杜立特和他勇敢的中队起飞吧。一路平安,上帝保佑!”哈尔西向“大黄蜂”号发出信号。上午8时,“大黄蜂”号调头迎风,杜立特紧紧握了一下舰长米切尔上校的手,然后对他的同伙喊道:“好伙计们,就这么着,一起出发吧!”1942年4月18日,由波音公司生产的16架B-25“空中堡垒”轰炸机,各自携带4颗230千克重的炸弹,从“大黄蜂”号航空母舰上腾空而起,向日本列岛飞去。

B-25轰炸机

尼米兹本来以为这是一次和珍珠港相媲美的突袭行动,但是在距离日本列岛650海里的海域,一艘装载有无线电装置的日本渔船发现了这些B-25飞机,并且向东京发布了无线电预警,美军驱逐舰迅速赶到,炸沉了这艘泄密的渔船,但是美军已经没有秘密可保了。

好在很快就要到了,保密与否已经不再重要。然而即将抵达日本列岛上空时,16架飞机中只有两架飞机的飞行员还能找到预定的飞行路径,另外14架全部迷航了,如果要寻找既定的轰炸目标,就得绕更远的路。指挥官只好命令他们尽量飞到日本上空,赶紧找个目标把炸弹扔下去。

就这样,16架远道而来的飞机毫无秩序地从不同方向进入日本领空,然后胡乱地投弹。接二连三的飞机和混乱不堪的战术,在日本空军那里却意外地成了极具迷惑性的战术,因为他们无法判断这些飞机从哪里来、还有多少,然后又到哪里去。空军想升空拦截,都不知道该怎么去拦截。

当第一批轰炸机掠过日本上空的时候,人们不约而同地向头顶望去,人们挥着手,以为是日本空军在作逼真的表演,只有当爆炸震撼着首都,滚滚浓烟升起的时候,他们才知道这是真的轰炸。很快,东京电台广播说,轰炸造成了3000人死亡,但是日本军方迅速干涉了广播,他们修正说,有9架美军飞机被击落,胆小怕死的敌机只是在郊区胡乱轰炸,重要的军事单位毫发无损,日本军方的说法并不是事实,虽然日军的高射炮发挥了作用,但是这16架飞机依然把炸弹全部扔到了日本的国土上,随后都安全地离开了日本领空。

袭击日本的16架飞机全部脱离目标上空,其中一架受伤飞往海参崴。其余15架飞机均飞往中国,目标是中国湖南株洲机场,但由于黑暗、大雾和缺油,飞机均没有到达目的地,15架飞机散落在中国浙江和江苏,75名机组人员中,3人在飞机迫降时遇难,8人跳伞在日本占领区而被日本俘虏,其中只有4人在战后幸存。杜立特的降落伞徐徐落在农田里,而后杜立特被中国农民救起,杜立特用生硬的中国话说:“我是在天上打日本的!”这就足够了。杜立特与其余63名机组人员随后均被中国军民护送到后方,而后辗转回国。

轰炸东京的行动是一次并不成功的空袭,其象征意义远远大于实际的轰炸效果,但是它在美日两国引发了截然不同的反应。管中窥豹,罗斯福总统的喜悦溢于言表。当记者询问轰炸东京的飞机是从哪里起飞的时候,总统故作神秘地说:“香格里拉。”在东京,这次空袭却大大震动了日本朝野,日本本土再也不是东条首相声称的歌舞升平的乐土了,东京在被轰炸的第二天,就有500架战机从太平洋战场返回日本列岛保卫本土领空,同一天,海军大将山本五十六公开向天皇谢罪,为了防止再让日本本土遭到空袭,山本五十六决定展开一次战役,也就是导致了日本海军惨败的中途岛海战。在战争中,有时候一些并不成功的战役往往带来意想不到的成功效果,这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真是屡见不鲜,“杜立特空袭”就是其中之一。

山本五十六正在研究作战部署。

“特鲁克”在马来语中的意思是“云中之山”。与其他的珊瑚岛有所不同,特鲁克岛是整个特鲁克群岛中最大的一个,该岛形状呈三角形,中间有一个礁湖,是舰船停泊的天然之地,它不仅是加罗林群岛的心脏,还是日本在南太平洋防线的心脏。经过20多年的经营,特鲁克成为日本在其本岛之外的最为重要的海军基地,太平洋战争爆发后,日本联合舰队的主力部队也长时间驻扎在该处,战略地位相当重要,有“日本的珍珠港”或“日本的直布罗陀”之称。

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太平洋战争期间,特鲁克岛一直披着神秘的色彩。在这座形势险要的岛上,日军在礁湖的深水中建立了潜艇基地,不断地把这些海底魔爪伸向各个海战战场,伸向盟军海上交通线。湖面上经常云集着成百艘杀气腾腾的舰只,一有风声,立即出动。岛上建有大型机场,几百架日机构成强大的攻击力量,在突出地面的山头上,日军修筑了坚固的防空掩蔽部和炮火阵地,密密麻麻的大口径岸炮,组成了强大的防空防御屏障,日本把它称之为“不沉的航空母舰”。

