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城市,熟悉又陌生人和事情,这城市不那么繁华,不那么山清水秀,可依然觉得温暖,熟悉的街道和熟悉的味道,燕子去了,又再来的时候,杨柳绿了,有再青的时候,桃花红了,又再开的时候,但聪明的你们请告诉我,我们的日子去哪里了呢?是有人偷走了它们嘛?那是谁呢?他又藏在何处呢?是它们逃走了吗?现在又到哪里去了呢?时光总是不知疲倦的向前流走,我们没有意识到的被它们远远的落在身后,时光因为岁月而明媚,岁月因为淡然而静美。
随着我和张羽毛的矛盾再一次被那封可疑的匿名信再一次被翻出,他不敢抬头看我,那时的我真想一把拧断他的脖子给自己所谓的正义呼喊一次。我跑去他的座位把桌子上书本哗啦扫了满地,他一动不动的看着我又低下了头。我大声叫喊着:“敢写信为什么不敢署名呢!怂包!我为什么打你?你说啊!”我说着激动的抓起他胸襟的衣服不停的撕扯着,大平和王吉祥张婧婧跑过来把我们拉开。张羽毛呆呆的蹲在地上把书本捡起来,我和张婧婧大平坐在操场的跑道上仰头看着天上缓缓移动的云。大平说:“你没必要在意信是谁写的,真的,重点是你又没做错什么,何必在意呢!对不对啊!”我依旧看着天上的云不说话。张婧婧恼火的说:“是不用在意,但是这个张羽毛真够龌龊的!这不是明摆着冲金喜来的吗!他不承认也是他干的啊!得收拾他一下!”他看了看我接着说:“金喜,你说怎么着解气咱们怎么干行不行!”张婧婧的话触动了我心里柔软的地方,我眼睛有点湿润,我深呼吸了一口气说:“没事!算了!我跟刘老师说了不会再找他麻烦了!我得做到,刘老师是我信任的人,她待我很好!”我声音有些微颤的说着。张婧婧叹了口气说:“其实大平说的没错,你没错,甭想这些事了……”我们仨在操场坐到晚自习下课才回家。
转过马路黄佑车灯闪了一下从车里出来说:“怎么了?霜打了吗?发生什么事了你跟我说说!”我眼泪在眼眶打转,我低着头看着地面,眼泪掉下来。黄佑轻轻的走到我前面弯下腰拉着我胳膊说:“到底怎么了啊?杨佳佳给我打电话了说你在学校有点麻烦,匿名信什么的!”我擦了擦眼泪说:“就是张羽毛给学校领导写了封信揭发我以前打他什么的!”“刘老师怎么说呢?”“刘老师对我一直很好,她说我很棒,也不会给处分,因为校长夏强和莫主任也极力拥护我。”黄佑笑着说:“你看,学校领导和老师眼睛都是雪亮的呀对吧?都站在你这边!还有我啊,我也站在你这边!没事的!”说着他拉我坐进车里,掏出纸巾轻轻的擦着我满脸的鼻涕眼泪。傍晚的街道车水马龙,霓虹灯闪烁发出刺眼的光芒。
在我的记忆里从小打大黄佑参与着我每一个难过的瞬间,治愈着我的每一个伤口。他用爱的灰线缝补着我碎成片片的心,缝补成像上天赐予我们时那样天衣无缝。
仰望天空的一朵云,如果是生命的云,它的绚烂和灿烂,它的变换和漂流,都是自然的,只因为它是一朵云,用云一般的生命,舒展成随心所欲的形象,无论生命的感受是甜蜜还是悲怆的,都无意矫情,行间字里,到处充满着无声的吟唱,我们用心灵可以听到的歌声,美如天籁。我能走多远,跨过时间的界限或空间的局限,在这个美好而又腐败的世界。要如何去拥有一颗虔诚的信仰或热情呢?后来的我更像是一个好命的无赖,我不愿意故事的情节太过曲折,只是这样在每一清晨和夜里心里祷告着,让我的心变得平静和谐,让我知道什么可以珍惜什么可以放弃。
