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小芸的眼直勾勾的看着莫染似乎在等她的一个承诺。
炎九自然是没见过这般求人的，耿直如他开口便道：
“你这分明是在逼我师父！”
“师父身为一宗长老若是将妖族养在身边，是要受人诟病的啊！”
“阿吉不是妖族！”
崔小芸反驳，像是极力想解释却苦于言辞空乏，直到她将目光扫向一旁出神的南厌。
“对！就是他！一个非人非魔的东西都可以留在常雪身边，凭什么阿吉就不行？”
“他不是东西！”
收到南厌想刀人的眼神，炎九慌乱的咳了两声。
“不是……我是说……他是我们的大师兄，才不是你说的什么非人非魔的东西！”
“虽然我很不服气，但当初师父自始自终就只想收他一个徒弟。”
“师父看重的弟子你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
看他炸毛的模样，莫染突然觉得想笑。
这些熊徒弟平时闹归闹，但在外人面前还是懂得回护彼此的。
若是上一世炎九未死，南厌被逐出师门那日，想来也会这般维护他吧？
她看向南厌，目光相接的瞬间，对方竟然破天荒的对她咧嘴一笑。
莫染一愣，被笑得不明所以忙别开视线。
心底暗骂的“孽徒”南厌自然是听不见的，他此时正觉得这样的师父竟有些可爱。
炎九说的对！
他堂堂轩辕九皇子还是托着宗主的关系才让师父勉强点头，而轻尘小师妹更是因自己的一句“她在哪我在哪，你不收她，我自不会唤你一声师父”才捆绑销售成功。
自始至终她开口收的徒弟明明就只有他一人，可上一世他怎么会觉得师父的严厉是因为不待见自己呢？
真是愚不可及！
想通了的南厌顿时心情大好。
魔君大人暗暗发誓，这一世可不能再让这嘴硬心软的师弟死得不明不白，让他与师父生了间隙！
“常雪，我想用一个秘密换阿吉一处安身之所，你可愿意听？”
崔小芸自知时间不多，她何尝不知自己的要求有些过分，但如果是等价交换呢？
“关于恶龙的来历……你要不要听，我只与你一人说？”
她说这话时，所有人都看向她。
“庄可，放我下来。”
莫染向她走去时，崔小芸明显松了口气。
恶龙的来历身为原作者的莫染怎会不知，可这却是崔小芸唯一的底牌。
莫染终归还是不忍心。
她蹲在崔小芸跟前，附耳过去。
“愿闻其详。”
“坠龙墟。”
“当年师父与那孤辰是在坠龙墟带回那缕龙魂的，也是从那以后师父的性情变得古怪且阴狠。”
她低声与莫染说着。
“这么多年你们一直关着恶龙定是因为无法杀他，而我师父谋算百年也正是为了救出恶龙，那种执着完全不像他，我都怀疑他已经不是我原来的师父了！”
“而这一切的答案或许就在坠龙墟，更说不定那里便有杀死恶龙的办法！”
莫染知道崔小芸并没有乱说。
坠龙墟？
那是原著里让端木青大肆捡装备的地方，后来他更是用捡来的降龙剑杀了恶龙，一战成名。
只是那是五年后的事了！
坠龙墟不过是端木青落崖后偶然去到的地方，她当初在写这段剧情时并未设定详细的方位。
现如今别说无人知晓在哪，就是她拽着端木青的衣领逼问，他此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吧！
还有……
孤辰是否也如仇道人那般性情大变过，莫非当年的事还有别的隐情？
或许她可以问问析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