1942年7月,中途岛海战刚刚结束,山本五十六就将他的联合舰队司令部迁至特鲁克港,从此,这里成了日本海军的大本营。1944年2月10日黄昏,美军两架“B-24”飞机飞临特鲁克岛上空侦察,带回了令人垂涎欲滴的情报:“特鲁克港云集着上百艘日本舰船”,美机在特鲁克上空的出现,引起日军联合舰队司令古贺的惶恐与不安,此时此刻,战局对日本十分不利,日军已在太平洋各群岛节节败退。于是,三十六计走为上,几天之后,他下令联合舰队撤离特鲁克港。日舰队主力撤离后,岛上驻有陆军第25师团主力,机场上有近300架飞机,港湾尚有不少舰船和货船。

占领特鲁克既是美军在太平洋反攻作战的重要一步,更是美国总统罗斯福亲自制定的“车轮计划”中的关键一步。1944年2月,美军开始进行马绍尔群岛战役之时,美国太平洋舰队司令切斯特·尼米兹上将马上就意识到特鲁克日军的众多飞机将对美军进行的反攻构成严重威胁,于是他决定利用美军的空中优势彻底荡平特鲁克的日军,解决掉特鲁克日军的威胁。许多计划人员认为作战要冒大风险,他们估计,这将是太平洋战争中第一次大规模空战。据此,斯普鲁恩斯抽调了6艘战列舰、10艘巡洋舰和将近30艘驱逐舰为9艘航空母舰护航。

1944年2月12日,美国海军第58特混舰队的9艘航空母舰在60多艘护航舰艇的保护下悄悄驶离海军基地,向前方进军。由于美军实行了严格的保密制度,除了米彻尔将军和少数几个人外,大部分人员一直到2月16日特混舰队即将抵达攻击目标时,才知道此次攻击行动的任务就是空袭特鲁克。2月17日6时43分,200多架新型美国海军舰载作战飞机相继从5艘母舰上起飞,呼啸着向特鲁克飞去。大约26个月之前的一个早晨,涂着红色旭日标志的日本飞机就是这样扑向珍珠港的,现在“日本的珍珠港”也要遭受同样的命运了。尽管美军发动攻击的迹象已经很明显,日军居然也疏于防备,特鲁克的日军依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此时的特鲁克虽然有数量多达300多架的飞机,但是大部分飞行员却请假外出,大多数飞机还停在机场上。停靠在港口内的舰只多没有作好启航的准备,这不禁让人想起了当年美国在珍珠港的情景。另外,美国此时不仅在飞机数量和质量上占有巨大优势,而且在飞行员素质上也占有巨大优势。

F6F战斗机群超低空飞越特鲁克群岛的环礁湖

美国飞机首次飞临特鲁克的上空时空中也基本上没有任何戒备,当警报响起后,日本人仓促应战,据美国F6F战斗机的飞行员宣称,看见有日本飞行员是穿着睡衣在驾驶战斗机。日军的防空火力虽然反应也说得上迅速但没有什么准头,空中的美国战斗机追逐着匆忙起飞的日本飞机,这些飞机显然没有什么战斗力,空中不时有被击落的飞机坠下。在混战中美军也发生了一些飞机被己方飞机误击,造成不必要的损失的情况。与此同时,美军舰上万炮齐轰;美军轰炸机又不断俯冲轰炸。呼啸而下的炸弹把特鲁克岛上的防御设施炸得支离破碎,一片狼藉,粗大的椰子树齐齐地切断,珊瑚沙被卷上天空。岛上大火熊熊,黑烟翻滚,乌烟瘴气。

海面上,日军也是一片凄惨混乱景象,日轻巡洋舰“那珂”号拖着黑烟负伤逃跑,驱逐舰“太刀风”号、“舞风”号也不顾一切地逃窜,那些毫无防范能力的一群群货船、油船急如丧家之犬,在四散逃命中相继被击毁。

第一波攻击结束,特鲁克暂时恢复平静。日军趁这工夫赶紧抢救伤员、清理障碍、修复防御工事以抗击美军可能再次发起的攻击。下午3点多钟,美军舰载攻击机,第二波攻击再次降临被炸得满目凄凉的特鲁克。日军仅有几架飞机起飞迎战,其他飞机已被美军基本消灭,这几架飞机很难对抗强大的美国舰载机机群,一眨眼的工夫就再也看不到日本飞机了,没有了空中威胁,美军飞机在特鲁克上空开始进行轰炸,它们躲开地面防空火力的射击,将所携带的鱼雷和炸弹全部扔在了特鲁克,特鲁克已被炸得体无完肤,基本丧失了作为一个军事基地的重要价值。由于特鲁克地位的重要,它遭受的攻击使日本朝野上下感到十分震惊,为加强特鲁克的防御,古贺峰一于2月20日下令将腊包尔的航空兵力调往特鲁克方向,结果日本在外南洋的航空兵力被抽空,腊包尔也就此失去作用。日本的“绝对国防圈”还没有建设完成其前哨基地就相继被攻破,日本的战败现在看来也仅仅是时间的问题了。

