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雪把我带到了一座围墙前,说翻过墙就是关押那十个妇女儿童的地方。
我跳上墙头,看见了一座小小的仓库,大约有300多个平方吧,仓库门前四个端着枪的人正坐在月亮下低着头睡觉。
不对啊,不是八个人吗?怎么才四个?
路雪说:“他们站岗也分白班夜班的,白班四个,晚上四个。”
我悄咪咪跳下墙头,用轻功走路,不发出一点声响,无声无息的来到那四个人身边。
我想伸手拧断他们的脖子,就像我梦里拧断猎物的脖子一样。
但我有点犹豫,因为这是活人,不是野味。
想起路雪给我说的这些守卫欺负小孩的经历,我又下定了决心。
我首先悄悄把他们怀里的枪抽出来扔到一边,然后冲着沉睡的他们深深鞠了一躬,说:“对不起啊,我杀你们也是为了救人,你们做了很大的坏事,让警察把你们抓起来坐几年牢,然后和李真一样出来接着霍霍人,那太便宜你们了,按照天理你们应该去死。希望你们下辈子做个好人吧。”
我的声音惊醒了那四个人,他们下意识想摸枪,却不知道枪去哪了,然后我一脚踹碎了一个人的喉结,抓住另一个的衣领 一拳砸在他的后脑勺上,估计他得脑干出血了。
前两个人双双倒下之后,第三个人掏出一把刀子,我立即飞跳起来,一脚踹在他的脸中央,把他鼻子踹的都陷下去了,然后一脚踹飞他的刀子,用手接住,一刀扎进了他的左胸膛。第四个人掏出一把手枪,他正在开保险的功夫,我赶忙把刀子从第三个人的胸膛拔出来,随后冲着他的脑门就投了过去,他躲闪不及,刀子正好直直扎进了他的脑门中间。这两个人也应声倒下了。
我从那几个人尸体上找到了仓库门的钥匙,然后打开了仓库门。
我打开门,看见了十个人,八个少女和一个小男孩,还有一个小女孩。
他们抱着腿,靠着墙,瑟瑟发抖的蜷缩在角落里,眼神中全是绝望和恐惧。
现在正值冬天,他们却全都赤身裸体,没有穿任何衣服,手指脚趾还有耳朵全都被冻烂了,看到这个场面,我觉得这些看守他们的畜牲我傻对了。
我对他们说:“我是来救你们的,你们现在自由了,都回家吧。”
仓库门口北风呼啸,他们恳求说:“小姑娘,能不能给我们件衣服穿?我们简直快冻死了。”
我对其中两个少女和两个小孩说:“我刚杀了看押你们的四条狗,你们四个把他们的狗皮扒下来先穿着吧,其余的人等我回来。”
我翻过墙头,回到路雪身边,问她知不知道另外四个看守的住址。
她说:“你到仓库顶上看看哪里有亮光,他们就住在哪里,因为我白天听他们说他们今天晚上要通宵打麻将。”
我蹦到了仓库顶上。
我看到亮光了。
我冲着亮光方向就冲过去了。
我一脚踹开门,看见里面果然有四个人在打麻将,桌子上放着一堆百元大钞,这应该是他们的赌资,我没有犹豫,上去就把他们的麻将桌掀了, 赌资和麻将牌散落的满地都是。
他们看见一个小女孩掀翻了他们的桌子,纷纷站起了身,嘴里问着哪里来的小孩,是不是欠揍
他们其中一个杀马特头问我是不是欠操,我知道操是个骂人的词,既然他骂的最狠,那就先送他上西天吧。
我从怀里掏出一把血淋淋的刀子,正是刚才缴获的那把,一刀就抹了他的脖子,另外几个人吓坏了,纷纷想从怀里掏出手枪, 我扛起刚才被掀翻的麻将桌,冲着其中两个人的脑袋就砸了下去,那几个人脑浆都被砸出来了。
对于最后一个人,我直接伸腿踹断了他的手腕,他对自己的手立即就失去了控制,手枪立即就掉在了地上,
留着他,是因为我想问他一些事情。
我问他:“你们把人关在了几个地方?”
他连忙回答:“我们就一个地方关着人,只关着11个,因为杨军说了,我们虽然是贩卖人口,但也是一种生意,做这种生意尽量不要囤货,因为这些货物储存是要成本的,要给他们饭吃,费钱,所以我们都是把货销售完了再进新的货。”
我又问:“你们卖的人哪里来的?”
他说:“都是大街上拉来的。”
简直太可恶了,我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他的脸迅速肿起了一大片。
我又问他:“你们把那些可怜的人都卖到哪里去了?”
他说:“卖到黑煤窑和黑窑子,现在黑煤窑被查封了,杨军就只能把人都卖到黑窑子里去了。”
我一脸茫然问他:“我年龄小,不太懂什么是黑煤窑和黑窑子,给我解释解释吗?”
