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既然孙先生执意要如此的话,我们西海州府又怎么可能不支持呢?袁克明这个窃国之贼人人得而诛之。
在民国政府当中,独裁主义是绝对不允许的!”
“孙先生请回金陵方面稍等一段时间,我们这边也会准备好相对应的武器,用作你们革命党此次北伐所需。
请你放心,我陈某虽然不是什么大圣人,但也知晓国家大义,这些北方的军阀妄图联合列强操控这个民族。
而您身为我们南方派系的领袖,自然要出面解决袁克明这个窃国之贼,稍后我会亲自致电蔡司期,询问一下他的想法!”
陈牧之说得慷慨激昂,眼神坚定得想要入党的那副模样。
而孙艺文也是有些诧异,要不是自己刚才以东海州府的所有权,用作换取陈牧之的全力支持,他差点就相信了。
这个世界怎么会有人变脸变得这么快?
不过孙艺文也很快反应了过来,随即站起身来握住陈牧之的双手:“多谢陈总督的支持,孙某在这里谢过了!”
有着陈牧之的强力加盟,孙艺文此时也有了面对袁克明的底气,虽然付出了一个东海州府,但是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若蔡司期也能够加入他们这个联盟的话,那就好了,身为南方派系最为强悍的两个军事集团之人,他的势力同样不容小觑。
“孙先生要不要在这里吃个饭再走?”
陈牧之出言询问道,这也是天朝自古以来的待客礼仪,如果不是孙艺文还在这里的话,他都想要笑出声来了。
只需要付出一部分武器弹药,就可以毫不费力就得到了东海州府,这笔这么划算的买卖去哪里找?
当初陈牧之还在想着用什么理由去侵吞东海州府,任谁也没有想到,孙艺文居然自己送了上门。
至于他怕不怕袁克明的秋后算账?这有什么好怕的?只要北方军事集团的军队敢进入到东海州府的地界,陈牧之就有把握将其留下来。
除非他袁克明想和自己拼一个两败俱伤,不然十万八万的军队,自己有得是方法去收拾这些人。
按照历史的发展,蔡司期保持中立都被袁克明“请到”京城当寓公了,难道他陈牧之也想当寓公吗?
所以支持与不支持革命党,根本就没有两样,在镇压了革命党之后,袁克明第一个选择下手的对象,就是自己与蔡司期。
谁让他们两个手中的军队最多,势力集团最为强悍呢?
当然……也有人或许会说,有实力直接平推过去就行了,搞这么多小动作来干嘛?革命党要枪没枪,要钱没钱,根本不配和自己平等对话。
要知道现在孙艺文的存在,就是个烫手的山芋,只要他一天没有再次发动革命,就没有任何人可以动得了他。
人家要威望有威望,要名声有名声,就这样肆无忌惮,没有理由的去动人家,若是让其他人知道了,相信过不了三天两头,他陈牧之的名声就要变臭了。
袁克明够有实力了,而且威望也与他相差不大,还不是照样要使用政治手段,去逼迫孙艺文等人先动手。
名声这种东西,有时候是个好玩意,有时候也是个拖累,可最起码陈牧之现在也是同样需要的。
“不了,多谢陈总督的好意,我等还要回去东海州府处理一下事情,关于袁克明的问题,孙某是一天也不想多等了!”
孙艺文拒绝了陈牧之的邀请,毕竟现在还要跟东海州府方面说明一下情况,以便过几天方便自治军进驻。
东海州府也不是他们革命党一家独大的局面,同样有些旧官僚、世家、土司等势力混杂在其中。
现如今他能够做的,就是尽量说服东海州府的革命党,至于其他的那些势力集团,孙艺文哪里能够管得了他们?
而且陈牧之也不想他们这么好说话,这些人若是不服从自治军的统治,或许就会像十万大山的那些土匪一样,被自治军拿来练练手,见见血了。
千万不要以为,陈牧之这个人笑眯眯的就很好说话,当他挥动起手中屠刀的时候,就会知道其残忍无情的性格了。
正所谓管中窥豹,从西海州府的律法,以及苍吾城门口屹立的京观,就可以看出此人对于生命的漠视。
“好……既然孙先生都这么说了,那陈某就不留您了!”陈牧之对身后的卫兵打了个招呼到:“替我去送送孙先生!”
“是,总督大人!”在一旁的卫兵也是点头答道,随后便带领着孙艺文等人离开了总督府。
待到众人走后,陈牧之坐在主位上思考着接下来的计划。
革命党想要赢下这场战争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唯有将蔡司期拉下水,才有可能抵挡得住北方军事集团的渡江。
只要东海水师和西海水师合并,在内河对其进行策应,袁克明手底下的军队想要渡江,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
咚咚咚……
陈牧之的指尖有规律的敲动着桌面,发出了无比清脆的声音:“孙艺文啊孙艺文,这究竟是你的私心,亦或者是真的大公无私呢?”
他看向孙艺文等人离去的方向,深邃的眼眸中充满着异色。
袁克明这厮实在是太过于着急了一点,刚刚登上临时大总统的位置不久,就撕毁协议对革命党下手。
孙艺文现如今也是被逼到无路可退了,不然也不会拿出这样的筹码,用来换取自己的支持。
没想到就连一直支持他们的东洋国,也在这个时候调转了枪口。
“总督大人,东洋国的大使来访!”突然在这个时候,门外正在守卫的士兵走了进来,对着他汇报道。
“东洋国的大使?”
陈牧之思索了一下,随后便猜出了脚盆鸡的来意,当即让卫兵下达了命令:“让他们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