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年殿的夜宴本来是庆帝为鸿胪寺和礼部设的,可不知为何,长公主李云睿、太子李承乾、二皇子李承泽等人都对它十分感兴趣般,早早便精心打扮入席了。
太子和二皇子的人去太平别院扑了个空,这才知道清歌一早就去了范府,纷纷不约而同地恨得咬牙切齿,对范闲的恶感也更加强烈了。
清歌同范闲一起入席,他经过盘查时,从自己的身上拿出了匕首、毒药、银针……将经过此处的各个官员都给吓了一跳,旁边跟着的辛其物更是脸皮一抽。
这时,许久未见的郭保坤突然窜到了范闲面前,在对清歌恭敬行礼之后,便像个怨妇似的专心瞪着范闲,还在他的耳边压低了声音警告道:“今晚我定要亲眼看着你身败名裂!”
此话一出,清歌都惊了,带郭保坤离开之后,她才对范闲道:“这人……脑子是不是缺根筋?我还在这儿呢!”
范闲也是眼前一黑,深深地同情着对面有这样一个猪队友。
他道:“……还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他也不知道你会武。”
清歌再次抬头,只见郭保坤一步三回头,和乌鸡眼一样的瞪着范闲,又在触及她的目光时迅速换上讨好之色。
她摇摇头,叹道:“算了,入席吧。”
今日宴会,北齐来了庄墨韩,东夷来的是四顾剑的大弟子云之澜。
云之澜是是大殿上唯一手持武器之人,他眉目冷冽,看起来十分傲气。
清歌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她被安排在太子和二皇子的下首,刚坐下就要面对这二人的死亡问题。
比如……
李承泽歪着身子,几乎整个人都要朝她倾斜过来:“清清,今日我去寻你,可你却自己主动去了范府,那范闲竟这般讨你喜欢吗?连二哥这个与你相伴这么多年的人都比不过吗?”
太子更是大胆,他那日放肆了一回之后,整个人颇有几分破罐子破摔的样子,虽在外面时的礼节还是如往常一般端正,但整个人就是洋溢着一种平静的疯感。
这会儿他直接起身坐在了清歌身边,眼神却看向范闲,开口道:“看来清清妹妹真正喜欢的人是他啊,如此说来,我对那言家小子的态度倒是过分严苛了一些……”
清歌抬手,将李承乾的脸掰回来,脸色之正、眼神之坚定,几乎能现场做一个入党宣誓。
她道:“麻烦二位冷静一下,已经有不少官员看过来了,陛下想必也会派人盯着现场,咱们还是稳重一些的好。”
清歌倒了一杯酒,亲手递给李承乾,又在他欣喜的仰头喝酒时,借着宽大衣袖的遮掩,快速拍了拍李承泽靠过来的手,顺势还摸了一把。
这一下便将两个人心中的郁气都给哄好了,他们也都满脸喜色的坐会了自己的位置。
而正坐在清歌斜后方的范闲正目睹了这一切,撇撇嘴自己灌了自己一杯酒,心思流转之间,决定一会儿一定要借机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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