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没有人把齐氏的话放在心上,在官府的见证下,虞老太太都发了话,虞徽一直阴沉着脸,几个叔公也不敢多事,虽说都认为离了虞徽这个武安侯的助力是虞家的一大损失,但是也看出了虞徽跟本家并不亲厚,若是此时分家,兴许以后还能顾念一丝宗族亲情,若是就这么强行绑着,怕是要闹出仇来。
各家按了手印,官府也盖了官印,一家一份,还有一份留存在官府,这家就算是分好了。
大房和三房自去收拾东西不提,虞徽和苏佑安踏出国公府大门时,只觉得身上轻松了不少,都不约而同得长叹一口气,又相视一笑。
虞徽还不忘回头看了眼虞国公府的匾额,面上还带着一丝凄然。
这个家,总归是让他失望透顶了。
此事很快就传到了皇上耳中,第二日,虞徽生母李氏的追封圣旨便到了,让人不得不对于虞家分家这一事多了几分猜测。
齐氏在屋子里砸了一套茶盏,如今她是国公爷的嫡母,是虞家正儿八经的当家主母,吃穿用度上自然不用再看别人的眼色,虞老太太分家后就病了,大房三房还没收拾好家当从国公府搬出去,倒是也来侍寝了,但是郎中也说了并不是什么严重的病症,就是郁结于心,还当静养。
“老爷呢?”
齐氏看了一天的账本,这分了家,虞国公府很多事情都要重新整理,她忙了一天到了晚膳的时候也没见到虞祈的人影,不由得问了一句。
“回夫人,老爷去了…那位的房里。”
齐氏闻言眉头一皱。
是沈如烟。
当时虞祈收沈如烟时,自己并不在虞家而是被虞徽押送回了齐家,回来后被磋磨得也不敢对虞祈收个通房丫头有什么意见。后来反应过来,自己当时买给儿子的阴婚娘子竟然成了自己丈夫的通房丫鬟,心里是一千个不愿意一万个膈应。
自她嫁进虞国公府,对于虞祈的后院把持得十分严格,这么多年也就只有虞徽这一个庶长子出生。可自从虞衍出生,这后院里就像是翻了天一般,虞祈也像是彻底解放了天性,连表面功夫都不做一下,已经许久没有来自己的房里了。
丝毫不把自己这个正妻放在眼里。
“那个贱人,竟然还敢苟活于世,她就该到地下陪我的德儿!”
“夫人,不过是个通房丫鬟,还不是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莫要为了那等贱蹄子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齐氏能感觉到自己最近的情绪不太稳定,似乎非常容易受到刺激,有时思想也很极端。
但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她这一颗心总是七上八下的。
“罢了罢了,总归一切都在往好的发展,我可是国公爷的嫡母,以后是要有诰命的人。”
这么想着,心情又松快许多。
结果这好日子没过多久,这国公府的账目出了问题。
大房和三房早有准备,外面的宅子都是提前备好的,再加上有苏佑安暗中帮忙,很快就从国公府搬了出来。结果等下个月看账目时,齐氏发现没了三房的支持,虽说自己傍上了端王殿下,可还是有些捉襟见肘,不免烦躁起来。
这消息也是第一时间传到了苏佑安耳朵里。
“夫人,看来这国公府也表面的荣华也撑不了多久了呢。”
半夏笑着给苏佑安递了杯茶,苏佑安接过来呷了一口笑道。
“你可是小瞧了我们这位齐夫人,那挣钱的法子,不知有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