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漪微微一笑:“谢谢夸奖,老师您的素质就不太适合。”
老师:“……”
谁要做你们这群待宰的羔羊啊!
他脚步重重的离开,手上教鞭重重抽在另一人的手上,享受着他瑟瑟发抖却不敢有半点出错的模样。
还是这样的人调教起来有意思,那个屡次试探规则的人,实在是太烦了!
总有一天,规则会出手干掉她!
同学们战战兢兢的熬到下课,便见老师露出诡异的笑来:“焊在脸上的牢固妆容是每个爱豆都应该经受的考验,希望你们接下来也能如此。”
在这他消失的瞬间,有人放松的靠在椅子上,小声道:“我为什么好化妆,这种娘娘腔的……”
声音落下,他人没了。
“恭喜这位朋友,这辈子都不会成为他口中那样的人了。”在他身边的一个女生,冷笑开口。
活过了七天的人,还能这般轻率的说出那样讨人厌的话,这种蠢人死了也就死了。
在死亡的威胁下,没谁会为了蠢货的死亡而难过,大家都在为对抗新的规则而努力。
同一个练习室或是同一个寝室的人在这紧张的氛围中,自然而然的就团结在了一起。
他们有着基础的信任和了解,能让彼此不至于在对抗规则之余还要分心提防彼此。
在这抱团取暖的活动中,凌漪面前也出现了一个人。
是孟柚。
她这位安静了七天的室友,终于再次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在这门化妆课上,孟柚无疑是个优秀的学生。
干净的妆容、柔和的杏眼、本就漂亮的唇经过微微修饰,更是粉嫩可人。
这样一个女人,无疑是吸引人的、惹人怜爱的。
但很可惜,孟柚面对的是凌漪。
是一个前几天因为爱人失踪暴躁,今天进我爱人出现而格外暴躁的女人。
她不想欣赏美丽,她只想越过一切障碍,将那个男人挂在摄像头上风干。
偷看她很有趣是吧!
看着她焦躁不安很有趣是吧!
给她制造障碍还是很有趣是吧!
哈哈,等着!
在美人的欲言又止下,满心想着如何制裁摄像头的凌漪懒懒的掀起了眼皮,冷声问:“有事吗?”
那站起来都欠奉的姿态,让孟柚眉头轻蹙,粉嫩湿润的唇瓣难过抿起,模样显得越发楚楚可怜。
若是可以,孟柚也不想来找凌漪。
可几天下来,看着凌漪各种挑衅老师挑衅规则,却依旧活蹦乱跳的样子,让她不得不承认一点——她很强。
在她所有认识的人中,没有一个人比凌漪更强。
所以她冒着被凌漪厌恶的风险来了,孟柚知晓凌漪依旧会讨厌她,可她也同样知晓能在这种环境中如鱼得水之人,不会愚蠢。
她会看到她的价值,会想要与她合作,个人喜恶与活下来相比不值一提。
在取舍方面,孟柚向来有自己的想法,她相信同样作为聪明人的凌漪也一样。
所以,她要在凌漪的冷眼下尝试最后一次。
如果不行,那就别怪她了……
“你该知道,我并不是弱者。”面色甜美的少女模样倔强,镇定道:“在面对敌人的时候,你是想选一个神一样的队友,还是猪一样的队友?”
被她猪化了的其他人……
虽然知道都是竞争者,可你不必如此直白的污蔑我们吧。
凌漪沉吟片刻,轻声道:“如果可以,我想选择人类。”
话音落下,房间内传来一阵的笑声。
这不留情面的、奇葩的回应,果然还是他们熟悉的那个精神病患者!
孟柚神色明灭不定,最终红着眼眶匆匆的朝着练习室门口冲去。
意气用事的蠢货,绝不能活到最后。
凌漪,等着!
恰在那时,一个身影也在朝着门外走,两人不期然的撞到了一起。
四目相对瞬间,孟柚诧异开口:“学长?”
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记住好几百张脸,也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有闲心去观察不相干的人的。
于是,直到这一天,孟柚才发现这些练习生中竟然还有熟悉的人。
可学长不是已经出道了吗?怎么还会出现在练习生的考核中。
被她撞了的英俊男人微微皱眉:“你怎么在这?”
这个学妹,他隐约也是有些印象的,好像是同公司的练习生?
孟柚听了他的问话,眼睛更红了:“我正在后台等上场,没想到就出现在这个奇怪的地方了。”
在陌生的世界遇到熟悉的人,她下意识的想要靠近:“能遇到学长,实在是太好了。”
唐诚也有一瞬间感到了安心感,可他终究是有经验的爱豆,扫了一眼摄像头之后警告道:“别太接近,小心被拍到。”
到时候判他们一个偷偷恋爱,那真是冤枉死了。
孟柚闻言连忙后退两步,和唐诚拉开了距离。
唐诚叹了一声:“倒也不用这么远。”
凌漪靠在梳妆台上,远远的看着偶像剧一般的相遇一幕。
冷漠爱豆X清纯小白花,真是天作之合啊!
如果没有踏着她的尸体恋爱,她也会为他们的爱情鼓掌。
可惜了……
叩叩叩……
化妆台突然被轻叩,凌漪抬眸便见到一个神色冷酷的女孩儿。
那女孩儿伸出手:“您好,我是人。”
凌漪哑然,这是听到她刚刚的话,来毛遂自荐了?
这位,似乎也是在最后出道的序列中,是个非常酷的rapper。
除了男女主,凌漪愿意和这个房间中的每一个人交朋友。
于是她伸出一只手,就在此时,斜后方也伸出一只修长冷白的手。
温和带笑的声音与此同时响起:“您好,我也可以是。”
两只手同时出现在凌漪面前,她先是和自我介绍叫瞿青寒的女孩儿握了下手,才回眸对上男人银色的眸子。
男人对着她弯了弯眼睛,那只手却依旧放在她面前固执的不肯离去:“您好,我是陈述,可以和你结盟吗?”
当对她的关注越来越无法遏制的时候,摄像头后面的存在选择走出来,以同类的身份和她相处,探寻她吸引自己的秘密。
第一次以相同的形态和这个奇怪的人类站在一起,陈述的心情有些奇怪。
说不上有什么愚弄她、看她在毫不知情下与规则相处的欢喜,有的只有莫名升起的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