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说谎!”
警官大叔非常笃定自己的选择,坚毅的眼神看向愣在原地的屠夫。
“4号,问答通过,请开始阐述你的自我介绍。”
听见这话众人这才松口气,南宫翼咧嘴笑着看向朱阳,说道:“谢谢了,就知道你小子靠得住。”
问答继续。
南宫翼正儿八经的做起了自我介绍。
“大家好,我叫南宫翼,性别男、是个刑警,今年38岁了。
家中有一儿一女,平日里都是老婆在照顾,我的喜好的没事的时候喝点小酒。
接下来的事,我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但我确定都是真的。”
“哎。”南宫翼长叹了口气,估计是整理好了脑内碎片化的记忆。
“我来这里之前在出任务,根据线人的报告,有名被通缉、追查了很久的杀人犯正在经过我们辖区。
在重重包围下,犯人劫持了人质躲到了附近最高建筑的楼顶天台。
那个位置实在是不方便进行狙击,我们只好和那个混蛋进行谈判。
而有此类事件经验的我,自然就是谈判的首选。
过程中很成功,犯人最终同意交换人质,把那名无辜的女孩子放了。
但不知道哪里来的强烈震感,刺激到了精神紧绷的罪犯,他二话不说,拿起刀就要朝着刚被放开的女孩出手。
当时离的最近的我,本能的想要扑上去制止,结果犯人连退几步,我们两一起从高楼上掉了下去。
理论上讲,我现在应该是个死人,而不是在这跟各位讲故事。
我们所在的这里,绝对不是什么能用科学解释清楚的地方。”
张知之听到这明白了,刑警大叔的叹息声是认为自已经死了,担心无人照顾妻儿的叹息。
顺着南宫翼的回忆,无论是自我介绍,还是细节都分毫不差的故事,信服度都非常之高。
张知之注意到,无论是朱阳的车祸,还是南宫警官的坠楼,都是人生发生了重大变故才出现在这里。
反观自己,记忆的碎片中,没找到自己出事的印象。唯二记得的两件事情是,【我从书房工作完去了一个植物园,这天不下厨的老婆还做了我最爱吃的菜。】
屠夫眼睛平视着前方,手里擦拭着染血的刀刃。
张知之注意到了,屠夫这很是扭捏的擦法,上边等于用布随便应付了两下,很多细节的地方都没有擦拭干净。
“5号、4号他说谎了吗?”
排在顺位第五的是躲高楼层被抓住的谢可馨,她是这些人里面最不安分的一个,屠夫还没进屋的时候,她一直在尝试挣脱铁椅上的镣铐,可惜都是徒劳。
不知道她是有自己的判断,还是单纯的快言快语。
毫不犹豫的就给出了,【没有说谎】的回答,可以说是胆大心细了。
屠夫依旧没有反应,判定通过了。
张知之有些不解,现在进行了几轮问答,死的是唯一一个质疑他人的阿婆。也就是说只要上家一直说实话,双方有足够信任的情况下就不会有人死亡。
但是,如果活到最后就是通过方法,那么铁定会有人想方设法把其他人给淘汰掉。
如果这其中有人打算要说谎,那可太简单了。在人名和地名上造假谁又发现的了呢。
谢可馨轻咳一声,用透亮的嗓音准备开始介绍自己的身份。
“提问打断一下!”顺位6号的男人突然喊道。
“前面这位漂亮的谢姑娘,能不能恳求你说实话,我不能死啊,我还有重要的东西要跟大家说。”
张知之被男人口中所谓的重要信息吸引,认真听去男人听口音像是东北那边的。
男人侧过头,看着有些惊讶的谢可馨,眼神中可以看出他是真情流露。
谢可馨嘴角微微一笑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让大家听听你在说什么吧。”
“我叫谢可馨,26岁,工作是一名散打运动员,来这里前在和别人打比赛,因为意外受了点伤被送往了医院。”
为了凑时间,谢可馨和解说一样讲述了一场比赛的具体内容,其中细节到每个环节得了多少分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但她没有提起地震和紫光的事情,连最好用来的隐藏谎言的地名却只字未提。
给人的感觉就是明晃晃的在给下一个人下套。
按照张知之的推断,被带到这里后记忆不会太清晰才对。
“顺位6号,她说谎了吗?”
桌上切肉刀反射的红光照射在6号男人的脸上,他低着头神情复杂的看着地板。
“没有,她没有说谎。”
错了,彻底的错了!张知之皱着眉头,他看过相关的介绍,明白这从头开始就是个谎言,谢可馨会的压根不是散打而是拳击。
谢可馨说得计分和格斗技巧都是拳击相关的,而不是散打。
拳击与散打在竞技中拳法运用时,虽有相通之处,但也存在着本质差别,从外在方面就存在着些许的不同。
最简单来说就是,抱架时候的重心,拳击是稍微向前,而散打是稍微向后。
奇怪的是预想中的屠刀,并没有落到六号顺位的身上。
他通过了判定。
这时,张知之与谢可馨隔空对上了眼神,那是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
这下他算是明白了谢可馨宁愿拿着一个人命去赌的用意。
在这个说谎判定中,屠夫根本无法判断发言者的长篇大论是否有谎话成分,所以默认说的是真话。
而下一个被提问的人回答的【是否说谎】则是很主观的判断句。
在默认说真话的前提下,去指出别人说谎的行为,本身就是说谎。
没弄清楚的状况的,6号还在和谢可馨道谢着。
“顺位6号,开始阐述你的介绍吧。”
“各位,我们一定要团结!”
也算是语不尽人死不休,谁也没有想到他一开口就是这样的话。
4号南宫警官很赞成他要团结一致的言论,顺位8号的医生则是被逗的笑出了声来。
张知之从头到尾就没有提问,也没有表态,一直在静静观察场上所有人。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范然,日常是一名很普通的公司职员,而节假日有登山的爱好。
而我被带来这里之前,正在山上,看清楚了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