日本海军联合舰队司令山本在“伊号作战”结束后,决定利用一天时间视察巴拉尔、肖特兰和布因等前线基地,以激励士气。山本的副官渡边中佐草拟了日程安排,亲自把它送到第8舰队司令部,他要求派信使把日程表送去,但通讯军官却说,必须用无线电报发出,渡边不同意,担心美国人能截收到电报,并可能破译。通讯军官说不可能,这部密码4月1日才启用,不可能破译,绝对安全,因此最后还是用无线电发出了。

1943年4月13日黄昏,位于腊包尔的第8方面军司令部里,终于发出了极其机密的无线电波。这一决定山本命运的绝密电波,飞越了辽阔的南太平洋海空,到达了日军在北所罗门群岛的各部队。驻守肖特兰岛的日本第11航空队司令城岛高次接到电报后很气愤地对手下讲:“在风云变幻的前线,怎么能把长官的行动计划用如此冗长的电文发出来!只有傻瓜才这样做。这事太愚蠢,等于是公开邀请敌人。”事后城岛高次还飞往拉包尔面见山本,请求山本不要前行,但被山本拒绝!

正如渡边所担心的那样,电报发出片刻就被美国人截获并破译。4月14日上午8时,美太平洋舰队的情报官员爱德华·莱顿中校到尼米兹的办公室向他作了汇报。尼米兹上将获悉,山本将于4月18日早晨6时,乘坐一架中型轰炸机由6架战斗机护航离开腊包尔,于8时抵达巴拉尔岛。尼米兹看完电报后抬头笑道:“我们是不是想办法活捉他?”

“他是他们之中出类拔萃的。”莱顿答道。

“山本是日本少壮派军官以及士兵崇拜的偶像,这将使所有日本人大吃一惊。”尼米兹下决心活捉山本五十六,他随即电告这个地域的司令官哈尔西将军,并授权他起草作战计划。这个任务既得到海军部长诺克斯,也得到罗斯福总统的批准。4月15日,尼米兹批准哈尔西的作战计划,并祝他“顺利、丰收”。

1943年4月18日,是个星期日,黎明时天气晴朗潮湿。这一天,对于日本和美国来说,都是个难忘的日子。因为正是在一年前的4月18日,“大黄蜂”号航空母舰载着杜立特的B-25轰炸机群首次轰炸了东京。一年后,鬼使神差,又赶上了这一天!

一大早,山本五十六司令长官身穿雪白的海军新军装,左右胸襟悬挂着大将的胸章,当他走近他的座机——三菱公司制造的“一”式轰炸机时,转向拉包尔的海军司令草鹿任一中将,交给他两个卷轴,请他转交第8舰队的新任司令,这是山本书写的明治天皇的诗。

美国P-38“闪电”式战机是美国二战时期的经典战机,其作用在太平洋战场上体现得淋漓尽致。图中一架P-38“闪电”式战机击落一架日军的零式战机。

山本的座机于东京时间8时整准时离开腊包尔,同机的有他的秘书、舰队军医长和航空参谋,宇垣参谋长乘坐另一架三菱造“一”式轰炸机,机内还有另外几位参谋人员。渡边中佐眼看着二架飞机消失在空中,对自己未能与司令长官同行颇感失望。

两架崭新的“一”式轰炸机在3000米的高度向南飞去,相距之近以至使宇垣参谋长都在担心机翼要碰撞。有6架“零”式战斗机在他们上空护航,真是一次愉快平静的飞行。经过3个多小时的飞行,布干维尔在左下方出现后不久,机群开始降低飞行高度,准备在巴莱尔机场着陆。突然一架“零”式战斗机出列,向右急转——远处10多架P-38正向北飞来,随即6架“零”式急速爬升,与美机的掩护组缠斗起来。而美机的攻击组则朝两架“一”式轰炸机猛扑过去,两架“一”式轰炸机见势不妙,急剧下滑,企图以超低空摆脱攻击,美机的攻击组哪肯放过,紧盯不放。这时高空的“零”式才意识到上了当,有3架“零”式不顾一切俯冲下来,但为时已晚,山本座机已经被击中,燃起大火,转眼之间化为一团火球坠入布干维尔岛茂密的丛林。山本座机坠毁的一刹那,截击功臣兰菲尔看得非常清楚,他永远也不会忘记,“轰炸机全身橄榄绿色,比树叶的颜色还深,擦得锃亮,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后来他在回忆这惊心动魄的一刹那时这样说。

当时乘坐二号机、幸免一死的参谋长宇垣中将,后来在其战地日志《战藻录》中,对这段经历作了如下记述:“当我机降低高度紧贴原始密林飞行时,敌机与我护航战斗机展开空战,数量4倍于我之敌,无情地逼近我庞大的‘一’式轰炸机。我机迅速来了个90°以上的躲避急转弯。一号机向右,二号机向左,两机分离开来,间距增大了。

“作了两次躲避转弯之后,我向右方眺望,想看一看山本长官搭乘的一号机如何。哎呀,在距离大约4000米处,一号机紧擦着原始密林,喷着浓烟和火焰,慢速向南下方坠落。我脑子里想,完啦!飞行参谋长在我的斜后方过道上,我拉了拉他的肩膀,示意让他注意长官的座机。这是我们同他的永诀。这个过程只有20秒钟左右。因敌机袭来,我机又做了一个急转弯,这时再也看不见长官的座机了。我急切地等待恢复水平位置,心中充满了忧虑,担心事情的结果,尽管其必然结果是可想而知的。当我定睛再看时,座机已无影无踪,只见原始密林中升起了冲天的黑烟。啊,万事休矣!”

