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姑娘皱起眉头,不悦地盯着抓住她手腕儿的那只手。
“姑娘,可否等我吃完?”
姑娘翻起眼皮看着这个中年妇女:“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只是看着姑娘很合眼缘,我不想一个人吃饭,姑娘可否满足我这个小小的要求?”
“你先放开我!”姑娘看起来很不悦。
中年妇女放开姑娘。姑娘坐好,看着中年妇女,不说话。中年妇女不动声色地拿起筷子继续吃面,突然,中年妇女僵住了,她抬起眼睛瞪着对面的姑娘,嘴唇开始哆嗦,面色变得惨白,额头上有冷汗渗出。
“你!”中年妇女挤出一个字。
对面的姑娘表情并无变化,她看起来云淡风轻,甚至嘴角还牵出一丝笑意,只不过那丝笑意里带着冷意。一旁的柜台小二张大嘴巴,愣在了那里,因为从小二的角度正好看到桌子下面骇人的一幕,那姑娘的靴子底部长出了一柄尖刀,那柄尖刀此时正扎进中年妇女的脚裸,但姑娘此时的表情况却是无辜纯良,但不影响她脚下发力,那柄尖刀正进一步扎进中年妇女的脚踝。中年妇女也够能忍,就这样还没吱声,只是哆嗦着,流着汗,狠狠地瞪着对面的姑娘。姑娘突然拔出了尖刀,那只脚在地上一打滑,尖刀收了回去,姑娘起身走到对面,伏身在中年妇女的耳边说:“还吃吗?我扶你出去可好?!”
征求的语气,但不影响动作的不容置疑,中年妇女像个木偶一样被姑娘“扶”了起来,就在这期间,姑娘的一双手在中年妇女身上游走了一下,中年妇女身上的器械包括一把手枪和一柄尖刀就落到了姑娘的手里,姑娘利落地收到自己的身上,然后扶着中年妇女往外走,在外人看来是扶,其实是挟持着一瘸一拐的中年妇女走了出去。
柜台小二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人的背影,整个人都吓傻了。
姑娘扶着中年妇女走到外面,旁边就有一个岔路口,姑娘挟持着中年妇女走进这条岔路,在一个阴影处把中年妇女抵到了墙上,此时的中年妇女已经成了一个木偶,一个待宰的羔羊,姑娘两只手抓住中年妇女的肩膀,在外人看着,那只是扶着,状似亲昵,但只有中年妇女能感觉到那两只手的力度。周围仍然人来人往,也会有人奇怪地看过来,但没有引起特别关注。
“你是谁?”
“梅机关,代号孤影!”
“任务是什么?”
“抓捕通缉令上的几个人。”
“还有谁?”
“暗夜,忍者。”
“他们在哪儿?”
“不知道!我们是分开行动的!”中年妇女边说边开始剧烈地哆嗦,豆大的冷汗从她的额头渗出。原来姑娘另一只脚底又长出一柄尖刀,那柄尖刀此时又插在了中年妇女的另一个脚踝上,孤影确实是受过训练的杀手,即使这样她都没吭一声。姑娘一边继续用力,一边紧紧盯着中年妇女的脸,嘴里继续问话。
“想不想知道我是谁?”
“想!”
“我叫许丽婉,也就是你要抓的通缉令上的汪玉,虽然你们全城通缉我,但我还没打算离开上海,因为你们永远抓不到我,你们不知道我下一次是谁!”许丽婉附在孤影的耳边,压低声音说道,她手上用力,脚下用力,但声音温柔。
“但我记得你的眼睛,不然,我怎么认出你的!?”孤影垂死挣扎。
许丽婉先是面色一凛,随即又微笑起来:“我本来是打算放你一马的,因为杀你一个没有必要,现在,你已经没有活着的必要了!记住,你是被自己蠢死的!”然后,许丽婉盯着孤影的脸,一只手从她的肩膀上挪开,摸出身上的匕首,手起刀落,从正中对准孤影的心脏就捅了下去,孤影发出一声闷哼,她大瞪着一双眼睛,看着面前的许丽婉,四双眼睛四目交接,然后孤影就在许丽婉的注视下,一点一点地出溜了下去……
许丽婉潇洒地脚底一滑,收回尖刀,警觉地四下看了一眼,只有一个老年妇女发现了这一幕,许丽婉迅速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