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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咸鱼生活第六十六天(1 / 1)


“二,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今日就算你当场打死我,这罪名,我也绝不会认,不是我做的,就不是我做,更何况,谁看不出来父亲你偏心,官场之上还有避讳一说,而如今父亲你,急巴巴的定我罪名,光明正大的行偏袒之事,我瞧不起你!”

“三,……”

“够了。”

谢襄打断沈嘉礼的话,这般如天仙一样的男子,此时烦躁的皱眉,看着沈家闹得鸡飞狗跳的样子,耐心耗尽。

“端王妃,觉得不公平是吗?”

“对!”

沈嘉礼还对他翻了个白眼。

谢襄压着情绪转过头,不跟沈嘉礼一般见识,指着旁边一个身着宫装的老嬷嬷介绍。

“这是皇后身边的嬷嬷,沈嘉礼,不是说沈大人偏心,觉得不公平吗?那便让嬷嬷代表皇后来断案,皇后身为天下女子表率,得帝令执掌后宫十几年,前朝后宫称赞,你还有何话可说?”

沈嘉礼一噎。

这群家伙,不讲武德。

要说她和沈何是水火不容,那谢劭跟皇后就是你死我活。

请皇后的人来断案,这是直接来送催命符。

可能说吗?

不能。

谢襄和皇后并没有闹到明面上,况且这涉及到前朝后宫,甚至皇权斗争,沈嘉礼今日要是说出来,死都不足以谢罪。

她胸口快速起伏,盯着谢襄能将他脑门盯出洞来,末了,磨牙嚯嚯,恨恨道:“当然没有。”

“好。”

谢襄将嬷嬷拉出来,沈嘉礼就知道这事儿不能私了了,从前可以说是家事。

而一旦皇后介入,那整个京城的人肯定都在翘首以盼,等着结果呢。

这些人一定极尽所能将屎盆子往自己头上扣,到头来在拿到朝堂上,让御史弹劾,那谢劭那家伙本就岌岌可危的名声,更是变成臭大街得了。

到时候就算皇帝想偏袒都不成,更别提皇帝暧昧不清的态度了。

所以,沈嘉礼撑也得撑住。

“端王妃,说起来,我们还是头一回见,皇后特地叮嘱我,要对您以礼相待。”

那嬷嬷约莫五十多岁,满鬓微霜,丝毫不见和蔼,目光严谨凌厉,比一般小官的主母有气势得多。

“呵呵……嬷嬷严重了,您按规矩办事就好。”

沈嘉礼皮笑肉不笑。

“端王妃入府的事迹我已经听说了,先治你个不经长辈之罪,你可以有异议?”

沈嘉礼无话可说,正当沈何脸上露出得意的表情时,就听沈嘉礼道:“有异议。”

“嬷嬷近日来讨论的主题是什么?连事件都没有调查清楚,人证、物证呢,还有大小姐伤情断定呢,什么都没有先定我的罪,这恐怕不太符合规矩吧。”

“狗东西!不到黄河你不死心。”

都已经穷途末路了,还在垂死挣扎,沈何呸了一声。

“爹,我是狗,那您是什么?”

“嘴硬吧你!我才不跟你一般见识!”沈何转头客气的对嬷嬷道:“嬷嬷您请继续。”

嬷嬷不卑不亢点头。

“既如此,那老奴就让王妃心服口服。”

嬷嬷也开始学习沈嘉礼举列。

“一,王妃在花园中强取鲤鱼,算偷。”

“二,与沈大人顶嘴,冲撞长辈。”

“三,情节最严重的,手足相残,陷害通报,身为端王妃,用宗族律则来处理,至少也要关禁闭或守皇陵,若是沈大小姐醒不过来,可奏请圣上直接贬谪为平民。”

“王妃请看。”

嬷嬷指着一排排物证还有身后的人证,甚至认罪书都写好了,就等沈嘉礼签字了。

沈嘉礼一把将那人退开。

“嬷嬷展示的证据我看到了,首先,那条鲤鱼是父亲送与我的,在场大多数夫人都看见了,况且不过一条鱼,你非要我污蔑到我身上,那我可以掏钱啊,又不是买不起。”

“其次,顶撞长辈,这可真是冤枉我了,几乎京城所有人都知道我有多缺少父爱,多希望得到父亲的关注,是,的确,我说话声音大了一点,可那都是因为我渴望父亲能够看我一眼,满足我这个作为女儿仅剩的渴望,我是多么崇拜我的父亲大人——啊!”

周围人被这忽然的女高音吓得一个激灵。

可转念一想,似乎沈嘉礼这话头抓得还不错。

“最后我就要重点说明了,我看了大夫的诊断书,可这大夫我信不过,都是沈府中的,有串通的嫌疑,要真请大夫,我提议从宫中请一位太医,再在京城请四位各个方面擅长的大夫,众人合计鉴定伤口,到底如何,不记名描写医案。”

“你……”

“当然了。”沈嘉礼下巴轻点,斜斜勾唇,带着一点漫不经心道:“我知道你们恐怕不愿意这么做。”

“我还有一个陈述理由,那边是沈箬林头顶的血是鸡血。”

“放屁!”

“诶!爹……”沈嘉礼指指沈何,“这里可有皇后身边的嬷嬷处理命妇案情,说的话都是要记录在案的,难道你想这样被记录在上吗?”

沈何冷哼。

十分不情愿的闭了嘴。

沈嘉礼拿着那沾了血的红布,向众人道:“从味道上来说,鸡血是带着一股骚味,而人血是咸腥味,还有,鸡血比人血颜色更深,且血液更加粘稠,这都是很容易辨认的几点。”

在场的几人将信将疑,等到派人打听之后回来回来看到再看沈嘉礼,下人都带着惊奇,沈夫人则是忌惮,而沈何纯粹将她的话当做狡辩的话本。

谢襄终于从阴影中走出来,男人怀疑的视线扫视,“这是谁教你的,从前的你就连两句诗词都说不出来,不可能知道这种东西。”

“呵……”沈嘉礼丝毫不惧,“翊王真是孤陋寡闻,诗词我可以不会,可农村杀鸡我可是仔细观察过的。”

“先在鸡脖子上剌一刀,让它全身的血液都放完,然后将其扔到废水里,拔掉全身的毛,在开膛破肚……”

沈嘉礼多说一句,在场的人就捂着嘴,恶心加剧一份。

末了,沈嘉礼摊手,“王爷,你看,没什么不可能,术业有专攻,我可以不会诗词,但是杀鸡可真拦不倒我。”

“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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