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大师这辈子都做了一些什么丧尽天良的事,会说出一些这种话。
信的人将他的话奉为圣旨一样,不信的人却一直都在遭受他潜移默化的折磨。
阿丽的丈夫听见后已经握紧了拳头,他很愤怒的赏了阿丽一巴掌,打的阿丽脸瞬间红肿了,整个人也像是丢了魂一样。
阿丽的丈夫气得颤抖道:“我容忍你,我一直随你怎么说,随你怎么安排,那是因为我想保住这个家,我希望我们的孩子能在一个健全的家庭中成长,不然的话我早就和你离婚了,我是因为责任,是因为我的职责,不是因为你那个什么鬼大师!”
阿丽当初愣住,好半天都没说话,最后只能哭起来。
陆夜川叫阿丽继续说下去:“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
“后来……”阿丽哽咽着道:“后来我有些不顺,我就去找大师再给我算上一卦,大师算出了我的家里有一个长寿之人,他说这个长寿之人在窃取小辈们的阳寿,所以慢慢的小辈们就会不顺、不利。”
想必这个长寿之人就是阿丽的公公!
也就是我们殡仪馆里那具大肚子的尸体。
“然后你听了他什么意见?”
“大师说这种长寿之人活久了不是什么好事,相反,在一定的时间里死去,还会给后辈增福增寿,我就听了他的话。”
阿丽的丈夫一听突然站起身来,吓得阿丽赶忙躲在一边。
我赶紧拦住她丈夫道:“现在还不是打她的时候,先听她说完!”
阿丽哭着继续道:“我知道我公公患病后每天都必须要吃钙片,我就偷偷的把他的钙片换掉了,换了另外一种药,那个药对他会有点损伤,但是不易被发现,就这样……他吃了一段时间的钙片,就死了。”
死后阿丽还找大师算风水吉日,精确在了什么时辰焚化她公公的尸体。
她公公因此大怒,怨气未消散,以至于都报复到了自己的孙子身上,可是按理说,一个老人家,报复谁都不会舍得报复自己孙子的!
我狐疑问了阿丽一句:“你儿子……是你和你丈夫生的吗?”
阿丽暴躁:“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难道还在怀疑我吗?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我和老公的关系,我儿子肯定是我们两个人的,不然还能是谁的!”
我抱歉道:“因为你公公报复你儿子,我才觉得疑惑,你切记,一字一句都不能瞒着我们,必须都要和我们说清楚,说真话!”
阿丽眼神闪烁了几下,但还是坚定说儿子是她和她丈夫生的。
陆夜川也觉得蹊跷,就下了一个真言符在阿丽的身上,阿丽忍不住将实话都说了出来,任凭她捂住嘴巴也都没用了!
“我儿子确实不是我老公的,那是我和我初恋的,我老公不知道,那天他喝醉了,根本就不省人事,我找大师算的吉时就要过去了,错过就生不出儿子!那时候正好我初恋在和我联系……”
阿丽的老公当场愣住,差点没气得当场昏厥,他扬起手又想打阿丽,但是想了想又把手给放下了。
阿丽求他的原谅,却被他给推得老远。
“你不需要我的原谅,我对你来说,根本就是不重要的人,你做的事儿还多着呢,又不止这一件,该原谅你的应该是阎王爷,不是我。”
将一切都解释清楚后,我们也找到了化解怨气的办法。
阿丽是想活着的,但是现在局面成了这个样子,她却不想活着了,想偿命跟着自己公公走,好让他放过自己的儿子,化解这些怨气。
陆夜川对阿丽道:“办法我告诉你,能不能渡过这一劫,就得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阿丽点点头,还是担心自己的儿子:“那我儿子呢?他会不会还有危险?我都已经不想活了,我甘愿把命赔给他,他应该放过我儿子吧?”
“我不知道,这都得看他的意思,而且他已经吃了一个人头进肚,怨气会更重。”
陆夜川让阿丽去准备一车纸钱,要她跪在棺材前面烧纸钱,烧完整整一车才行,烧的时候还要不停的念超度心经,到时候棺材里的尸体才会有反应,会慢慢消减怨气。
阿丽照做了,跪在铜房外面不停的念,不停的烧纸。
她从白天烧到了晚上,烧的浑身通红,大汗淋漓,整个人都中暑了似的,还在烧!
烧了一天后,她终于把一车的纸钱都烧完了,而她脸上的人脸疮也开始流脓溃烂,像是被融化了似的,落下淅淅沥沥的血水。
阿丽以为自己被原谅了,便起身出来,可是就在她起来的那一刻,她忽然瞳孔放大,脖子以上发红发黑,像是被人死死掐住了脖子似的!
她连挣扎都没力气了,没多久便倒在了地上,整个人死的僵硬又木讷,好像僵尸一样躺在地上。
陆夜川找了一块玄色的布盖上阿丽的脸,然后通知了她的丈夫,她的丈夫看都不想多看一眼,直接叫我们焚化。
“烧完之后留下的灰我也不要了,直接丢进化粪池,或者是给狗吃都行,我不想再看见了。”
我关切的追问了一句:“她的儿子呢?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也不知道。”男人失落的摇摇头,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平静对我们道:“昨天我把他赶出去了,他身无分文,应该在外面流浪吧。”
说着,他慢慢走出了殡仪馆,那落寞的背影,比殡仪馆的阴魂还要凄惨。
“等等!”我喊了他一句:“明天你父亲的尸体要焚化,你一定要过来,在现场!”
男人摆摆手,表示明白,头也不回的走了。
阿丽的尸体被焚化后,我看见她的骨灰都是黑灰色的,比一般人要黑的多!
国英叔小声对我道:“这人可真是坏透了,坏进了骨子里,你看看,骨灰都比一般人要黑的多,而且黑色的颗粒很多。”
“黑色颗粒很多?这有什么说法吗?她是有什么病还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