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还好吗?”
杨结实和蓓蓓异口同声地问。
“你先说!”
俩人笑了笑,竟然再一次“撞车”。
蓓蓓约杨结实晚上一起吃饭,杨结实感到很开心。
好多天没见到蓓蓓了,他觉得好像丢了些什么似的。
蓓蓓告诉他,她最近刚刚成立了一家投资公司,准备做些股票投资。
他想,这可能是陶文倩整个计划中的一环,原本这是他要做的事。
“其实,夫人不应该同意你离开。你提出辞职,林宛茹虽然有些意外和措手不及,但心里一定乐开了花。”
蓓蓓低头喝饮料没插言。
“这些天,林宛茹忙着向财务安排人手,终于拿回了财务大权。
还有,你果然没说错,她并没有干等着泰安保险和庐江高速,最近在忙着见投资人。”
“是吗?都有哪些人?”
“我和任叔都没参加,林宛茹自己接待,有时候叫莫莉莉陪着。”
蓓蓓知道莫莉莉是林宛茹安排进来的闺蜜,自己走了后,财务上的具体工作应该是她在负责。
“也不知道夫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杨结实嘟囔着。
蓓蓓想了想说,我给你讲个故事:
“女皇武则天收到了一封告密信,说酷吏周兴谋反,于是派另外一个酷吏来俊臣去调查。
来俊臣想周兴是个狡猾奸诈之徒,仅凭一封告密信他是不会承认的。思索了半天,想出来一个计策。
他把周兴请到家里喝酒,酒过三巡,他向周兴请教,
‘如果办案时,遇到犯人死不认罪,老兄有什么办法?’
周兴得意地说:
‘这好办。你找一个大瓮,四周用炭火烤热,再让犯人进到瓮里,没有什么事不招的了。’
来俊臣连连点头称是,随即命人抬来大瓮,按周兴说的那样,在四周点上炭火,然后对周兴说:
‘有内状推兄,请兄入此瓮!’
周兴闻言色变,面若筛糠,伏地认罪。”
“请君入瓮!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杨结实知道这个典故。
蓓蓓一边给杨结实加了茶,一边面无表情地说:
“其实,我也不知道夫人的具体想法,但想必一定有个万全的计划吧!
我总觉得,林宛茹来到邹家,与其说是鸠占鹊巢,不如说是自讨苦吃。”
杨结实想起大明湖上蓓蓓曾和他说过,邹广峰迎娶林宛茹,原本就是个脱身之计,不禁感到毛骨悚然。
他又忆起,那天高尔夫练习场上,蓓蓓和他说过的那番话,就若有所指地对蓓蓓说:
“其实,我更喜欢现代的故事。”
蓓蓓看了一眼他,然后和他说:
“好,那我再给你讲个现代一点儿的。
从前,有个退伍军人和他的妻子遭遇车祸,双双殒命,家里剩下个九岁大的女儿,无人抚养。
他的战友兼好友把这个女孩子接回了家,视同己出,养育成人。
这个养女比这个男人自己的儿子大一岁。
那个年代,多养一个孩子,意味着经济负担增加了很多。
但这个男人毫无怨言,用宽厚的肩膀撑起了这个家。
后来,这个男人的事业成功了,家里的经济条件好了,他把两个孩子送到了英国读大学。
等他们读完大学后,这个男人又安排这两个年轻人到自己公司里上班。
这个男人心里的想法是让这两个孩子结成一对儿,她的妻子也赞成这个想法。
但女孩却不愿意,她不喜欢这个男人的儿子。
夫妻两人后来又给她物色了很多对象,她都不同意。”
这时,杨结实已经有了些预感,插了句:
“为什么呢?”
蓓蓓的眼睛似乎有些湿润,继续讲到:
“因为,这个女孩儿喜欢的不是他的儿子,而是……
而是他!
后来,这个男人离了婚。
女孩儿满心希望能够有一天能向这个男人表白。
但没想到,这个男人迎娶了另外一个年轻的女人。
再后来,这个男人死了。
而这个女孩儿的心也死了。
讲到这里,蓓蓓停了下来,双手捏着手里的饮料杯,双眼噙满泪水凝望着窗外,不再讲话。
其实讲到一半时,杨结实已经听明白了,蓓蓓是在讲她自己的故事,只是他不愿意打断她。
过了一会儿,杨结实握着蓓蓓的手说:
“那后来呢?”
蓓蓓回了回神说:
“后来的,我还没想好,等想好了我会给你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