几乎和山本座机遭攻击的同时,参谋长宇垣的座机也遭到了巴伯中尉的攻击。只见巴伯不顾俯冲下来的“零”式机的扫射,不失时机地向宇垣的座机射出了一排密集的子弹。当他向轰炸机开火时,看到这架轰炸机在颤动,但仍然毫不手软地继续射击,一直把它的机尾垂直翼打断为止。宇垣座机的飞行员双手拼命搬住操纵杆,仍不能制止住飞机往下冲,转眼间便掉进了大海。伏击战仅仅历时三分钟,到9时38分,布干维尔岛上空周围又恢复了原来的寂静。

1943年4月18日,是日本联合舰队司令山本五十六被美国空军击毙的日子,这位曾经在太平洋上兴风作浪,并为日本取得赫赫战功的海军大将之死,使日本海军损失了最强的战略家和海军舰队统帅,日军将山本之死列为“甲级事件”,并开始进行调查,日军也曾怀疑过密码被破译,就故意拍发草鹿任一中将前往前线视察的电文,作为试探,但美军识破了日军的伎俩,在电文提及的时间和航线上,没有出现一架美机。因此日军认为密码绝对可靠,山本之死纯属偶然……

闪击战——由古德里安创建的战争模式,也叫闪电战,它像漆黑的夜里突然闪电一样的打击敌人,攻势凌厉,似乎无往而不利。闪击战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德军首先并且经常使用的一种战术,它是以制空权为前提,以装甲部队为决定性力量,不顾侧翼暴露的危险,向敌人后方做快速、大胆的袭击。闪击战充分利用飞机、坦克的快捷优势,以突然袭击的方式制敌取胜。它往往是先利用飞机猛烈轰炸敌方重要的战略设施——通讯中心,把敌人的飞机炸毁在机场,取得制空权,并使敌人的指挥系统瘫痪。闪电战就是将奇袭、快袭集中一起,像闪电一样打击敌人。可以使敌人在突如其来的威胁之下丧失士气,从而在第一次巨大的打击之下就会立即崩溃。德军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初的闪击战中的两大法宝是——天上的斯图卡,地上的装甲。

德军闪击图

新兴的德国空军为了即将到来的“闪电战”也紧锣密鼓地研制用来支援陆军突击部队的俯冲轰炸机,这种新飞机称为“斯图卡”,在所有正式以“俯冲轰炸联队”命名的部队中,组建最早且最著名的是第二殷麦曼俯冲轰炸联队。

1933年希特勒正式掌权后,允许帝国航空部门开发俯冲轰炸项目,一年之后,德军162轰炸机联队正式组建成立,装备亨克尔He-50B型双翼战机进行俯冲轰炸训练。1935年3月,162轰炸机联队正式以一战王牌殷麦曼的名字被命名为“第二殷麦曼俯冲轰炸联队”,这对于全队官兵来说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鼓励,所有的人都为自己可以在右前臂戴上绣有“殷麦曼”的领口带而感到自豪,这位一战的传奇人物曾为德国赢得了无数胜利与喜悦,此时这个传统落在了他们身上。

德国飞行员马克斯·殷麦曼中尉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击落过敌机15架,因作战地点多在法国北部的里尔上空而得名“里尔之鹰”,但真正让他闻名于世的绝不是这15架的纪录,这样的战绩在德国空军中根本排不上号。他真正的超人之处是他发明了著名的“向上跃升接半滚改平”机动动作,史称“殷麦曼转弯”,从而开辟了垂直机动的新领域,使空战真正成为一种全方位机动作战。到当代,这个动作还在格斗训练和特技表演中使用,名为“半筋斗翻转”或“上升倒转”。战史专家克里斯托弗·钱特说:“空战史上的真正作战是从波尔克和他的伟大的竞争者马克斯·殷麦曼中尉开始的。”

作为以德军一战传奇英雄命名的一支王牌联队,第二殷麦曼俯冲轰炸联队从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伊始就活跃在战斗的最前线,在此之后,在德国士兵之间开始流传“哪里有步兵,哪里就有我们的斯图卡”——“殷麦曼”俯冲轰炸机联队就此一炮打响,德军上下无人不知这支有一战英雄命名的王牌联队。从波兰、法国、英国、希腊、巴尔干,再到北非、苏联、东欧,从鼎盛至衰败,这个联队可以说几乎就是整个第三帝国兴衰史的缩影和再现,在6年之中,这支联队南征北战,为纳粹德国鞍前马后,赢得了无数的胜利,取得了骄人的战绩,可谓屡立奇功。

