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止澜被扇了一巴掌又注射了镇定剂之后终于收敛起来,跟在洛白画身后,一路走出了试炼场。
试炼场外还有alpha和omega在等,想要看看洛白画是怎么把人带出来的。
他们本以为会看到清瘦的beta学长扶着alpha,相爱相敬的画面。
却没想到还没等见到人,就先闻到了一股浓郁而凶烈的alpha信息素气味。
明晃晃地宣告着驱赶的意味。
一众alpha和omega顿时四散开。
有omega害怕地戴上了三层口罩,又扯着自己的朋友跑远:“这易感期平息了吗?怎么还这么吓人。”
alpha对信息素更懂一些,皱着眉跟着往后退:“应该是没事了,这不是失控的信息素,而是主动放出来的。”
焦糖信息素越来越凶,没过几秒,想看热闹的alpha和omega都顶不住了,纷纷跑回校区建筑内部。
南秋本来想等洛白画的,也快被这股信息素凶哭了,眼泪汪汪地给洛白画发了校领导的嘱咐:
【小画,学校领导说,你出来后要把alpha学弟带去医务室做检查】
然后就跑开。
于是,从试炼场走出来的洛白画一个人也没有见到。
他隐约产生了一种被背叛的不悦,转过头,看见神色倦懒的牧止澜。
alpha在和洛白画对视的那一秒就收起了懒散,脑袋上的毛耳朵聚到一起,在头顶比了一个歪歪扭扭的心。
洛白画欲言又止,最后沉默。
真的没人管管这个alpha吗?
他没眼看,转回身。
没过几秒,一具温热的身躯就从背后贴近了他。
洛白画懒得理。
见洛白画没反应,牧止澜顿时得寸进尺,圈住洛白画的腰,下巴蹭在怀中人的黑发上。
他知道再乱叫洛白画会生气,只能退后一步,选了不亲昵称呼里最亲昵的那个:“接下来要去哪里啊,哥哥?我是新生,不知道路。”
洛白画其实很想把牧止澜直接扔在原地,但还是做不到。
身上的通讯器响起提示音,洛白画打开光屏,看到了南秋的消息。
他瞬间用手遮住光屏,却还是被牧止澜看到了。
一个飞快的亲吻落在洛白画发间,牧止澜眉眼愉悦地弯起:“我看到了,就连校领导都默认我们在一起了,哥哥带我去医务室吧。”
洛白画又一次掰开牧止澜的手,淡淡说:“那是因为除了我,没人愿意管一个明知自己在易感期,却还要进入试炼区的alpha。”
牧止澜有些委屈:“哥哥,我有易感期紊乱症。”
紊乱症?
洛白画愣了一下,在世界观里找到了相应解释。
这是让alpha会很头痛的一种病症,得了易感期紊乱症的alpha受到刺激就会不受控地进入易感期,殃及周围。
洛白画良心稍稍痛了一下,开口时语气多了几分不自在:“我还以为你是故意的。”
牧止澜拖着长音轻轻“嗯”了一声,没说什么,视线定在了洛白画的后颈。
藏在长发后的白皙皮肤细嫩如瓷,还散发着清淡的香气。
尽管洛白画是beta,对他来说依旧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藏在唇内的尖齿又开始痒了起来。
牧止澜用舌尖抵住牙尖,低下眸时唇角带笑。
易感期紊乱症他才没有呢,他就是故意的。
不这样,怎么让洛白画自己来找他。
现在看来,这一步走得很对。
不止亲到了好多下,还得到了几巴掌。
好喜欢^ ^。
几分钟后,洛白画带着牧止澜乘坐飞行器,降落到了校医务室门前。
教官还算有良心,在校医室前等着他们。
看到二人从飞行器中出来,教官走近牧止澜,将手中的银色勋章递给alpha:“喏,这是你的试炼第二名奖牌。”
一边说,教官一边变得恨铁不成钢起来:“你看看你,原本能拿金牌的,结果弄出易感期这样的破事,你知道我有多替你可惜吗?”
牧止澜接过奖牌,说了声“谢谢教官”。
他面上没什么表情,兽耳却拧巴起来,自动屏蔽了教官的絮絮叨叨。
金牌银牌什么的……哪有老婆重要。
思考了一会儿后,牧止澜凑到洛白画耳边,小声问:“哥哥喜欢银色还是金色?”
洛白画不明白牧止澜又在憋什么大招,但他知道牧止澜在试炼区的表现很好。
宙野和段若星遇到的那种机械巨虫,牧止澜一个人杀了好几只。
如果不是因为易感期紊乱症……金牌确实应该属于牧止澜。
现在只得到银牌,也许要安慰一下。
几秒后,洛白画回答:“银色吧。”
听到回答,牧止澜拧着的耳朵瞬间松开了,甚至高兴到差点把尾巴也变出来。
他笑起来,把手上的银牌套到洛白画颈上:“那送给你了,以后我所有的东西都是你的。”
颈后一沉。
洛白画还没等反应过来,胸膛前就多了一块银闪闪的牌子。
上面还写着牧止澜的名字。
看到名字的瞬间,洛白画的视线像被倏然烫了一下,似乎有一声过重的心跳响在耳边。
这种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挂在身上的感觉太过微妙,他略有慌乱,一下子移开了目光。
然后抬起手,指尖碰到微凉的奖牌。
摘下来的动作犹豫了几下,最后变成了把奖牌藏进制服里。
一旁,教官还在絮叨。
一直等到进了医务室的大门,才停下来。
牧止澜一个人进了校医务室,耳畔总算清净了不少。
alpha皱着眉,想:
要是刚才说话的是小画老婆,他一定全文背诵下来。
但是是教官。
所以,谁管他说的什么。
正想着,一个alpha医生敲了敲他面前的桌子。
“是今天突发易感期的新生对吗?”医生戴着口罩,却还是被牧止澜的信息素刺激到难受。
医生不由得加快了语速:“把你的手伸出来,我抽一点血,学校会根据你的信息素为你安排不会打起来的alpha室友。”
话音落下,牧止澜已经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
“我不要alpha室友,”牧止澜说,“我得了重病。”
他一字一句,语气沉重:“我的病很特殊,只要不和beta学长住在一起,就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