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月后。
“叶姐姐,师父和师姐究竟什么关系啊?”雪织静静地附在叶盒郁的肩上,看着院内嬉笑暧昧的两人。
“爱情。”叶盒郁缓缓开口。
“爱情?雪织也会有吗?”
“会啊,等你遇到你很依赖的人咯。”
依赖...雪织复杂地看着陈思灵,初儿抢走了我依赖的人,抢走了我的爱情。
叶盒郁拍了拍雪,叮嘱道:“不许动坏心思,若真动了,恐怕真就坐实了坏雪这个身份。”
“可雪织就是坏雪啊。”
“初儿说,你并不坏。”叶盒郁的视线紧跟着初儿,看着她开心,笑容满面,便如此心满意足。
雪织在心里冷笑:“呵,她以为她是谁。”
“我出去一下。”雪织从她肩上跳下,蹦蹦跳跳地往门外去。
这几月来,雪织与初儿的能量不断增长,口诀能够倒背如流。
陈思灵在某日,提笔写下:
能力:大徒弟心想事成,小徒弟冰冻之术。
雪织在街上四处乱蹦着,由于师父在门上设了隐身之术,出来后,过路行人们都瞧不见它。
但...触感还在。
“哪个不长眼的踹老子屁股?”
“是不是你?”
“有病啊,是你踩老娘鞋吧。”
“呸!有病!”
“...”
街上原本闹哄哄的,此时,更是吵成一团。
雪织窃窃地笑着。
末了,磁性的男声传进雪织心里:“笑什么?”
雪织这才反应过来,它停在了一个高大的男人头上。
沈布把它一把揪下,破了它的隐身之术,疑惑地望着它:“你这雪,似雪非雪,倒是新奇。”
沈布扯着它的脚,来回晃着:“好玩。”
“...别碰我!”雪织生气地大喊。
“呀?生气了?”沈布一把凑到这团雪面前。
只见那雪用力一晃,拍打在他的脸上。
“啪!”动作极快,下手够狠,也足以让眼前这人怒火中烧。
然而出乎雪织的意料,他竟没有生气。
沈布用手地摸了摸脸,皱眉道:“你怪冷的。”
突然他灵光一闪:“哎?夏天你跟着我,我给你保暖,你给我纳凉,这主意好不好?”
“你也有病啊。”雪织复杂地望着他。
“你才有病。”沈布委屈嘟囔着。
沈布单手拎着雪,往沈家大宅的方向悠然走去。
“混蛋,我要拍死你!”雪织望着移动地地面,生气地说。
“好啊!”沈布笑眼盈盈地回答。
“...”雪织无话可说了。
沈布带着它进了自己的卧室,他一下子就躺在床上,嘴里嚷着:“雪儿雪儿,我困了。”
在睡熟前,他设下粘粘之术,将他的手与它的身子,粘在一起,以防它逃跑。
“你也睡...”
“...大白天,你睡什么睡?你刚刚不是很有精力吗?”雪织气急败坏,努力挣脱。
然而只能抬起他的手臂。
算了...雪织心累。
雪织跳在他的肚子上,连同他的手臂一起。
他轻轻闷哼了一声,很快便打起了呼。
转眼到了黑夜,沈布的睡姿实在不雅观。
如何不雅观呢?看看雪织便知晓了。
“压...压死我了!压扁我了!”沈布不知为何地趴着睡了。
正当雪织咆哮时,一个小蓝球飞到它面前,将它拽了出来。
这小蓝球是初儿的分身。
“雪织,你没事吧,我们回去吧。”小蓝球轻言细语地问。
一心想要远离这男人的雪织顿时打消了这念头,摇摇头道:“我不回去,请转告师父与叶姐姐,我在新朋友这住上几日。”
“可...”刚刚,小蓝球也不欲再问。
“那你自己当心,一有危险,我与师父会立即赶来。”离开前,初儿向那躺着的男人施了听话之术,对雪织唯命是从。
“什么师父啊,那明明是你爱人。”
躺在床上的男人突然抖肩笑起来:“你怎么不跟那小蓝球回家?”
“舍不得我啊,我的新朋友?”沈布抬了抬手。
“别动。”雪织冷漠地说。
“就动你。”沈布将雪垂在嘴前,轻轻地用嘴碰了碰它。
“呀,冰的。”
“你...你亲我?”雪织不可置信地说。
“怎么了?不能亲?我就亲。”
正当他嘟嘴又亲时,门吱呀一声开了。
沈瀑一脸尴尬地望着他:“弟,你缺女人啊?”
沈布笑着摇头:“是逗这团雪,它好玩极了。”
“是吗?爹托我来问你与白家白欲的婚事考虑的怎么样?”
“不怎么样。”沈布撇撇嘴。
“你知道吗?民间都在传白欲这个高冷美人居然能看上你。”
“露水情缘罢了。”沈布像摸狗一样摸着雪。
“哦?什么情缘?讲来听听?”沈瀑一脸期待地望着他。
“不讲。”
“哼,我看啊,你与这雪有了这露水情缘吧。”
“你继续亲,我不打扰你。”哼,小气鬼。沈瀑赌气似的关门离开。
“究竟谁是哥哥谁是弟弟啊?真幼稚。”
“这年头谁还喜欢听故事啊?对吧?”沈布亲了亲雪。
只听见这雪冷不丁地开口:“雪织想听。”
“...”这么不给我留面子。
沈布晃了晃手:“你想听个鬼啊?”
“雪织晕。”
“雪织?雪织!”
“干吗?快讲。”雪织急不可耐地说。
“好吧。”
沈布口若悬河地讲了起来...
而门外蹲着停墙角的沈瀑,暗暗笑着,我就知道会如此。
第二天,白欲带了珠宝到沈家来。
“请收下。”白欲对沈布诚恳道。
“我不喜这些,拿走吧。”沈布立马拒绝。
然而,当他听到一句“雪织喜欢珠宝。”时,默默地将珠宝收下起来。
“既然白姐如此诚恳,那么我便收下了。”
白欲一脸复杂地盯着沈布,随即又盯着他手中吊挂的雪。
“它是?”
“哦,这个呀!它叫雪织,这雪很特别。”沈布兴冲冲地向她展示。
“如何特别?”
“遇热不化,遇水不融,还可说话,脾气暴躁,多特别。”
“哼,坏雪罢了。”白欲嘲讽道。
“什么?”
“你不知道?”
白欲指了指这雪:“它是千雪域里的雪,里面的雪都很纯净,只有个别坏雪,也只有坏雪能够出这千雪域,纯雪一出千雪域,必化成水。”
“特别是特别,也就是特别的麻烦精,谁碰谁倒霉。”
“这...你怎么知道?”沈布语塞。
“我当然是见识过它的威力咯。”
“是吗?我倒也想见识见识。”沈布拿起它贴了贴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