指挥第二殷麦曼俯冲轰炸联队创造传奇般战斗经历和骄人战绩的是联队长汉斯·卡尔·斯德普,他的继任者更是大名鼎鼎的汉斯·乌尔里希·鲁德尔,使这支用一战德军著名飞行员殷麦曼名字命名的联队成为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德国空军最出名的部队之一。

德国Bf.109战机低空飞过英吉利海峡。这种低空飞行可有效地避开英军雷达,从而提高轰炸效率和生存机率。

在第二殷麦曼俯冲轰炸联队中涌现出许多像汉斯·鲁德尔、奥斯卡·迪诺特、鲍尔-维尔纳·霍泽尔这样的王牌飞行员,可谓英才辈出。它的指挥官汉斯·乌尔里希·鲁德尔被称为“斯图卡之王”,希特勒曾对这位新教牧师的儿子说:“你是德国人民所曾拥有过的最伟大和最勇敢的军人。”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的德军中,这个名字已经成为传奇加勇气的同义词,更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德国空军的象征。第二次世界大战中鲁德尔共执行了2530次战斗任务,击落9架苏军飞机,在不到6年的战争中,他还摧毁了150个炮兵阵地,519辆苏军坦克,1000余辆其他各种型号车辆,击沉了战列舰“马拉”号,击伤了战列舰“红色10月”,还击沉了另外一艘巡洋舰和一艘驱逐舰,70艘两栖登陆舰,炸毁许多的桥梁、掩体和补给线。

“王牌”这个词最初由法国人在一战中创造,指空战中击落5架或更多飞机的飞行员,“王牌”成了优秀飞行员的代称。一战结束时,主要参战国都诞生出本国王牌飞行员,如德国的沃纳·沃斯、加拿大的威廉·艾弗里·毕晓普、美国的弗兰克·卢克。其他如德国的奥斯瓦德·波尔克、英国的爱德华·曼诺克、奥匈帝国的哥德温·布鲁茂斯基,他们的领导能力与个人成就同样闻名于世。法国的乔治·居内梅、美国的埃迪·里肯巴卡、英国的艾伯特·鲍尔、意大利佛朗西斯科·巴勒可、德国的曼弗雷德·冯·里希霍芬不仅是本国而且是世界公认的英雄。

据统计,在两次世界大战中参战各国飞行员击落的敌机有40%是仅占飞行员总数4%的王牌的战绩!可见,在战争中王牌真正起到了以一当十的军中顶梁柱的作用。但是,在实际空战中王牌们相互面对面较量的机会相对很少,一方面是相遇的机会少,另一方面即使相遇了大家都是高手通常谁也奈何不了谁,而顶级王牌间的对决更是凤毛麟角。

1944年3月13日,在东线德涅斯特河上空,进行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对决,攻守双方分别为苏德空军的两个顶级王牌——攻方是苏联空军王牌,第69航空团指挥员列夫·肖斯塔克夫,守方是德国空军王牌、“斯图卡之王”汉斯·乌尔里希·鲁德尔。

温斯顿·丘吉尔曾把苏联称为“一个谜一样的国家”,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东线上空的战斗也可以被称作一个谜,被称为“猎鹰1号”的苏联的空军王牌列夫·肖斯塔克夫,在其有生之年就已成为了传奇人物,他早在西班牙内战期间就与德国空军交过手,在苏德战争的头几个月,他作为第69航空团的指挥员参与了奥德萨的防御。苏联空军派遣飞行员参加了西班牙内战,其中有不少人成为了王牌,还有一些苏联飞行员在20世纪30年代末在中国战场获得作战经验,列夫·肖斯塔克夫就是其中最著名的一个。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后,列夫·肖斯塔克夫率领第69航空团与14架德空军的Me.109发生了激烈的空战,取得了击落9架Me.109而己方没有任何损失的战绩。在被击落前,肖斯塔克夫共执行了200次飞行任务,参加过32次空战,取得了击落15架敌机的战果。似乎这个成绩在最后的苏联王牌中排不上号,但是他是在1944年3月阵亡的,而那时苏联头号王牌伊凡·尼·阔日杜布也才击落了20架敌机而已。

德国Me.109战斗机

肖斯塔克夫的战机是苏联当时最先进的拉-5FN-TK战斗机,1944年,拉格-5FN取代了苏联空军的拉格-5,和后者相比,拉格-5FN更快。中高空作战性能更好。这种型号采用有燃油喷嘴技术的M-82PN发动机以改善高空性能,同时降低了后机身高度并采用新型座舱,改善了各个方向的视野。拉格-5PN性能上不仅可以和Bf-109G相抗衡,还足以媲美Fw-190。在拉-5FN出现前,德军的Me-109新型号和Fw-190A战机在速度和爬升率方面超过了拉-5,而新出现的拉-5FN在这两方面又超过了德国战机,是斯大林格勒和库尔斯克战役空中作战取得胜利的重要原因之一。但画蛇添足的是,为突出飞机的高空性能,曾有部分拉-5FN加装了由Treskin设计的涡轮增压器,称为拉-5FN-TK。结果高空性能是提高了,但中、低空性能下降,这种缺点对于绝大多数空战发生在中、低空的苏德战场是致命的!——肖斯塔克夫的座机就是拉-5FN-TK。

