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见此,打断了两人的争锋,开口道:“好了,太子哥哥和二哥都不要闹了,我此次来,是有陛下的口谕要传。”
这事儿她本来是没打算告诉庆帝的,可他通过京都眼线提前知道了清歌会去京兆府,便让侯公公出宫去了一趟太平别院,还让她顺嘴来这儿传一道口谕。
说罢,清歌转身扬声道:“传陛下口谕。”
在场所有人皆跪地听旨,范闲还站着,只是因着传信之人是他在意之人,所以听的倒是认真。
清歌瞥了一眼梅执礼,京都府尹坐到他这份上,也算是做到头了。
京官难做,但若是摆不清楚立场,那便是杀身之祸了。
特别是京兆府尹这样的位置,今日若不是李承泽先行一步替范闲拦下许多,恐怕太子一发话,这案子便会按照他所想的去判,无论是否有冤情。
当然,若是按照太子的想法去判……其实倒是也不算污蔑……毕竟无论是当街暴打郭保坤,还是隐瞒滕梓荆的死讯,范闲真的都做了。
不过庆帝最在乎的,还是他想试探范闲能做到哪一步的想法被梅执礼给打断了,太子和范闲对上,还有二皇子和范闲对上,都是他现阶段非常乐意观望的。
至少现在,他不希望范闲轻易下场。
他在审视这个叶轻眉为自己留下的儿子,揣度着要把他放在什么位置上。
究竟是站在二皇子那边,成为太子的另一块磨刀石?还是站在太子这边,变成一个为太子臂助的重权孤身?
因着那点自幼把范闲放养的愧疚,清歌猜测大概率庆帝会选择后者,毕竟前者是一条死路,李承泽便是例子。
清歌垂眸看向众人,继续道:“滕梓荆未死,乃鉴查院另有安排,朕都知道,不算欺君,司法审案是京都府的事,皇家子弟都自个儿回家,少管闲事。”
众人:“谨遵圣谕!”
“太子殿下”,范闲突然道,“冒昧有件事儿想请教太子殿下。”
李承乾黑着脸道:“讲。”
“之前范某在儋州被刺杀,不知太子是否知情啊?”
李承乾嗤笑一声,对此问题不屑一顾,因为事情已经到了这份儿上,他也没必要回答他的话。
李承泽朝范闲竖了个大拇指,从小到大,他还没见过几个敢这么跟太子说话的人,别说太子了,敢这样跟皇室旁系子弟说话的人都没有。
清歌倒是敢,但没必要也没机会这么说话,因为很多时候往往不需要她出手,而庆帝也做足了姿态,压根没人刺杀她。
李云睿倒是蠢蠢欲动,可好不容易等她长大了,结果又来了一个范闲在前头拉仇恨值。
李承乾欲走,转身看向清歌道:“妹妹,不如一起随我去东宫坐坐?我让人先一步回去晾着你爱喝的茶。”
他这言语中,竟是全然“忘了”方才明明是李承泽先邀请的清歌。
清歌笑着摇摇头,道:“太子哥哥忘了,我并不算是皇室中人,不必避开的,而且我还有陛下口谕未曾说完,就先不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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