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个亿？这个‘面子’不小啊！”
“我也觉得吕振光有些狮子大开口，而且不光是‘面子’，还有‘里子’。”
“个人得些好处，也算正常。但我们这边儿的两位‘夫人’恐怕不会给那么大面子。”
“要不再找找其他方向？”
“嗯，但这条路好不容易开通了，不能断。
你抽时间去趟西安，去考察下项目，表示我们这边儿的重视。
对了，把吕振光的女儿带上，这个灶不但要烧好，还要烧旺！”
“那我叫蕾蕾一起去，她们已经熟悉了。”
“好！”
“是不是拉着邹涛一起，顺便让他散散心。”
“行！”
任叔的办公室里烟雾缭绕，他的烟瘾越来越大了，几乎一支接着一支。
杨结实不是迫不得已不大来他的办公室，每次到这里感觉像进了烧烤摊。
……
晓雨是周一和杨结实、蕾蕾一起到的上海，这个年轻人对加入“嗨米多”充满了渴望和憧憬。
杨结实联系了大阳，不巧大阳去美国了。
大洋彼岸的大阳打着哈欠和杨结实说：
你直接带那个‘小马’去公司吧，老秦会接待你们。
杨结实知道大阳说的“老秦”应该是“嗨米多”一哥秦旭昊，能够亲眼见到名誉游戏界的“嗨米多”传奇人物，算个意外收获。
晓雨知道后，也是兴奋得不得了。
没想到“嗨米多”的办公总部就在自己住处不远的地方，之前竟一点都不知道。
在“嗨米多”的开放办公区，杨结实他们见到了秦旭昊。
秦旭昊没有大阳身上的那种酷酷的感觉，文弱安静，看上去像个在校的大学生，但两只眼睛透着一股专注和执着。
秦旭昊简单问了几句晓雨的情况，就叫助理带她去四处转转，然后请杨结实到休息区喝咖啡。
“上次的事情我知道，东西删掉了吧！”
“嗯，当天就删了。”
“其实也没什么的，只不过让公司很丢脸而已。”
……
“大阳说，你对‘嗨米多’有些建议？”
“谈不上建议。”杨结实没想到他会这么聊。
“说说看！”
“嗯……，我觉得‘嗨米多’在重复，发展上遇到了大BOSS。”
“哦？需要开挂？”
“呃，我乱说的。”
“说得没错，怎么会这样？”
“大概宅男不够了。”
“哈，你这个家伙果然很有趣。”
杨结实给秦旭昊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分手时，秦旭昊对他说，不要总是做那种“牛了个牛”之类的游戏，很热闹，但挺傻的。
……
周四，杨结实、邹涛、蕾蕾、晓雨飞往西安。
飞机上，蕾蕾一定要和杨结实坐在一起，说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一会枕着他补个觉。
飞机起飞后，蕾蕾就凑过来地靠着他，枕着他的肩膀，过了一会，还真的就睡着了。
杨结实想起了和施蓓蓓第一次坐高铁的经历，不禁心里泛出一丝甜蜜。
蕾蕾和他在一起，从来不会忌讳什么，搂搂抱抱、拉拉扯扯都是家常便饭，但他不会有什么异样的感觉。
但蓓蓓不一样，她那种似若似离的接触，矜持的一颦一笑，却让他常常荷尔蒙涌动。
他看到前面两个平时都不爱讲话的邹涛和晓雨，正在嘀嘀咕咕聊着什么，不时还发出愉快的笑声。
下了飞机，四个人跟着泰安保险西安分公司前来接机的孙总直接去看楼。
孙总知道他们是北京总部介绍来的投资商，很客气甚至有些巴结。
在副驾驶位置上，孙总把肥胖的身躯一直费力地向后扭着，和他们不停地介绍着西安的风土人情。
邹涛现在老板的派头越来越大，全程冷着脸，不吭一声。
杨结实只好一旁礼貌性地回应几句。
要看的楼在曲江新城，是一座5A甲级写字楼，位置、品质比想象中都好得多。
孙总介绍，这个写字楼是曲江新城的标杆项目，公司抱着很高的期望收购来得，原计划一部分自用，一部分对外出租，后来形势变化，租赁就不怎么行了。
杨结实他们进去转了一圈，果然除了泰安保险占用了几个楼层外，就是零零星星几个小租户，整个楼显得空空荡荡的。
和带看的房产代理行工作人员聊了聊，工作人员叹苦经，说：
“曲江新城本来很热的，现在房产降温了，住宅房都卖不掉，更别说办公楼了。不过长期看，这里有很大的升值潜力。”
后来，蕾蕾说她看到，这个人“不过”后面那些话都是被孙总的眼睛挤出来的。
这次来原本就是走过场，邹涛和杨结实走马观花地看看问问，就说可以了，让孙总送他们去酒店。
孙总讨好地说：
“中午已经订好了餐厅，咱们用完餐，下午陪着几位到景区转转，西安可以玩的地方实在太多了……”
邹涛不耐烦地打断他：
“不用了，送我们到酒店就可以了，剩下我们自己安排。”
“这怎么能行，没有这么待客的，吕总裁要批评我的……”
孙总有些着急。
“吕振光那里我和她说，他不会批评你的。”晓雨突然插话说。
孙总没想到一个小姑娘口气也如此之大，竟然直呼吕总裁的名讳，摸不清他们的来路，不敢再多言，只好殷勤地送他们到酒店入住，然后悻悻地离开了。
孙总走了后，蕾蕾就冲着晓雨嚷嚷：
“你爸爸他们公司的人都这样吗？这人长得油腻也就算了，点头哈腰的简直像个太监。”
晓雨也不屑地说：
“他们公司都那样儿，见到上级变太监，见到下级变皇上，比那个川剧‘变脸’变得都快。”
杨结实心里偷乐，晓雨这么说，不是把自己爸爸也骂成了太监，那她肯定是她爸爸当皇上时候生出来的。
邹涛却喜欢两个小姑娘的尖酸刻薄，露出许久不见的笑容说：
“所以把这些‘太监’赶走了。走！我们微服私访去。”
“去哪？”杨结实和蕾蕾异口同声地问。
“碑林！”邹涛说。
杨结实有些纳闷，邹涛什么时候开始对书法艺术感了兴趣，但瞥到晓雨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他顿时明白了。
几个年轻人简单地吃了“老孙家”羊肉泡馍，就打车去碑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