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怀疑过凶手也可能与令令有瓜葛……”莫茫顿了顿。
叶左野端起茶杯轻啜一口，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虑：“难道凶手是冲着令令来的，而且利用了可恩？”听到了跟令令有关，叶左野瞬间警觉起来了。
“我们猜过这种可能性。”莫茫跟着呷了一口茶，言语间，目光交汇于一处，似乎要从对方眼中探寻更多端倪。
“可是令令只是一个普通的作家，有谁会是她的仇人呢？”此刻，叶左野转了下眼珠，他几乎很少下意识转眼珠的。
“你知道程可恩曾经被绑架过么？”叶左野问莫茫。
“我听说过。”莫茫喊来了服务员，额外加了点绿豆糕、桂花糕之类的点心。
叶左野继续说：“后来可恩无缘无故被放出来，而且她的经纪公司，在她失踪的期间对外谎称她病了。她放出来就马上工作了，可恩没有给我和令令解释过谁绑架她的。这几年，我们出去玩的时候，就算我们有意无意聊到这件事，她都会跳过这个话题，不太愿意提起。当然，她最早说过确实不知道，但她怀疑过是公司的安排，不然她为啥都没受伤。”
“自从那件事后，她就更红了，我也一直怀疑是公司炒作，也没有放心上。但现在倒觉得她的公司有点古怪。可恩又很少跟令令谈及她的公司，我就更不可能去了解。”
莫茫很默契地点了点头，但她话锋很快一转：“不过，她后来怎么退出娱乐圈了？”
“因为过了30岁，可恩觉得娱乐圈是吃青春饭的，再加上孩子西西回到她的身边，她想专心做个普通母亲，好好照顾孩子呢。”
莫茫悠然自得地坐在沙发上，手中拿着精致的甜点细细品味着，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过对面正在说话的叶左野，她一直聚精会神地听着，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终于等到叶左野停下话语时，莫茫稍稍思考片刻后缓缓开口说道：“嗯……我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的！我们完全可以尝试与程可恩的经纪公司取得联系嘛。然后呢，可以引导性地询问他们为何当初要对可恩失踪一事撒谎成性？明明就是另有隐情吧！
“更奇怪的是之后居然还大张旗鼓地宣扬起什么‘可恩英勇逃离绑匪魔爪’之类的话题，来吸引眼球、博取关注度……反正就是前后矛盾，这里面肯定存在不少猫腻儿呀！”
莫茫拨了号码，派专人搜集了添澈公司的资料，调出了Mr.C的档案，发现了他的真实身份，叫方致黎。他还曾经是黑社会飞虎帮的成员，但飞虎帮很快解散，他也金盆洗手，她把这些也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叶左野。
叶左野看到莫茫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能查到Mr.C的真实身份，“莫茫，其实你早就知道了Mr.C是谁，对吗？”
莫茫摆了摆手，笑了一下：“哈哈，平时业务上跟添澈公司有过往来，你懂的，娱乐圈水深，公司里的一些大佬身份底细多少也要摸摸。”
“那还是你厉害啊，莫茫。我的侦探所消息可没你这么快，看来我的侦探所还得多跟你学习学习，尤其是员工还得多培训培训。”叶左野眼神里流露出对莫茫的一丝佩服。
“你啊，少贫。我们合作干正事要紧！”莫茫戴上了墨镜，准备离开小茶楼了。
因为叶左野的身份特殊，对外身份是医生。所以这次由莫茫出面与Mr.C联系。
“你好！”莫茫一脸严肃，但不失礼貌地向 Mr.C 伸出右手，并握住对方的手说道：“非常期待你能够与我合作。此次前来找你，主要还是因为可恩的事情需要得到你的帮助。”
听到这里，Mr.C 突然放声大笑起来，然后回应道：“哈哈，原来如此啊！如果能够有机会帮到莫大律师，那是我的荣幸。不过，自从可恩不当歌手以后，跟我也很少往来了。其实呢，刚好我们公司这边也碰到了一桩奇怪的案件，还希望您这位大律师来帮忙解决一下呢！”
莫茫摘下手套，“还有案件？”Mr.C挥了挥手，“先谈可恩吧。公司的一件小事。咳。”“可恩是个大歌手，曾经当红明星，你们都知道的，就不说了。嘿嘿。”Mr.C一副卖乖的样子，然后讲了一串类似宣传可恩的话。谈起程可恩，Mr.C总是滔滔不绝。
莫茫无奈地听着这些道貌岸然的话，表面上也一直应和着Mr.C，心里想着“谁知道你们是不是跟可恩不愉快而解约的”。
见Mr.C一直没有扯回主题，最后她终于忍不住插了一句：“当初你们为什么看中了可恩，选择培养她，让她出道呢？后来又这么快同意她退出娱乐圈了。还有可恩当初失踪的事情……”
听到莫茫一连串的问题，Mr.C有些缓不过来，抬了抬金丝框眼镜，“莫律师，你的问题有点多啊。稍等一下，让我捋一捋哈。”
过来一会儿，Mr.C咳嗽了一声，继续说：“可恩就是长不大啊……跟我们玩失踪啊，她就是喜欢跟我们闹呢~~她就是一个明星的苗子，是金子总会发光的，我们当然要捧红她。至于炒作否，干我们这行就是需要一点点的吧。”
“方致黎——”莫茫直呼Mr.C大名，严肃地说道：“不要故弄玄虚，我要听真实的。”
“方致黎——”这个名字仿佛穿越时空而来，既熟悉又陌生，太久没有人这么叫他了。Mr.C 轻轻推了一下高鼻梁上的眼镜。那是属于莫茫成熟女性的声音，似乎叫起“方致黎”别有韵味，这时，他心中不禁涌起对往昔岁月的怀念。
那时的方致黎正值青春年少，意气风发。尤其当这个名字从程可恩那娇柔可爱的口中喊出时，更是带着一丝甜蜜的味道。
“嗯？” Mr.C 的思绪被打断，他下意识地应了一声，然后陷入了沉默之中。
莫茫趁着这个机会，偷偷开启了手机里的录音软件和录音笔，等待Mr.C的回答。
泛起的记忆化成一缕飘带，缓缓飘到了18岁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