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在寒风中睡着了,今天早上起来仍然觉得瑟瑟发抖,沈珍妮摸了摸我的额头,说我发烧了。
她把我送到了一个医务室打针,我躺到医务室的床上,刚扎上针,蓝亲儿和她的孩子们就都来了。
蓝亲儿问我:“刚才,那个托付我们业务的警察电话上说感谢我们把李真的整个人贩团伙都解决干净了,你怎么解决的啊?”
我说:“该宰的宰,该杀的杀,该救的救。”
蓝亲儿露出了疑惑的表情,问我什么意思。
我说:“本公主昨晚杀了好多人, 都是欺负妇女儿童的大坏蛋,杀坏蛋是为救那些被囚禁的可怜人,那群人都是进过号子,有过前科的,出来之后却不知悔改,接着作恶,你觉得我会后悔吗?放过他们,让他们继续去祸害好人,我才会后悔。”
我感觉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扭过头去不再说话,蓝亲儿两眼愣愣的,半晌说不出话来。
路雪在一旁详细叙述了昨晚的经过,令在场的所有人都唏嘘不已。
蓝亲儿扭过头对沈珍妮说:“你看你妹妹看的好呀,让她这个孩子一个人翻墙进去和那些人拼命。”
沈珍妮说:“要是有人来找事, 人就是我杀的,一切责任都……”
蓝亲儿打断了她的话:“算了,猫宁干的事,那个委托我们业务的人心知肚明,要是想找咱的事,他们早就来了。”
我看到旁边的陈宛若,就问她:“那对兄妹怎么样了?”
她说:“洛华兰回家了,现在安然无恙,他们请求加入我们事务所,我说我们店暂时不缺业务员,只缺个打扫卫生和做饭的,问他们俩谁愿意留下,他们商量之后,洛华兰回家了,洛翩年就留下了 。”
我听了这话是很不高兴的,因为我觉得我们应该帮助那对兄妹继续上学,或者让他们挣大钱,因为他们是英雄的后代,我们应该予以照顾。
但是我现在没有力气和她争辩,就只是望着路雪说:“你干的事好得很啊,现在店里有打扫卫生的了。”
我拔掉手上的针头说:“我怎么就倒下了呢? 还有个黑窑子 等着我去铲除,那里的人们正过着惨不忍睹的生活,我要马上去救他们。”
洛平安连忙拦住了我,说黑窑子的事就交给他吧,我把那张写有黑窑子地址的纸条郑重其事的交到了他手上,他便领着他娘们出门去了。
随后,我让剩下那些来探望我的人都回店里去了,唯独让李乖庄留了下来。
我说:“我真的好累啊,一 开始莫名其妙砸死了人家的鱼,让人家哭的昏天黑地的,心里充满了愧疚。后来又莫名其妙被人打得两周下不了床,后来又莫名其妙打伤了同学,导致小妈赔了1000块。后来又莫名其妙在梦里吃尽苦头,被虎老师逼着练了一身武功 ,昨晚一不留神又成了杀人犯,还是杀了好多人的杀人犯,可是当时的情况很麻烦,不杀又不行,我现在是真想哭,可是我发现我已经哭不出来了,我才13岁啊,人家别的孩子在这个年龄都是天真烂漫,活泼或羞涩,安稳健康成长着,日子没有这么多波澜,怎么我就过不了安稳日子呢?”
李乖庄说:“宁宁,这就叫命运,是我们必须要经历的。”
我说:“你借我个肩膀靠靠吧,我真的好累啊。”
李乖庄说:“宁宁全世界是最好的宁宁,宁宁乖,什么都不要想了,越会越难受的,我们的日子实际上充满了阳光, 相信我,只要你细细观察,会发现生活处处都是阳光。 ”
我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挤了半天终于挤出了几滴泪 。
没什么别的意思,我就是想流几滴泪,来告慰告慰我这段坎坷不平的日子,也缅怀一下我不可能再变回的,尚未成长的, 去年的那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