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知仪的行为害得原本不爱穿高领毛衣的她必须穿上高领毛衣,感觉被禁锢住了一般的难受。
冷战的第三天,从图书馆里出来的她撞到了一个人黑漆漆的人影。那人鬼鬼祟祟戴着鸭舌帽和黑口罩,穿着一身黑。
这个时间点原本就没什么人,钟喜欢都不敢停留加快脚步想要离开。那个黑影突然拉住她的手,吓得刚她大喊大叫就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嘴。
“是我。”
钟喜欢一听是蒋知仪的声音,便安静了下来。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松手。
钟喜欢:“你来做什么?”
蒋知仪:“来跟你道歉。”
钟喜欢:“不需要,你走吧。”说着就要离开,谁知蒋知仪握着她的手腕不放。
钟喜欢想用力挣脱,无奈力量悬殊,只好吼道:“放手!”
蒋知仪:“小核桃,我错了。”
钟喜欢冷冷道:“你放手,我不走。”
蒋知仪:“可以不放手吗?”
钟喜欢:“可以,如果你不怕我大喊非礼的话。”
蒋知仪只好松开手。
钟喜欢走到一旁的长椅上坐下,“蒋知仪你知不知道你那天的行为如果我计较的话是可以告你强奸未遂的。”
蒋知仪:“我知道。”
钟喜欢:“所以你别跟我道歉,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三天前的行为。”
借着模糊的月光,钟喜欢看到蒋知仪脸上的伤,“顾非打的?”
蒋知仪:“嗯,我没还手所以他并没有受伤。”
钟喜欢冷笑道:“你为什么不还手呢?舍不得?你连我都欺负,还怕伤害我在意的人?”不忘挖苦道:“其实你俩差不多高,所以哪怕真正动手也不见得你一定会赢。”
蒋知仪沉默后点头,“嗯。”
钟喜欢:“蒋知仪,你别在我这里装可怜。”
“你走吧。”
蒋知仪单膝半跪在钟喜欢身前抱着她说,“小核桃,那天是我失控了。”“你要是想要分手,我……同意。”
钟喜欢:“你起来,坐我旁边。”
一个小时后,她满意道:“不许你穿高领毛衣,也不许用任何东西遮挡直到它自己完全消失为止。”
蒋知仪笑道:“还有什么建议?”
钟喜欢:“正常上班,正常工作,正常社交。”
蒋知仪:“好。”
钟喜欢:“回去吧。”
蒋知仪:“好。”
其实三天前他也并没有对她做什么,根本不算强奸未遂,因为他压根没想逼迫她做什么。她也能感受到,所以才会等着他来找她。
其实究其原因是他担心她不愿意嫁给他,而她担心他的父母会认为她图的是钱财。她不想被误会,如果要在一起一辈子,那么即便是与蒋知仪爸爸妈妈不住在一起相处的时间也不会短。有些名声一旦被扣上了,那就是一辈子也摘不下来了。
蒋知仪不可否认他是很聪明的,不然不会短短一年时间就把九月咖啡从几百家门店做到了三千多家门店,并且还在不断扩充。可是,在感情问题上他一直都不那么聪明,一直以来看似被动的自己实则却掌握了主导地位。
当然掌握主导地位并不代表什么,并不能说谁就可以随意抛弃谁。只是意味着这段关系的推进她才是主动的那个人,但是他居然傻到会以为自己不愿意嫁给他。
明明在医院他随口一说时她就已经同意了,明明在星光下向她求婚给她戴戒指时她就已经同意了。
第二天蒋知仪打电话问钟喜欢,“小核桃,能不能稍微遮挡一点点?公司里好多人说我遇到了变态,因为抵死不从才被揍得鼻青脸肿。我毕竟是一个上市公司的大老板………”
钟喜欢笑道:“那你就老实告诉他们不就好了,脸呢是因为欺负女朋友才被揍的,脖子呢是因为欺负女朋友被女朋友报复了。”
又故意揶揄道:“难道说……你是因为在公司有相好的所以不敢承认自己有女朋友?”
蒋知仪苦笑道:“欢迎女朋友随时查岗。”
钟喜欢:“我才没那个空闲时间,你自己管好自己吧。”
她相信他,一如他相信她。
下午蒋知宜非要拉着钟喜欢一起去吃烧烤,她能不知道蒋知宜吗,和她去吃烧烤哪能少得了被灌酒。
蒋知宜却耍起了无赖,联合严子越生拖硬拽把她拖到了烧烤摊。蒋知宜的穿搭永远不理会四季的更替,短裙配皮衣,一头利落的齐耳短发,简直是酷飒美的结合。这样的穿着钟喜欢光看着就会起鸡皮疙瘩。
酒过三巡,蒋知宜提起包包甩到肩上时,身后有个五大三粗的寸头男人走到她身后,满口大黄牙笑呵呵道:“妹儿,陪哥哥们喝一杯呗。”
蒋知宜斜了他一眼,“滚开,你算个什么东西。”
男人原本态度并不算太差,被蒋知宜一吼立马凶相毕露,拽着蒋知宜胳膊就往他那桌拖。嘴里不干不净道:“装什么装!一副骚样还装清纯!”
钟喜欢见状立马握住那人的衣袖,道歉:“大哥大哥不好意思啊,您就放了我妹妹吧,她喝醉了口不择言,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计较一个小妹妹的失言。”
男人上下打量钟喜欢,“她是你妹妹?”
钟喜欢点头,“嗯嗯。”
男人那桌另外一个看戏的人起身,“放了你妹妹也可以,不过你得替她跟我们赔罪。这样吧,三杯,你只需要喝三杯我们就放了你妹妹。你看怎么样?”
钟喜欢心道:三杯什么三杯,我一杯倒!
从厕所出来的严子越看到这一幕,双手插兜走上前,拽拽道:“怎么?想进监狱?”
五大三粗的男人打量着严子越,“你又是谁?”
严子越顺手拿过桌上的酒瓶,“我是谁不重要,放开她们。”
男人不屑道:“笑死,这年头娘炮也想当英雄了。”
严子越左右看了一下,漫不经心道:“很好,这里没有监控。”
男人道:“你什么意思?”
严子越朝着他一笑,然后举起酒瓶朝着自己脑袋砸了下去,玻璃酒瓶瞬间在他脑袋上炸开了花,酒水顺着他红色的长发淋了下来,他还笑呵呵望着五大三粗的男人。钟喜欢觉得这样一来变态的人好像是他才对。
严子越将玻璃酒瓶扔到男人脚边,擦了擦顺着额头流到眼睛上的酒,“刚才我已经报警了,这里没有监控。”又指着钟喜欢和蒋知宜说,“她们可以作证是你打的我。”
五大三粗的男人指着他瘦弱的同伴说,“他和老板都可以作证是你自己砸的自己,不关我的事。”
严子越看了一眼躲到烧烤摊后面的老板,“我觉得老板并不是很想参与进来。”
“对了,忘记和你说了,我是律师。”说罢,从裤兜里掏出自己的律师证傲娇展示。
男人:“你是律师又怎么样?”
严子越:“是律师不怎么样,但是我能做在岗律师说明我精神正常,一个精神正常的人怎么可能用酒瓶砸自己?”
五大三粗的男人把醉得迷糊的蒋知宜推到钟喜欢身上,恶狠狠道:“算你狠!”
人走后,严子越突然蹲到地上捂着头痛苦道:“快快快,快送我到医院,痛死老子了!”
往额头上抹了一把,放在眼前一看,“靠,老子晕血!”两眼一翻,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