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物一出,必定被庆帝注意到清歌的才能,所以陈萍萍一直在等待清歌羽翼渐丰,等待着她成事的一天。
或许所有的感情都会因为时间的推移而渐渐淡化,但对陈萍萍来说,彻骨的恨意不会。
陈萍萍亦是抬头看了看天,只道:“甘为马前卒。”
他下定了决心,可真到了那一天,清歌断然不会让他做到那一步,若是连亲近之人都护不住,这权势争过来以后有什么用?难道她自己当光杆司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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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萍萍入宫之后,郭攸之的家中就被抄了,郭保坤倒是无事,因为郭攸之为了保住他,扬言与他断绝了父子关系。
郭保坤得知是因自己的一时失言而害了父亲,当即是又悔又恨,难免也恨上了范闲。
而长公主为了平息此事,不情不愿地跪在庆帝面前,提出愿意归还内库财权,只是卖国之事终究不可轻饶,长公主仍嘴硬地坚持自己见庄墨韩不过就是谈文论经,卖国一事实属荒谬,何况这件事并无证据。
陈萍萍道:“言冰云潜伏北齐乃绝密,但长公主见了庄墨韩不久后,言冰云就被抓了,这未免太过巧合。”
长公主顺势道:“言冰云潜伏北齐一事,还有一人知晓,那就是范闲,据我所知,他在入京途中曾见过言冰云一面,论嫌疑他也有可能。”
陈萍萍只做不知,对庆帝解释道:“臣回去之后立刻调查,但臣认为范闲绝不可能卖国。”
长公主冷冷回眸:“那我就有可能?”
陈萍萍一哽:“……”
庆帝本就在朝堂上听了一整天的辩论,这会儿见两人谁也无法说服谁,便选择将此事交给了陈萍萍,让他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李云睿假笑着推着陈萍萍走出了御书房,两人拐了弯之后,她才问道:“陈院长有没有一种搬起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的感觉?”
察觉到李云睿松了手,陈萍萍自己控制着轮椅向前走去,还不忘反驳道:“我的脚没有感觉。”
李云睿一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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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查院。
清歌同陈萍萍正聊着天,这一大一小的脸上都洋溢着如出一辙的笑容,让刚打算抬脚进来的范闲当即一愣,恍惚间好像看见了两只万年狐狸精在对着他笑。
清歌招招手道:“过来坐吧。”
范闲回过神来,问道:“我这都自身难保被怀疑了,你们在那儿聊什么呢?心情很好的样子。”
陈萍萍解释道:“李云睿输了。”
范闲又是一愣:“什么?”
清歌:“刚刚义父同我说了御书房发生的事,其实即便有铁证,即便陛下知道长公主勾结北齐卖了言冰云,也不会太果断地将她赶出京都,再大的罪,训斥禁足了之,还差临门一脚,可今日她说出了你见过言冰云的事,而这就是那临门一脚。”
她触碰了庆帝的逆鳞。
陈萍萍正是借此告诉陛下,长公主勾结鉴查院中的某位主办,毕竟言冰云的事是绝密,只有陈萍萍和几个主办知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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