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流回去后,你要做什么?”颜煜问。
“当然是阻止一切不好的事情发生!顺便和你一起长大,成为令人羡慕的青梅竹马!”易芝淼回答道。
从小她就很期待和颜煜一起长大,但这个愿望停在了那个冬天。
颜煜握紧秋千的绳子,“可惜时间只能往前走。”
“是啊。”易芝淼叹了口气。
她知道时间无法重来,但有时还是难免会想,要是当初能够做的更好一些,一切会不会就向着好的方向发展呢。
两人很默契的没有说话,而是安静的仰头看向天空。
像是在寻找变成星星后的亲人一样。
这份宁静被安迪的声音所打断。
安迪急冲冲的抱着笔记本电脑跑到院子里,他站在两人面前兴奋道:“我找到账户资料了!”
颜煜和易芝淼闻言起身靠近安迪。
“什么资料?”易芝淼开口问。
安迪单手托着电脑,随即将账户调出,“你叔叔给出的账户,和喻明诚提供的账户都归于宋天民的父亲所有!”
“宋天民的父亲!?”易芝淼惊讶出声。
这一答案让她脑袋混乱起来,她虽然不知道乌是谁,但从未猜测过宋天民。
因为宋天民一直都当她是小辈,她从未察觉出对方对她有什么特殊的关注。
颜煜眉头一锁,接着问,“易永盛今天还提供了一个账户,你查过吗?”
安迪扬着下巴傲娇道:“当然啦,因为查到宋天民的头上,我就顺着他排查了他身边的人,发现那个注销的账户是宋天民老婆丁淑慧曾经的账户,而且这个账户还参与了颜家资产转移的事。”
“宋天民是乌?”易芝淼看着电脑里账户的对比信息。
她转念又想,当初他父母可是一起参与了筹备赎金的事,或许是宋天民多年之后疑心病太重,所以想对他们家斩草除根。
这样看虽然父母和弟弟的死因合理化,但庄园的事情就无法解释了。
宋天民为什么会要她的脸?
颜煜拦住易芝淼的肩膀,安抚道:“要不了多久,宋天民就会落马,到那时一切就会大白,别想太多给自己增加压力。”
“嗯。”易芝淼想不明白这其中的矛盾点,她只能先采纳颜煜的建议。
安迪合上电脑,神气的道:“我很厉害吧!宋天民父亲的账户如今还未销户,而宋天民的父亲早就去世了,他不用父亲的账户,反倒用丁淑慧的账户打钱给易永盛就很可疑。”
这一点是他在查到内容后,第一印象。
颜煜若有所思,“照这样说,丁淑慧也很可能是乌,她用自己的账户打钱后注销,再将宋天民父亲的账户留给易永盛好混淆视听。”
易芝淼觉得丁淑慧比起宋天民,更有动机要陷害她们一家。
但暂时她还有些许疑点没有弄明白,只能长舒口气,“不管如何,这个乌一定是和宋家有着某种关系,只要一一排查他们的可疑之处,一定能揪出乌是谁!”
得到新的线索后,易芝淼干劲十足。
*
第二天早上,她立刻放出易永盛被抓的消息,还说明了这件事是背后有人指使。
一时间网络上众说纷纭,都在猜哪个人这么大胆,敢做法外狂徒。
随着警方的通报发出,易永丰无罪的结论才彻底定下。
那些曾被打成“水军”的人,又自发性的为易永丰的在天之灵祈福,祈求他来世不再遭受苦难。
虽然依旧有不相信通报的人,但大部分人也纷纷加入祈福的活动。
冤枉死的灵魂可以得到安息。
易芝淼看着为父亲祈福的言论,还有那些主动来她账号下面道歉的言论,才让她更有还活着的实感。
但一切还没有结束,乌的真实面目还未揭穿。
颜煜养伤期间,喻明诚偷偷放出消息,说海市曾经一起重大绑架案的主人公居然没有死。
甚至还贴出了当初那个死者和宋天民的基因检测报告。
里面标注出无血缘关系的结果。
富豪家的破事总能在群众里散播的很快,大家都乐于吃富豪家的恩怨情仇瓜。
*
宋天民一开始不知道网上闹的事情,他参加一个商业晚会时,引来众多同情的目光,才知道当初假基金检测报告的事情败露。
他以身体告恙为由提前从晚会会场离开,回到家中。
“明诚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事情都发生一天了也没有及时向我汇报?”
宋天民扯开领带,坐在沙发上一脸的不耐和质问。
他先前让喻明诚去查颜煜的身份,并且偷偷做亲子鉴定,谁想这事居然被泄露了出去。
喻明诚恭恭敬敬的站在他的面前,上手交叠在身前虚声道:“宋总,我最近一直在准备集团的慈善晚会事宜,今天下午才看到下面的人发来的消息,实在是我的不是。”
宋天民意味深长的抬眸看向喻明诚,“你跟我也有好多年了,怎么还这么毛毛躁躁不细心?能干成个什么事儿?”
喻明诚对于这种日常打压的语言已经习惯,他皮笑肉不笑道:“宋总教训的是,您看要怎么解决?”
他说着,还弯腰殷勤的给宋天民倒水。
“我让你查实颜煜的身份,你那边有结果了吗?”宋天民端起茶水喝了一口,不疾不徐的问。
喻明诚站直身子,但低着头回答,“颜煜从小在米国长大,家里是做投资起家,虽然已经在做基因鉴定,但我想结果应该是否定的。”
“那为何他和小煜长得那么相像?”宋天民不信这个结果,“小煜失踪后到现在也未曾找到尸骨,我这心里一直没法踏实。”
“您不必担心,山里野兽那么多,既然都这么多年不出现,那说不定他已经死在无人知晓的地方。”喻明诚出言安慰。
宋天民他冷冷的瞥了喻明诚一眼。
“在没有找到尸骨之前,一切皆有可能!检测报告出来后,你必须第一时间通知我!”
“是!”喻明诚深深低下头,嘴角却不可察的勾起一抹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