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的多有意思,”姚昆仑道“丞哥,有意思不?”
“还好罢。”归丞回答。
“还有你说的这些我都没听说过,”姚昆仑直言不讳“当然,小鱼儿除外。”
“你不知道,歧哥听过。”常安回答。
“我也没听过。”黄歧说。
“那现在你们都听说过了。”常安道。
时间是个分歧性的问题,当然,我如果晚生十年,我可能就会对这个东西求贤若渴,话说,这个叫文学,打00年往后盗墓的故事一向风靡,甚至有很多人为此奋不顾身的选择投入考古事业,如今,像你我所见,地下可不是编故事,没有那么多怪诞的悚闻。
“我不懂你说的这些,我师父只是听过那个人的故事。”
“跟我走一遭,正好带你头趟,好好学习学习。”
我便跟着他往那将军冢的深处走去。
穿过打头儿的画廊,他带我去的那间墓室里,残骸枯骨撒的遍地都是,我记得在那里还有一个石板,像床一样的,石板上铺着很多白色的粉尘。
“那是什么?”我问道。
“骨粉,”那个小女孩儿的声音回荡在我的耳畔“入墓有四大宗门,承第一祖师之命,各司其职。”
“也许,沧海飞尘就是你们说的第一祖师呢?”
“第一祖师是谁并不重要,”她脱口而出“重要的是,很多时候我们需要这样的规则用来约束自己以及对方的行为,所以他哪怕就是杜撰出来的,也无所谓。”
她仰头看着我,后来,我常常还会在某一个午夜,回到那一天,但是我就是想不起来他的样子,记不得他们的名字,我只记得有过这样的一件事,像真真实实发生过的一样。
“鬼墓盗仙一派讲究陪葬,”她继续说下去“意思就是说,我们一行到这里来的这些人,总是有要死的,不过成王败寇,愿赌服输,死人是怎么选出来的,最早的争夺战就像斗兽场,各凭本事,有一个人一旦倒下了,那么他会遭到频繁而猛烈的棍棒打击,一个人死了,血液流干,人皮脱骨,并将其骨骼捣碎,撒在尸床上,我们称这种行为叫作‘请神’。”
“这么残忍吗?那你们…”
“现在这不是有你了吗?”小姑娘一个坏笑,倒是有那么几分杀气的意思。
“嗯,告辞。”
“哎,凭你一个人是走不出去的。”他拦下我并冲着那个小女孩儿使眼色。
“跟着我们至少还有一线生机。”小姑娘也不消停。
我不记得我是怎么离开那里的,但是我记得那个地方的故事。
很多很多年以前,作大荒,称太古。我姑且早把那个年代,叫作卿慕燕的时代。
卿慕燕生前疑有怪癖,嗜蛇,但是,相传,后来天下大疫,疫病后久旱,久旱洪涝发难,天灾不断。
大将军献蛇供上祭坛,以循乱世,不久,此蛇幽怨而聚,游荡在世间,至后来,传子孙后辈,长此以往,了了心结。
那九头相柳与鬼车本系一族后分散两地,渐渐地便也没了血亲的关系,相柳曾了国难,虽功不可没,却让人居功自委,相柳性温和,鬼车却顽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