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诗雯便看向常安“红衣悬梁长发鬼,半道出家夜哭坟,”他脱口而出“李诗雯,法学生搞风水,有些祸你惹不得。”
“你不是不信…”李诗雯欲言又止。
“人贵有敬畏之心,所以祸不侵体,”常安直言不讳“这种事情,可以不信,不可避免,有句话叫祸从口出,不过单凭一张嘴就可以惹下的祸,不是难事,你要明白,做能力范围之内的事,才能避免很多麻烦。”
“我可以不去,你当帮我的忙。”李诗雯道。
“就是说,不想出钱呗,”常安说“其实这不是钱的问题,人这一辈子,挣了就总是要花,花完了再挣,这就是所谓流水财,只不过,无功不受禄,我们替你办事,无禄邀功,你怕是放心不下,诗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若不出钱,我怕是替你挡不来这灾。”
“我给你唱歌,行不行?”李诗雯问。
“你觉得呢?”常安不假思索。
“你以前不是经常去看我吗。”她道。
“你不知道原因?”常安说。
“常爷,雅兴不错嘛。”姚昆仑调侃。
“别闹。”常安无奈“你好意思说吗?”她脱口而出。
“李诗雯注意你的措辞!你这么说反倒像是我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了,”常安据理力争“我告诉你,有些事情不可厚非,你只是碰上了他,但是你应该明白,选择那一条路,每个人都随时可以面临跟他一样的结果,那也没有人想看到的,不过是罚与罪,无休无止。”
“为什么是他。”李诗雯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那,那个人又为什么不能是你呢,你知道我在听到那个消息的时候,我是有多无助,有多崩溃,我心里有多绝望吗!”她继而理直气壮的控诉常爷“你告诉我,你…你选择退出是因为怕死吗?你怕死,他为什么就不行?”她越说越大声,她冲他大吼着“你要负责任的!”
姚昆仑欲言又止,常爷情绪一时更是激动“如果有的选,我宁愿那个人是我!”继而,他微微闭上眼睛,深呼了一口气“我不否认,在这世上没有人是不怕死的,但是,不管多怕,该做的事情都总是要去做的,不是吗?诗雯,往前看罢,没有人能一辈子陪着谁,村子里的事,我帮你解决。回头儿…司法考,过了罢?”他问道“逝者已逝,活着的人,日子总还是要过下去的。”
“那我不妨实话告诉你,我现在在上海,没人脉,偶尔找找兼职没存款,我的人生就这样了,一事无成,一败涂地如你所见,”李诗雯道“我回家还是一派冠冕堂皇的样子,你知道吗,我只是我在想啊,如果世界上真的有鬼,真的有鬼就好了,我们,是不是还能再见一面…”
“不要试图用未来填补过去的遗憾,先顾当下罢,”常安脱口而出“好好生活。”
他说罢走出门去“操,又他妈卖人情。”姚昆仑不爽道。
其实,李诗雯什么都不懂,尽管这世道以唯物主义者为正道,可有些东西,纵然可以不信,不可亵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