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晚好像不太满意,他用莫名的眼神看着叶汐,一言不发。
“为什么不说话,是不喜欢这个颜色吗?”
叶汐的神色有些无辜,她今天穿了一件中长款的白色连衣裙,露出一截好看的小腿。
“多好看啊,很衬你的手。”她笑嘻嘻地拿来新的工具。
柳晚也在笑:“哪有你好看。”
叶汐手里拿着一个造型特殊的起子:“是不是有点奇怪,是我爸爸找人特制哒。
可以用最快速度把人的指甲撬下来,却不伤害甲面哦。”
她嘴里说着恐怖的话,脸上却仍然是一派天真烂漫。
柳晚觉得现在的叶汐,真得很美:“那你开始吧。”
“哥哥,你是第一个主动邀请我开始的。”叶汐扁着嘴,感动得眼泪汪汪。
额其实并没有,她的脸上没有任何湿润的痕迹。
以往那些男孩子,到这一步的总是奋力挣扎——用嘴。
他们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她,用最扭曲的表情拒绝她,真是令人伤痛了心。
不像哥哥,如此平静地接受了她的安排。
不愧是她最喜欢的哥哥。
叶汐心里这么想,手上却没耽搁,将起子放到柳晚的指甲下方接近甲床的位置。
只轻轻一撬,指甲便脱落下来。
柳晚脸上的肌肉不停抽搐,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痛吗?”叶汐用纸巾轻柔地为他擦拭。
柳晚用力扯出一丝微笑:“还好。”
“那就好。”叶汐轻笑道,“有些人啊,他们的表情太奇怪了,不好看。
我便让他们直接睡了过去。
哥哥即使在这个时候也能维持住美貌,实在不容易。
那我就让你保持清醒啦?”
柳晚:还不如让他睡过去,谢谢。
不过比起失去意识,他宁愿忍受疼痛,谁知道这一睡下去还会不会再醒过来。
“现在这样就很好,我很喜欢。”太痛了,柳晚努力控制住眼泪。
叶汐似乎是被取悦到,开开心心地接着往下撬。
残忍的酷刑整整进行了两个小时。
到后面柳晚似乎感觉不到疼痛,可能是已经麻木了。
叶汐把十片指甲都完整地取下之后,又放到特殊的材料中浸泡。
经过处理后的甲片才能保持长久的光泽。
“哥哥辛苦了。”叶汐让佣人进来收走工具。
背对着床铺,她没有看到,佣人偷偷给柳晚递了什么东西。
叶汐沉浸在快乐中:“为了庆祝我的新甲片顺利完成,我们来做点不一样的事吧?”
“哦?汐汐想做点什么呢。”柳晚发出疑问。
“做些爱做的事嘛。”叶汐给柳晚塞上一粒药,吻上他的嘴唇。
她亲得很仔细,像是在品尝美味佳肴。
渐渐地,柳晚开始回应她。
“怎么回事?”柳晚有些疑惑,他似乎重新有了一些感觉。
叶汐邀功般地抬起头:“刚喂的是暂时让你恢复一部分行为能力的药,只有一部分哦。”
虽然仍躺在床上不能动弹,但柳晚还是很快明白是哪一部分。
“汐汐,你又在胡闹。”柳晚意识到叶汐要做什么,似乎有些尴尬。
叶汐拉开连衣裙外的带子,将头埋进他怀里:“说好了的庆祝仪式嘛。”
她将柳晚的睡袍拉到肩头,整个人伏在他身上。
从背面看过去,叶汐衣衫完整,不过是趴在男友身上撒娇;
然而位于正面的柳晚却能看到她曼妙的胴体。
柳晚的呼吸不由自主地加重。
“哥哥,你果然喜欢我。”叶汐感觉到了什么。
柳晚给出肯定的答案:“当然,汐汐,我永远爱你。”
叶汐没再说话,房间里只能听到床架子吱吱呀呀的声音。
不知过去多久,柳晚突然伸出双手,一只手搂住叶汐的腰,另一只手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口。
“哥哥,你——”叶汐有些意外,但并不惊慌。
“我为什么能动了是吗?”柳晚第一次感谢自己的好皮相。
在看到那个熟悉的佣人时,他就知道对方会帮他。
毕竟那个佣人曾经无数次地试图靠近他,会为了他的一句话欢喜雀跃。
他一直知道,不过并不在意。
不过是个下人。
对叶汐来说也是如此。
这个佣人本不该出现在这儿,但她却出现了,还成功偷到让柳晚恢复的药。
每天喂上一点儿,柳晚的状态便好上一些。
当叶汐刚才再喂那颗药时,效果比她预计的要好许多。
此时,柳晚姿态亲密地抱着叶汐,手指轻抚过对方的发尾。
“你不害怕吗?”他看着叶汐沉浸其中的表情有些不解。
叶汐睁开眼睛,还是那副无辜的表情:“我该怕什么?”
柳晚想不出来,是啊,为什么怕。
他的十个手指血肉模糊,血随着动作,溅到床单、地面和墙壁上。
最后的时刻即将到来,柳晚掐住叶汐的脖子。
手指越收越紧,血液顺着枕头的位置流下来。
叶汐并没有反抗,甚至没有试图喊人。
柳晚原本以为自己最多只能收点利息,毕竟这是在叶家。
只要叶汐一挣扎,动静立即就能叫来外面的人。
然而她乖顺得仿佛柳晚这些天的折磨都是假的。
柳晚在犹豫,指尖因疼痛开始颤抖起来。
叶汐在最高点来临的那个刹那,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
“欢迎来到我的世界。”她热烈而欢欣地邀请。
轰地一声巨响,柳晚感觉面前似乎有一扇大门向他打开。
门口的世界光怪陆离,绚烂夺目,也叶汐,在朝他招手。
随着一声闷哼,叶汐的脖子软下去,失去了呼吸。
柳晚收回双手,松开叶汐。
看着她再无声息的身体,咧开了嘴角:“确实,这样的汐汐更可爱了呢。”
随后,柳晚下床穿好衣服。
身后的床上,几乎被从他手上的伤口中流出的鲜血涂满。
只有床单的中央,有一抹血迹孤立而突兀,与周围乱七八糟的血迹格格不入。
推开门的一刹那,柳晚回头看了一眼梳妆镜。
镜子里映出的,赫然是章晨阳的脸。
“这是怎么回事?!”哪怕陷入记忆中,章晨阳依旧感到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