他说:“煤窑就是挖煤的地方,黑煤窑就是没经过合法审批,违规挖煤的地方,偷税漏税,污染环境,设备简陋,就我知道的,那个我们销售货物的那个黑煤窑,那里干活的人都是被拐来骗来的,每天工作十五六个小时,三餐吃的只有窝头白菜,看谁不顺眼,监工的混混就揍谁。他们就这样把人当成奴隶, 直到累死为止,还一点工资没有,累死的人找个废矿坑,往里一扔就不管了,我们销售货物的那个煤窑每隔两天就得死一个人,简直惨不忍睹啊。”
简直太可恶了,我一巴掌又扇在他的脸上,他的脸肿的更厉害了。
他继续说:“黑窑子这种事,我看你虽然身手不凡,但你还是毕竟个小孩,就别知道这么多了。”
我又是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让他给我解释清楚。
他说:“就我见的那个黑窑子而言,里面的女子都是拐来骗来的,没有一个是自愿出来卖的, 那里的老鸨子强迫他们通过伺候男人的方式给自己赚钱,赚的钱一分都不给她们,还把她们囚禁起来,不听话就打,那里的人基本上都有脏病,进了那个地方,如果没有外界手段介入,想出来恢复自由是不可能的,会一直呆到她们被玩死为止。”
我似懂非懂的说:“虽然我不理解她们到底是被逼着做什么行为,但是她们总之活的很惨,天天被欺负就对了,那个黑窑子在哪呢?”
于是,他在纸条上给我写了一个地址,我把纸条收好,然后问他:“ 你刚才说的杨军是谁?”
他说:“是这个农机大院最大的大哥,他和他手下的人都是进过回号子的,我也进去过,因为杨军收小弟有一个原则,没有前科的不要。”
我问:“他比李真还大吗?”
他说:“李真前两天刚出狱,只是刚来投奔杨军而已。”
我说:“也就是说,他和他手下的人经过号子的改造还都不知悔改,出来之后就继续作恶,对吗?把人卖到黑窑子和黑煤窑的总头目就是他,对吗?”
他点了点头 。
我问:“他现在人在哪呢?”
他说:“正在睡觉呢,你要是想杀他,我现在就领你过去,只要你饶我一条命。”
我说:“可以。”
他打着手电,领着我来到了杨军的房门外,我一拳砸碎窗户跳了进去。
进去之后,被声音惊醒的杨军还没反应过来,我就借着手电的光投掷出了手里的刀子,刀子扎中了他的人中,扎到了他的嘴里,他疼的迅速喊叫起来,我快速冲上去,把刀子按进了他的喉咙里,这个罪恶滔天的人贩子就这样被解决了。
我杀杨军,从进屋到解决只用了18秒,和我在梦里杀野兽的速度一样快,我杀他的时候没有什么犹豫,因为我已经不把他当人看了。
领我来的那个小子也是跟着杨军干了很多坏事,罪恶滔天,于是我从杨军嘴里拔出了刀子,跳出窗口,追上正在逃跑的他,一刀扎进了他脖子侧面的颈动脉,让他随杨军而去了。
我知道这个院子里还有很多罪恶的人正在睡觉,但是我已经懒得去杀了,于是拿起电话拨打了110,让他们来救无辜的人,来给该死的人收尸,来惩罚还活着的坏人。
我从杨军橱子里拿了一堆棉衣回到仓库,给那几个姐姐穿上,然后对他们说:“你们静静等警察来吧,他们会送你们回家的。”
路雪恋恋不舍的看了我一眼,说她不想回家,请求我领她走,原因是她父母经常家暴她,她说自己的身体健康却父母不工作,天天打麻将,而且两口子都抽烟喝酒,导致家里一贫如洗,有事没事的还要揍她,所以她不想回家,想跟个可靠的人走。
我问她:“我是可靠的人吗?”
她说:“是 ,你今晚把事干的很漂亮。”
我说:“我可以带你走,但是李乖庄家已经住满了人了,你只能和我住在一块了,你住在我家,就不能忘了我是家的主人,就得听我的,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我错了也是对的,如果你愿意就跟我走吧。”
她说:“愿意。”
我说:“你跟我走,我可以供你吃喝,甚至可以给你开工资,但是不是白给的,你得把我当成主子,在家当好我家的保姆,你得洗衣服,做饭,打扫卫生,偶尔也得干点给我洗脚搓背之类的活,你愿意吗?”
她说:“好的,没问题,我全都答应。”
于是,我满意的点了点头, 收下了这个眉清目秀的仆人。
我带着她走到农机院外,看到一直在外面等我的沈珍妮正在草丛里睡觉。
她真是心大,一个青春年华的女孩子,敢在人贩子团伙的大门口呼呼大睡。
我叫醒了她,向她介绍了路雪的来历,和我刚才杀人的经历,并问她怎么冒着寒风睡着的?
我始终不明白的事情发生了,沈珍妮一脸诧异的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过了一会警笛大作,我在草丛里看见许许多多的警察都来了,随后,警察们把农机院里的活人一个个带着手铐押解上了警车,死人一个个抬上了灵车,里面被囚禁的半死不活的那些人都被带上了一辆警用医疗车,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随后,我才感觉自己今晚实在太疲惫了,我竟然和沈珍妮一样也在寒风中睡着了,那天,沈珍妮和路雪两个人轮流背着我走了六七公里,我们才找到了一个旅馆,终于才安顿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