黄佑深呼吸一口拉住我的手说:“金喜,别难过,再过些日子,你再回想今天的事,你就不会哭了甚至你还会笑呢!笑这时的自己是那么傻哈哈!”我呆呆的看着前面的车灯,他接着温和地说:“相信我,你没有错,你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我会一直守护你!”我转过头看着黄佑满脸的真诚和认真,这是第一次我这么仔细的看一个男生的脸,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那么真实,或许我和黄佑在另一个时空是彼此相依相守彼此爱护的爱人和伴侣,在另一个时空过着神仙眷侣般的惬依生活。
而此刻坐在车里的我真的希望马上长大,我小声地说:“会吗?你会一直守护我吗?长大了以后也会吗?”他笑着说:“会的!一直到我们生命结束的那天,还有下辈子和下下辈子!”我看着眼前十八岁的黄佑有些惊呆了,他是那样柔和却有一种无穷的力量抚平着我心里的创伤。
“好了,心情好些了吗?后天是礼拜日了,我上午十点来接你吧,我爸昨天回来的,还提到你呢,说让我周日务必带你来呢呵呵!”他拉着我的手一直没松开。我抽了抽手,他渐渐松开了我。我点点头说:“好吧,黄伯伯都发话了!”他开心的笑的像个孩子说:“行,那我送你回去吧,或者回我家吃饭吧?”我说:“我今天不去你家了,我回去新华还等我一起吃饭呢。”他发动了车子把我送到门口说:“别忘了后天上午十点啊,我来接你就在家门口吧!”我点了点头说:“知道啦真啰嗦!”
有时我们的成长是需要很久的代价,但后来的我更是备受上天宠爱的公主,像个好命的无赖般讲述着那个关于你和我和他的故事。我不愿意故事情节过于曲折了,我只是如实的陈述着那些我们共同的青涩时光里发生的那些雷同的故事,有爱,有恨,有笑,有哭,有不舍也有离别。
我回到家看着书桌上有一个红色的信封,我拿起来看了看又放回了原位,新华说:“赶快洗手啦,准备吃饭!元宝!快一点啦!”我说:“这里面是什么啊?新华同学?这里面是什么啊?”我扯着嗓子问新华。她收了一下围裙走过来说:“哦这个啊,是个小孩来敲门说给金喜的!我惊讶的看着她,打开信封一看是一封赵磊写来的信,他说要转学了,期待和我一起考上同一所高中诸如此类的话。我心里想着随便转关我什么事啊,正好不用看见他了。新华说:“都是同学呢,你们现在是少年懵懂,人家喜欢你也很正常,你干嘛老是这么狠狠的!”我瞥了他一眼说:“谁狠了,他把我书包翻的乱七八糟的胡写乱画的,弄的大家都笑我!”新华哈哈大笑的说:“哎哟喂我们的金喜是大姑娘了啊!不得了呀!”我小声嘟囔着去洗手。太爷和元宝已经开始嬉笑着吃饭了,新华在我后面拍了拍肩膀说:“好啦,学校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我站你这头啊!加油!开饭啦!”我转头看到新华温暖的目光。
那样的灯光那样的场景那样的人,在我记忆里依然清晰依然鲜明。
我想我笑着写下这些文字的时候,会不会忍住眼泪,会不会挣扎于这个世界呢,此刻是二零二四年的正月二十八,新年刚过,黄佑已经安排好了飞往厦门的机票,我带着桩桩和小花一起去厦门布置那里新买的一个住所,站在阳台可以看到远处蔚蓝的大海和明媚的阳光。
此刻我想说的是,愿我们这一生的时光里生命中有足够多的曲折,让我们无时无刻的成长;愿我们这一生的时光里生命中有足够多的幸运,让我们可以幼稚。这是祝福 ,祝福你们以及那个闪亮的与你们一路走来的金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