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幼的杨康倏然跪下，饶是知道清歌此刻看不见，他也依旧满脸真诚：“我想拜您为师，学习武功！”
“哦？”，清歌也来了兴趣，唇角勾起一个恶劣的弧度，“小王爷千金贵体，不过才见我第一面而已，就笃定我有教授你武艺的能力了吗？”
杨康眼神微变，从善如流地起身道：“自然，方才徒儿无意中看了师父练功，那可比王府上的那些酒囊饭袋好多了，自然是够资格教徒儿的，况且您如今入了王府，却只做一个洒扫婢女，必定是有难言之隐，徒儿愿意为您提供终身的庇护之所，只要您愿意传授一二，想必便可让徒儿受益无穷了。”
他改口改的毫无心虚之色，这臭不要脸的劲儿清歌还挺喜欢，当即便道：“好，想让我收你也可以，只是你得答应我两件事。”
杨康立刻接话道：“师父请讲！徒儿必定无有不应！”
清歌：“我要你日后你只能认我一个师父，若要改投他门，除非是我同意或者是我废你武功，将你逐出师门，否则我必定追杀你到天涯海角！”
她如今尚且还在走火入魔的状态之中，心态难免冷硬了些，不过其实后半句的追杀不过是她说说而已，吓小孩儿玩的罢了。
当然，废武功和逐出师门是真的。
杨康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丘处机的脸，然后毫不豫犹地就再次跪下了：“谨遵师父教诲，弟子谨记在心！只是不知这第二件事是……？”
想起此事，清歌蹙了蹙眉道：“第二件事就是帮为师把这地方收拾一下，太脏了，再准备些饭菜，然后你今夜就开始练功。”
杨康大喜：“是！”
趁着杨康让人打扫的时间，清歌躲了出去，毕竟她的下落越少人知道越好，对她此刻来说也越安全。
等到她察觉枯井之中只剩下杨康的气息后，才施施然走了进去。
脚踩枯叶的声音不见了，而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各处都被清扫了一遍，还被布置了干净的陈设，以及挂上了层层绛紫色的纱幔阻挡尘土。
这么大的工程自然不会是杨康亲自做的，而王府里人员调动这样的事，想必也逃不过那位大金六王爷的眼。
不过不重要，反正她有自信这王府里除了杨康，无人再能知道她的模样。
这一番折腾之后，天色已经进入深夜，可清歌说了要教授杨康武功，便不会食言而肥。
于是一夜过去，杨康越练越精神了。
天色刚亮，清歌便毫不犹豫地开始撵人。
“你走吧，日后只入夜时来即可，待你这个月的基础打好，我再教你些别的。”
杨康抱拳躬身道：“是，师父！”
他走之后，清歌才缓缓睁开了那双没有光彩的眼睛，趁着白日里无人打扰，她觉得是时候做手术恢复视力了，不然做什么都不方便。
虽然她如今行动间与常人无异，可既然有那个条件让自己能看见的话，谁还想当瞎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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