1944年,肖斯塔克夫指挥的第69航空团和鲁德尔指挥的“殷麦曼”连队同处一个战区,对于当年的那场生死决战,后来苏德双方都有文字记载,根据弗·德·拉弗里年科夫的《他的代号猎鹰1号》一书中记录,列夫·肖斯塔克夫曾与一位取得过“金质勋章”的“斯图卡”飞行员进行过空战,毫无疑问,这只可能是汉斯·乌尔里希·鲁德尔!

汉斯·乌尔里希·鲁德尔的座机是身上漆着毒蛇图案的Ju-87G“斯图卡”,第二次世界大战初期,轴心国之一的纳粹德国凭借“闪电战”横扫欧洲大陆。而立下赫赫战功的除了令人闻风丧胆的装甲部队,更有德国空军中有名的精确对地武器Ju-87“斯图卡”。Ju-87G是Ju-87系列的终极型号,是一种单发双座反坦克攻击机,它是一种专门的反坦克强击机,机上除了驾驶员外还配有一名机枪射手。

汉斯·乌尔里希·鲁德尔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德国空军中的超级坦克杀手,举世闻名的“斯图卡之王”。他的战绩是世界空战史上的一个神话,不仅前无古人,而且很可能后来也无人能够企及!对苏军而言他早已经是东部战线名副其实的头号“死亡天使”,由于他击毁了大量的苏军坦克,此时他已经成为了苏军飞行员觊觎的猎物,如果谁能击落他将意味着莫大的荣耀。

Ju-87“斯图卡”飞机

1944年3月13日,苏联69航空团的指挥员列夫·肖斯塔克夫带队出击时,在涅斯特河上空发现了德国空军“殷麦曼”连队指挥官汉斯·乌尔里希·鲁德尔少校率领的三机编队。肖斯塔克夫率部下进行了坚决的攻击,短时间内德机一毁一逃,而他本人则死死“咬”住了鲁德尔的座机。鲁德尔见甩不掉肖斯塔克夫便驾机进入超低空,肖斯塔克夫紧追不放。在离地面极近的高度,两人在很近的距离内进行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追逐战,在一连串的超低空急转弯中,双方都把飞机的性能和自己的驾驶技术发挥到了极致。

在汉斯·乌尔里希·鲁德尔的自传中,他曾回忆起他的Ju-87遭到一位极为出色的La-5飞行员的攻击:“我真不明白,他怎么能够随着我的飞机作急转弯”,鲁德尔写道:“我的额头上布满了汗水。”就在鲁德尔近乎绝望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他的后座机枪手卡特曼喊道:“我击中他了。”鲁德尔继续写道:“他可能是被卡特曼击中了,也可能是由于他的飞机受到我的飞机在急转弯时所引起的气流影响而失速进入螺旋,但是没关系,我的耳机中突然收到苏军波段中传来的飞行员绝望的喊声,从混乱的信息中他得知刚刚坠毁的是一名非常著名的飞行员,甚至可能是一名苏联英雄称号的获得者。”

战争就是这样,生死成败往往决定于一瞬间。汉斯·乌尔里希·鲁德尔侥幸逃脱,在这场战斗的16天后即他被授予了当时德国的最高军事荣誉——“钻石双剑银橡叶骑士勋章”!但这也并非他的顶点,最终他又获得了作为军人独一无二的“钻石金双剑金橡叶骑士勋章”!同时他创造了也许是他人永远无法企及的数字——击毁519辆坦克、近1000辆其他车辆,摧毁150个炮兵阵地,击沉苏联2.4万吨级的战列舰“马拉”号以及两艘巡洋舰和一艘驱逐舰、70艘登陆舰、击落敌机9架,而没能创造奇迹改写历史的列夫·肖斯塔克夫,在人们为他的陨落短暂的悲痛后则被湮没在群星璀璨的王牌长河中。

“如果我们走得太远的话是否也会成为禽兽?”

