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位者的一举一动都极为受关注,清歌换了位置这件事,更是让参与宴会的人纷纷交头接耳起来,但她向来受宠,如今更加鲜花着锦一些,越过长公主也……正常……吧?
好吧,其实是很不寻常,但庆帝积威甚重,就算有人心里犯嘀咕,也不会有人敢当面质疑他的决定。
这时,庆帝又唤了范闲上前,并向云之澜介绍范闲就是杀了他爱徒的人。
云之澜却不屑道:“若有一日他能杀了我才算本事!”
庆帝有些不悦,转而故意夸赞范闲差事办的不错,还赏了他一杯酒。
范闲归坐后,长公主却起身当众道:“陛下,范闲才名远播,可堪大用,来年春闱或可由他主持科考。“
庆帝喜怒不显:“……范闲虽然有才,却资历尚浅,难免撑不起这春闱。”
太子和二皇子闻言,心中思虑再三,纷纷都开口复议,无论私底下斗成什么样,面子工程还是要做的。
众臣见此,皆议论纷纷。
庆帝不喜欢这些事超过自己的掌控,但也不好当众发怒,只沉着脸道:“春闱还早,此事到时再议。”
谁知,这话正好给了庄墨韩一个开口的良机,他假意地提醒庆帝道:“陛下,春闱考笔是国之根本,选择主事之人还需要谨慎。”
李云睿听到这话,立刻跳了出来,明面上是为范闲打抱不平,还说庄墨韩是害怕范闲声名日显超过了他,所以才如此针对,可实际上上首坐着的这几个人里,谁都知道她什么心思。
而庄墨韩“迫于无奈”,只好说出一个惊人的事实——范闲那首名动天下的七言是抄的,抄的正是他老师的诗作!
范闲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对此他早有准备。
这时,庄墨韩打开了随身携带的那幅旧字卷,上面写的正是范闲所做的那首诗,也是他抄袭得来的“证据”。
庄墨韩开口数落着范闲的不是,郭保坤也上前附和,只是其父郭攸之看出了庆帝的脸色不对,连忙将他给拉了下去。
事已至此,范闲已经避无可避,他端起酒杯走到大殿中间,因醉酒而眼神迷离,眺望远方时,恍若已经登临梦中仙境。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范闲醉酒吟诵诗句百余篇,在座之人越听越吃惊,越听越沉默。
他仿佛想将脑子里所有的诗一气背完,最后足足有七八个太监执笔,才跟得上他的速度。
随口就能吟出足以流传千古的名句,这样的人何必要去抄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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