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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咸鱼生活第九天(1 / 1)


沈嘉礼还不知道转念间她躲过一场杀劫。

听了去前院用饭的传唤,她倒觉得没什么。

毕竟只是吃一顿饭,可反观春和,愁眉苦脸,眉头都舒展不开。

沈嘉礼乐了:“春和,你为何这副样子?”

春和耷拉着眉眼:“昨晚……王爷没有留宿咱们这,我听那些下人嚼舌根子,说小姐不得宠,而且他们还说王爷喜怒无常,若是今早再惹恼了他,咱们是不是会被送回去……”

回沈家算是沈嘉礼的逆鳞,她的咸鱼美好生活建立在留在端王府这个条件上,春和这么一说,她恍然大悟,心想确实不能坐以待毙,得让谢劭主动留着她才是。

有些郁闷。

为啥原文里沈箬琳留下的那么容易,难道是她昏迷三天后就得到了谢劭去世的消息,那这样的话,她要不要也一棍子敲晕自己睡到三天后。

想归想,沈嘉礼还是不敢下手,怀揣着讨好谢劭这个念头,她忐忑不安的去了前院。

她在这百般纠结,谢劭坐在一旁倒怡然自得。

他今日穿了件薄衫,衬得整个人风姿绰流,人看着比昨天精神许多,至少没再大夏天披着他那个厚重狐裘,想到昨天回到院里解下后她热的满头大汗,真要佩服谢劭的体质,穿那么多还能纹丝不动。

古代什么都好,但就是没空调。

沈嘉礼是个怕人的人,也是个兜不住话的人。

看着谢劭夹菜的动作,她不知为何,突然冒出一句:“王爷,我可以摸摸你的手吗?”

谢劭动作一顿,抬头,似笑非笑睨过来:“为何?”

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对他提出这个要求。

可以说无理,也可以说过分。

因为王府上下谁不知道,谢劭最厌恶别人的触碰。

可观沈嘉礼的脸色,她似乎并没有那些旖旎龌龊的想法。

沈嘉礼说完后才意识到说了什么,有些尴尬。

她总不好说,是因为觉得热,想试试他在夏天的温度是不是堪比空调。

堪谢劭也不像拒绝的样子,甚至还饶有兴致搁了筷子追问:“理由?”

沈嘉礼硬着头皮编瞎话:“我觉得王爷的手特别好看。”

谢劭的手确实生的好看,手指瘦削而修长,骨节分明,指甲圆润干净,净白的皮肤下隐约可见淡淡的青色纹路。

见谢劭不说话,沈嘉礼找了个台阶下:“王爷当我胡说,我……”

话音未落,她愣住了。

谢劭眉头微挑,把手伸到她面前:“不是想摸,摸吧。”

这是他主动伸到她面前让她摸的。

不能算她主动吧?

沈嘉礼心思蠢蠢欲动,脑子里有个声音告诫她最好拒绝,可本能遏制不住她邪恶的动作,等她反应过来,已经握住了谢劭的手。

谢劭的体温果然和她想的一样,比常人不知低了多少。

若是炎炎夏日,倚靠在他身边,和在散发着寒气的冰块身边也没什么区别。

想到这,沈嘉礼下意识又蹭了蹭他的手腕。

这是一个很亲密的动作,做完了之后,她愣住了。

不关她愣住,谢劭也怔了一下。

回过神,沈嘉礼脸色心虚到爆棚:“王爷,我不是故意的……”

“无事。”谢劭声音听不出什么波动,但仔细看,能看见他微微翘起的唇角。

这位沈二小姐,当真有趣的很。

以往不是没人跟谢劭示好,可那些女人,得知他隐藏在皮囊下的真实面貌后,对他便避之不及,犹如碰见灾祸,眼底全是厌恶。

就算有人战战兢兢靠近他,也绝不会触碰他冰冷的皮肉。

他的体温异于常人。

不管是冬夏春秋,永远如死人般冰冷,这也是他大夏天要披着狐裘的缘故。

可看沈嘉礼刚才的态度,没有厌恶,没有怜悯,反而是一种新奇,像孩童得到新玩具一样。

“我还没问王爷,昨晚那个……八皇子和十三公主,最后离开了吗?”

谢劭却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你不是说,记忆全失,为何记得他们二人是谁?”

这不是昨天她编的瞎话吗?怎么他也信?

沈嘉礼懵了一下,咬着筷子,这是个失礼的动作,京中那些钟鸣鼎食之家不会教导女郎这样用筷,可沈嘉礼毫无这方面的自觉,呆了一瞬,似乎在为自己想措辞。

谢劭换了个动作,手支颐好整以暇问:“那么,我换个问题。”

“你对谢襄,什么感情。”

好问题。

这个问题不亚于现男友在你面前问宝宝我和你前任谁更好,你最爱谁。

沈嘉礼的异样,谢劭早有察觉。

面对传言中“喜怒无常”的谢劭,沈嘉礼觉得这个问题升级成了送命题。

可问题,她根本不认识谢襄,要说感情,也是原主对他有感情。

关她这个现代沈嘉礼什么事?

沈嘉礼正色回:“王爷,我是真的忘了很多事,不记得这人是谁了。”

她是根据原文内容认人的,加上旁人的解说,能猜到昨晚找她挑事的两人身份是谁。若是没有这些外在条件,谢襄就是站在她面前,她也认不出。

沈嘉礼理直气壮。

“昨天我说我摔到了脑子不是假话,醒来后从前种种与我如过眼云烟,所以那些,是真的记不得了。”

“况且,我既然嫁给了王爷,那么心里只有王爷一人,只要王爷不赶我走,我生是王爷的人,死是王爷的鬼。”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她不信,她这么一个大美人在谢劭面前泫然欲泣表忠心,他还能无动于衷。

偏偏谢劭不按照他所想的发展。

左等右等,都没听见谢劭开口的沈嘉礼,眼睛都睁麻了。

人也麻了。

难道,还要她跪在地上磕三个响头才能看出决心。

堂前刮了一阵风,一滴泪顺着她眼角滚落。

纯粹是生理反应。

一方帕子被放在她面前,沈嘉礼听见谢劭略有些无奈的声音:“哭什么?”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把你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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