——丘吉尔

德国萨克森州的德累斯顿一座文化古城,也是当年德国三大铁路枢纽之一,虽然也有一部分的军工企业,但总的来说其军事价值不大。所以当时德累斯顿的防空力量十分薄弱,因为德国人不认为德累斯顿会成为盟军重点空袭的城市。

1944年德国空军的空中防御体开始崩溃,盟军进攻德国本土时,发现德国已成一片废墟,盟军轰炸机部队如入无人之境。为了打击德军的交通运输和军工生产,同时更重要的是打击德国人民的信心,英国首相丘吉尔亲自把在预定的苏军占领区内的德累斯顿定为目标。1945年2月13日夜,德国东部城市德累斯顿这个被称为“世界建筑宝库”的文化古城突然遭到猛烈的轰炸,英美盟军大规模空袭德累斯顿,几小时之内,这座常被人们称为易北河畔的佛罗伦萨、精美绝伦的巴洛克式老城变成了废墟,城里数以万计的居民和难民葬身火海。

这一天是星期二,正值德国的狂欢节。在最初的两次空袭中,盟军共投下了65万枚燃烧弹,529枚威力强大的薄壳空投炸弹和1800枚烈性爆破炸弹。官方数据显示,对德累斯顿的轰炸造成了13.5万人死亡。但是真正的死亡人数至今没有人能确切地知道,因为当时德累斯顿聚集着上千名没有登记身份的难民。

英国皇家空军阿夫罗·兰开斯特轰炸机从1942年开始服役,很快就成了轰炸德国的主力。到1944年,已经有了40个兰开斯特轰炸机中队。

图为一架由翁特F-4U“海盗号”舰载飞机护航的美国米切尔中型轰炸机。米切尔系列轰炸机最大装弹量1400千克。

一位参与轰炸的英国空军飞行员回忆:“当时的场景让我完全震惊了,我们仿佛飞行在火的海洋上,炽热的火焰透过浓浓的烟雾闪烁着死亡的光芒,我一想到在这人间炼狱里还有很多妇女和儿童,我就无法自制地对我的战友们喊道:‘我的上帝,这些可怜的人们!’我无法形容我当时的感觉,也无法为之辩护……”

在英国出动796架飞机连续轰炸这座具有750年历史的名城德累斯顿,造成13.5万人民死亡后,丘吉尔让人认为他似乎是一个无意中把花盆打碎的小孩子。在他后来的名著《第二次世界大战回忆录》中,竟一次都没有提到对德累斯顿的轰炸,这本书最后让他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

历史学家都认为,德累斯顿并没有军事上的价值,主要企业生产瓷器和香烟。后来公开的《皇家空军内部报告》进一步证实:英国的意图是在敌人已经部分崩溃的情况下,避免城市在未来战争中发挥作用,顺便向苏联人显示,如果他们来的话,皇家空军轰炸指挥部能做什么。对这种出于政治目的造成的屠杀,英美史学界通常轻描淡写一带而过。

对德累斯顿的轰炸使上百万居民无家可归,他们同外地逃难者形成一支难民大军,此后,每年2月13日20时15分,德国东部的各个乡村教堂都会响起沉闷的钟声,纪念这次给平民带来巨大灾难的大空袭。战后,人们认为这次“雷击”行动是不顾人道主义原则的“恐怖主义行动”,把哈里斯称为“屠夫”。

哈里斯也承认,这是杀戮人民,他只是强调“雷击”方案不是由他制定的,哈里斯认为,德累斯顿遭盟军轰炸后的惨景只是残酷战争的一个侧面,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鹿特丹、考文垂以及列宁格勒这些城市也遭到了同样严重的破坏,而破坏这些城市的罪魁祸首正是德国军队。

虽然这场灾难已成为历史,但有关德累斯顿的争执却时起时落,始终没有停息。苏联在冷战早期把德累斯顿轰炸当作宣传工具,以此来疏离东德人与美国人、英国人的感情。英国学者底彼德·阿宾格对那次大空袭作了较为客观的估计——共死亡13.5万人,3.55万座建筑物被炸毁。

丘吉尔

盟军对德累斯顿进行的大规模轰炸是否真的具有军事价值?这个问题的答案目前众说纷纭。英国历史学家弗德里克-泰勒认为,德累斯顿所处的地理位置具有重要战略意义,它成为盟军的打击目标是理所当然的。但是有人不同意泰勒的观点。作家弗兰茨-库洛维夫斯基也在其畅销书《1945年2月的德累斯顿》中将英美空军的空袭称为没有任何军事意义的大屠杀。

轰炸城市本来的目的是促使人民起来推翻暴政,但丘吉尔当年在回忆录中写道:“由轰炸机展开的进攻并不能够削弱德国的军用生产,也不能挫伤平民的斗志。相反却造成161个德国城市的毁灭和57万平民在空袭中死亡。”指挥德累斯顿轰炸的英国皇家空军轰炸机司令部副司令桑德比中将说:“谁都无法否认空袭德累斯顿是一场真正的悲剧……真正无情的是战争,一旦全面战争开始,那么它就不可能有任何真正的人道主义。”

英国著名军事理论家哈特曾指出:“如果文明的捍卫者们只能把自己的胜利建筑在以最野蛮、最原始的方式去赢得战争,那岂非文明本身的极大讽刺?”当世人为这场惨剧展开人道主义争论时,真正的罪魁祸首希特勒在他最后的日子里却淡淡地说道:“当我的人民在这些考验下毁灭的时候,我不会为之流一滴眼泪,这是他们自己选择的命运!”

