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后的蒋知宜睇睨着她哥,紧紧挨着钟喜欢坐。她实在是有点怵自家哥哥,在全世界所有人面前她都可以当霸王,不过得先剔除蒋知仪才行。
裹着绷带的严子越被护士搀扶出来,疼得龇牙咧嘴。护士交待完日常需要注意的地方后就离开了,严子越把手搭在蒋知仪肩上,吊儿郎当道:“走吧,不早了。回家睡觉。”
蒋知仪嫌弃地推开她的手,盯着蒋知宜,冷冷道:“先送你回家。”走两步回头见蒋知宜还坐着不动,又道:“是不是平时零花钱给得太多了?”
蒋知宜立马拽着钟喜欢起身,“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哥,你别生气。我们这不都没事儿吗?”
严子越走上前,指着自己头展示一圈,“你们是没事,有事的人是我。”
蒋知宜:“这不是你自己砸的吗?关我什么事?”
严子越:“呵呵,不关你事,要不是你穿着暴露能被那两个臭流氓惦记吗?不是为了挽救你的清白于水火我能下死手砸自己吗?大小姐,你搞搞清楚好吗。”
蒋知宜走上前与严子越对视,“什么意思?你觉得我穿着有问题?”
严子越眼神看向别处,意有所指道:“某个人是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啊。”
蒋知宜:“我看你就该换换脑子,要不这纱布也别包了吧。”说着就要动手去扯严子越额头上的纱布,严子越连忙抬手护住。
蒋知仪:“行了!你们要是不愿意走就留在这里吧。”然后伸手拉起一旁的钟喜欢离开。
蒋知宜冲严子越做了个鬼脸,“自己回去吧,非主流。”
严子越:“不可能,我跟你哥是邻居。”
送蒋知宜回家的路上,坐在后排的两人没少斗嘴。钟喜欢瞥见一旁开车的蒋知仪眉头越蹙越高,忍不住为后面两人担心。不过,好在直到蒋知宜下车她哥也没发作。
蒋知宜下车后,严子越在后车坐贱兮兮道:“蒋哥,刚才就看到你一脖子的痕迹,你们家蚊子吸血有点厉害啊。是变异过的物种吗?”
钟喜欢:“…………”
蒋知仪:“你要是再多说一句就下车。”
严子越笑呵呵道:“好,没问题。”
过了一会儿又说:“钟喜欢你等下还要回学校吗?要回学校的话我们先送你回学校好了。”
正好红灯,蒋知仪一个急刹车,回头瞪着严子越,“下车。”
严子越:“谁啊?”故意东张西望后,指着自己道:“我吗?”
蒋知仪:“对,下车!”
严子越指着红绿灯道,“绿灯了绿灯了。”
见后面的车开始摁喇叭,蒋知仪便没再计较。
因为太晚了,已经是凌晨一点左右,电梯一路到十八楼都只有他们三个人。严子越像是耐不住寂寞一般,没隔一会儿就要回头盯着两人笑笑,长得好看笑容也是明亮的,只可惜钟喜欢看到只觉得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活像吃瓜大爷一般盯着两人,时不时意味深长地笑一笑。简直跟捉奸没两样。
到两家门口分别时,严子越笑容灿烂道:“蒋哥睡好。”
蒋知仪都已经懒得理他了,开了门进去后立马把门带上。免得严子越这个不知分寸的家伙随时可能没皮没脸地闯进来。
洗漱后,蒋知仪问:“烧烤好吃吗?”
钟喜欢老实巴交道:“还不错,下次你可以去试试。”
蒋知仪皱眉,“明天几点有课?”
钟喜欢:“九点半。”
蒋知仪:“早点睡吧,明天一早我送你去学校。”
钟喜欢:“不用,我起早一点打车去就好。”内心独白:谁要跟你一起出门,你那一脖子的吻痕等下别人该觉得我有什么奇怪倾向了。
蒋知仪搂过钟喜欢的肩,“嗯,睡吧。”
次日,钟喜欢醒得很早,她起身时蒋知仪还在熟睡。她轻手轻脚地离开卧室,连洗漱都没有就直接离开了。
回到寝室时才八点整,大家都还没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