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龙,也就是雨泽通过了我的考验,我便决定让他留下来。
我对他说:“我刚才让你洗脚就是考验考验你,看看你的脾气怎么样,你通过了,以后我会好好对你的。”
当我父母得知我要收留路雪和雨泽时,表示坚决反对,于是我们关起门来开始商量。
我妈说:“你个猫羔子,我告诉你,想让这俩人住我家,痴心妄想,没得商量。”
我说:“这两个人很可怜,您再考虑考虑呗。”
我爸爸插话说:“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呢?你的各种所作所为已经够让我们担惊受怕了,蓝亲儿领着你们这帮人天天跟混社会的打来打去,我在家天天挂念着你的安危,昨天街上有人说你弄死了几十个人,我听了差点没晕过去。你要是不听话,我就不让你跟他们玩了。现在你又领回来两个人让我们收留,是还嫌我们操心不够吗?不行,这会严重影响我们家庭的正常生活,我坚决反对。”
我说:“我干的事业叫除暴安良,是天然正义的,你知道我除掉了多少为非作歹的坏蛋,拯救了多少无辜吗?那些被人贩子拐走的人,大冬天赤身裸体,身上一块布都没有,被关在冰冷的仓库里,手、脚、耳朵全都冻烂了,也没人来给他们送一件衣服,他们蜷缩在墙角,瑟瑟发抖。难道那些关押他们的人不该杀吗?我看他们死十次都不多。我们是铁骨铮铮的硬汉子,既然办了这个事物所,就一定会服务好社会,为此,就不能不怕前往最危险的地方,面对最穷凶极恶的人,干最快意恩仇的事,我们名声在外,就连警察都来找我们托付业务,前任市长都觉得他儿子跟着我们会有出息,我们事务所的事业是不会停止的,我们以后还将继续不忘初心,帮助或拯救需要我们的人。我舍生忘死的付出也得到了应有的回报,我们事务所得到了警察给的二十万业务金,蓝亲儿给了我七万,让我和沈珍妮去分,我俩一人得了三万五,我还获得了群众送的锦旗, 还有英雄少女的称号,还有一枚门海市少年英雄勋章,相信我,这一切是值得的。至于你们不同意我领来的这两个人住在咱家,大不了我出去再弄套房子和他们一起住就是了,我的工资也不是买不起。”
我妈妈说:“猫羔子,你看看别人家的孩子,有哪个像你这样,让父母这么费心的?人家那些孩子从不让父母操心,你再看看你,你是个什么玩意啊。我们不奢求你有多少荣誉,挣多少钱,干多伟大的事,打败多少人,拯救多少人,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长大。你现在这个年龄最重要的是学习,你平时对自己的学习不管不顾的,光干些对成绩没用的事情,这叫不懂事……”
这个时候我们听见电话响了,我妈妈拿起听筒来接听,听了三秒,然后啪一下挂了。
她说:“推销保健药的。”
我说:“我的耳朵现在异常好使,我都听见了,是沈珍妮的声音,说有业务需要我去完成。”
我说完就往门外走去。
我爸爸一拍桌子,站起来大吼道:“你就滚出去吧,有本事永远别回来,我没你这个闺女。”
我没有回头,自顾自的打开门出了屋子,叫上路雪和雨泽,便向事务所走去。
我走出家门,冲着家门磕了一个头,泪如雨下。
擦干了泪,我仍然得去完成自己的任务,人生不过是活一个过程而已,我希望自己在这个过程中无怨无悔。
我们三人来到了事务所,两个警察正在那等着我,他们一个胖一个瘦。
胖警察说:“人来了,可以开会了,我们是代表私人来委托你们的,不代表整个警方,我们这次来,是希望你们帮我们收拾两个工厂,酬劳是每关一个厂给三万,两个厂就是六万。那两个厂,一个是黑心棉工厂,另一个是地沟油工厂。”
瘦警察说:“这两个厂的老板是同一个人,叫赵文,我们频频接到各种举报电话举报他这两个厂,但是据说这个人手眼通天,社会关系很硬,所以我们迟迟没办法动手,你们干这个事一定要保密,省的以后有麻烦。”
胖警察说:“我需要给你们解释一下什么叫黑心棉和地沟油,黑心棉就是已经被废弃的,已经用脏用烂的棉花,都是被人在大街上街收来的,要不就是垃圾桶捡来的。以前我碰到的黑心棉工厂通常都是把这些棉花做成棉被棉袄什么的,可是赵文这个厂竟然把那些黑心棉做成了医用棉棒,害的很多患者都伤口感染了,发炎了,其中就有我们的同事。地沟油就是把下水道里的,或者饭店吃剩的,臭到令人恶心想吐的泔水里面的油重新熬出来,灌到桶里,再拿到市场上去卖,吃了这种油容易得各种病,甚至癌症。我们虽然是警察,但也需要在市场上买油吃,所以从消费者的角度来说,我们恨死赵文了。”
沈珍妮对我说:“今天小妈她老公回家了,所以她领着郭盖殿也回去了,李乖庄感冒了,洛翩年正在陪他正在打针,不方便出门。陈宛若和洛平安约会去了,现在还没回来,所以只能靠咱俩了。这个活接不接?”
我说:“我们冒着得罪手眼通天人物的风险接这个活,你们才给六万,我有点不情愿……”
胖警察问:“你想要多少?”
我说:“十万。”
十万,正好一套房子钱,干完这个活我就可以买一套新房子了。
那个瘦警察说:“你们干这事也是为社会做好事,不能光看钱呀。我们平时包容了你们多少事?你们不会心里没数吧?”
我说:“活雷锋也是需要吃饭的。”
胖警察咬咬牙,说:“八万。”
我点了点头。
我转头问路雪和雨泽:“你们愿意陪我去冒这个险吗?”他俩点了点头。
我说:“干这种事是很危险的,一不留神就会把命丢了。”
路雪说:“我不怕死。”
雨泽说:“我……”
我说:“那你就在店里待着吧。”
“不,我也不能怕死。”他的眼神很坚定 ,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沈珍妮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加油,一切全靠咱们了。”
我的耳朵异常灵敏,能听见外面有两个人趴在窗户上偷听,我一猜就知道是自己的父母。
那两个警察从本子上给我们写的那两个厂的地址,我对他们说:“如果我有什么事,希望你们保护好我的父母,他们不容易。”
两个警察拍着胸脯让我放心,说一定会看护好我的父母。
随后,沈珍妮雇了个司机,开着雨泽父亲留下的那辆桑塔纳轿车,领着我们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