1942年秋天,美国轰炸机“B-29”开始和皇家空军一起对德国进行大规模战略轰炸。此前,德国情报部门早就清楚地知道“B-29”的存在,德国空军认为:“如果B-29对德国进行轰炸,现有的战斗机完全无力截击。因为在同温层中,现有的战斗机达不到这样的高度,即使勉强达到,也完全丧失了机动能力,更不要说发动攻击了。”

为了应对盟军的“B-29”,在1940年底前,福克·沃尔夫设计局在首席设计师库尔特·坦克博士,即Fw-190的总设计师领导下开始对Fw-190型战斗机系列进行研究改进,以提高其高空作战性能。

“Fw-190”战斗机系列的终极型号“Ta-152”战斗机就是为竞争帝国航空部的“极高空战斗机”而研发的。

尽管姗姗来迟,但“Ta-152”卓越的性能却并没有因此而埋没,在第三帝国最后的日子里,唯一装备了这种战机的Bf-109连队在短短8个星期的时间里,面对盟军绝对的空中优势,取得了不凡的战绩,成为日薄西山的第三帝国黄昏中最后一抹余晖。

德国Ta-152战斗机

“Ta-152”是纳粹德国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末期由Fw-190发展的一种高空高速活塞战斗机,它是作为“最终解决方案”的极致之作。由于诞生时期偏晚,生产数量太少,并未在战争中发挥太大作用,但其优秀的性能仍获得了交战双方的一致赞赏,它与P-51H、喷火XIV一起被誉为终极活塞式战斗机,其各项飞行性能已经接近活塞式战斗机的极限。

“Ta-152的操控性能使得之前所有的德国战斗机黯然失色,在与盟军现役的战斗机的缠斗中,Ta-152是最优秀的!它极小的转弯半径和令人惊讶的爬升性能在我看来没有一种现役战斗机能和她媲美。”——这是“Ta-152”王牌约瑟夫·基尔军士长谈对“Ta-152”的印象。

Ta-152量产型于1945年1月开始列装参战,截至终战各型生产总数相加不足150架,列装部队的数量更少,大多数“Ta-152”在等待向部队移交时被盟军飞机炸毁在停机坪上。没有一个战斗机连队完全换装“Ta-152”,仅有小部分战斗机中队把“Ta-152”和“Fw-190”一起使用,主要用于“Me.262”轰炸机基地的保护任务,即在“Me.262”起飞和降落时在机场上空警戒以防止盟军飞机偷袭,其中最著名的就是JG-301“野猪”连队。代号“野猪”连队的Bf-109连队是德国空军中唯一装备了“Ta-152”的部队,在战争结束前的短短几个月内,“野猪”连队开始换装作业,原打算接收35架“Ta-152”,但最终只得到了16架。

在疲于奔命的东西两线同时作战中,“Ta-152”飞行员们得以与苏、英、美等国的战斗机遭遇,尽管由于种种原因,他们一般仅能以6架飞机出动作战,但直到8个星期后战争结束,仅有两名飞行员阵亡,而他们至少击落9架敌机。直到战争结束,作为高空战斗机设计的“Ta-152”从未在其设计初衷的领域一展身手——它们一次也没有在高空拦截过盟军的轰炸机和侦察机,但事实证明,即使在中低空的格斗中,“Ta-152”也不逊色于任何对手。

1945年4月14日下午,因为有报告说,8000米外西南方向的路德维希勒斯特铁路调车场有两架敌机正在进行低空攻击,3架Ta-152被命令立即起飞,飞行员是队长奥夫海默中校、萨特勒军士长和约瑟夫·基尔军士长,起飞后的德机几乎立即就发现了敌机——两架“风暴”式飞机。正在这时,飞在前面的萨特勒军士长的飞机因机械故障一头栽向地面,此时空中的交战双方是2:2。超低空的混战开始了,“风暴”是一种很快的飞机,曾被英国人用来追逐德国的V-1飞弹,但现在,在不超过50米的低空,速度已不是什么优势。优异的盘旋性能才是一切之本,在急速盘旋中,约瑟夫·基尔军士长才意识到“Ta-152”的妙处。依仗着“Ta-152”的优异的盘旋性,约瑟夫·基尔军士长咬住一架“风暴”并击中其尾部,这架“风暴”在大幅度的侧滚中失速坠毁。实在巧的是,“风暴”的坠毁地点离萨特勒军士长的残骸竟相距不足百米!两个名不见经传的飞行员,各自驾驶代表一方在欧洲战场上最先进的活塞式螺旋桨战斗机,像他们许许多多的同胞们一样,在和平的曙光即将来临之际,悄然离去,第二天人们以最高礼仪把他们并排安葬在纽施塔特-格列维的公墓。

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中,约瑟夫·基尔军士长共击落敌机5架,成为第三帝国历史上唯一的Ta-152王牌,他最后说:“如果能早一些装备部队,多一些生产量,那么至少地面部队和大后方的城市也不会丧失空中支援,被炸得那么惨,第三帝国还能多活几个月甚至一年……”

这是一架具有炸弹装备的Me.262战机。希特勒曾坚持认为,这个机型应该被打造成快速飞机的轰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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