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他们俩凑到一块儿,竟然还有一点儿莫名其妙的协调感,像,夫妻相?不对不对不对,这叫什么话啊,不过,他们俩的那双眼睛在我看来相似度真的高达百分之八十并不夸张。
也就木老师总带个眼镜,可能他带那玩意儿带的时间太久了,眼里没神儿,相比较起来,陈昶就比他有魅力多了。
“木老师,”我侧坐着继而身体前倾尽可能的跟他们离的近一点,我也知道其实我这么干并不能起到任何的作用,但是也足够他们看的出来,我在很努力了“你结婚了吗?”我八卦道。
“我靠,今南山你个八婆儿。”杜小粥小声说。
“你不会觉得我听不见吧?”我回过头去“问一句怎么啦,就你不八婆儿,给我把你的耳朵堵上,有本事别听。”我不满道。
“我懒得堵,你以为我想听。”杜小粥一脸傲娇。
我要不是回过头去,大概也能看的更清楚一点。我话音落定,木老师没有立刻回答我的问题,他眼神呆滞了片刻,像有所思,我读不懂他的眼神,或许是落寞,或许是懊悔,其实……若有所失。
“结过了。”我再次看向他,他露出来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不似开心,更像是苦涩,但又或许是我多虑了,他回答我说。
“聊这个多没意思,”陈昶对个人家长里短的小事毫无兴趣“木老师,你给人一高三的学长带过来干什么?”他问道。
“我是领他过来上课的,”木老师回答“下节罢。”
“你带他过来上历史,那人家那节课怎么办啊?”陈昶不假思索。
“他不听课的。”木老师道。
“理由呢?”陈昶问。
木老师摇了摇头“我也不是很了解。上学期,他们高二结业考的时候,盛京博历史交了白卷,”他说道“他只在最后那一道大题的空白处给我们判卷老师留了一句话,他说,他在自己一路见证的历史考题上拿不到满分,在自己曾经生活的年代里一无所知,然后署上了自己的名字。”
“再然后呢,你们找过他家长吗?”陈昶问。
“这逢年过节放假的时候,也不见他有家里大人来接,平常就更联系不上了,”木老师据实以告“没找过…准确的来说,应该是没找到过。”
陈昶若有所思“木老师,我是说如果啊,如果你的孩子像盛京博这样,那么,你会怎么办?”我问道。
然而,木老师在听了我的问题之后做出的反应,竟然完全超出我的预料。
他的眼眶瞬间就红了,我的心也不由得从胸口,噌的一下子就悬到了了嗓子眼,我手足无措的看着他,欲言又止,欲止又言“让你不要瞎说话,这一回好啦。”杜小粥在旁说风凉话,我一时没控制住,眼泪早一步簌簌的流了下来。
“杜小粥,长本事儿啦你,谁教你欺负小姑娘的,”杨天狂脱口而出“还真别说,坐讲台上看的这么清楚呐,咳咳,贺晏干什么呐你!”
“不是,天哥,这也怪我?”杜小粥一脸无辜。
“我无聊,随便看看。”贺晏说着合上了历史书。
“请你认真的听我讲话。”盛京博对杨天狂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