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人速速接应圣医。”皇甫政对着侍卫说道。
卫兵应声前往,临近时,大声说道:“圣医,速来这边。”
两人挥刀斩杀数名匪徒后,让过公子三人。
“先生,请随我入城。”皇甫政大步过来。
是时,南边骤然杀出一群匪寇,约莫五十余人,直冲皇甫政等人。
“主公。”徐晃转身回顾,心中大惊,持刀往回杀,却给一名巨汉挡住去路,此人正是孙轻。
皇甫政见得匪寇将近,伸手拉住圣医,欲想往城内逃去,耳边听到圣医轻叫一声,两人刚跑出数步,却见一名大汉挥刀杀来。
就在此刻,高壮侍从持剑而来,与大汉战至一起,周边的匪寇纷纷涌杀过来,挡住众人进城的去路。
矮小侍从挥剑击杀两名匪徒后,急道:“少主,快快逃离。”
“走,随我往北去,二里处有一林子,可作藏身之地。”皇甫政拉着圣医往北逃去,身后数十名匪寇紧紧相追。
徐晃与孙轻战至十个回合,一刀砍中对方胸口,孙轻闷叫一声,连退数步。
徐晃趁机杀出重围,来到侍卫身边,见得已战死一名,便道:“主公是否进城?”
剩下的一名卫兵摇头:“尚未清楚,属下该死。”
徐晃闻言,既惊又怒,耳边却听一人惨叫,抬头望去,只见那名高壮侍从背上挨了一刀。
匪首得势,大步上前,连挥数刀。
侍从强忍痛楚,举剑抵挡,连退数步。
眼看情势危急,却见一人持刀冲杀过来,匪首见状,放弃侍从,挥刀相迎。
两刀相交,匪首只觉喉咙一痛,头颅离体飞去。
徐晃一招杀敌,大喝一声,持刀冲杀,连斩匪徒十余人。
是时,皇甫郦与法正引军赶来,孙轻落荒而逃。
“主公,他人呢?”皇甫郦问道。
徐晃听得一惊,反问:“主公不曾回城么?”
众人大惊,耳边却听一人道:“你们口中的主公是否身穿白衣?”
众人望去,见得矮小侍从持剑而来,法正急道:“正是,小兄弟,可曾见到?”
“他与我的少主往北逃去。”
矮小侍从忽地落泪:“数十名匪寇追杀在后,将军,请你赶紧救他们。”
皇甫郦听得心慌,便与徐晃引军北上,矮小侍从请求随往。
法正见他救主心切,只好同意。
却说皇甫政二人匆匆逃至美林,来到一处分岔小道,圣医喘了一口气:“公子,现在可否松开我的手?”
皇甫政闻言撒手,哈哈一笑:“方才时势所急,一时忘记。”
说罢,望向圣医,见他生得眉清目秀,五官十分俊俏。
是时,身后传来脚步之声。
皇甫政撕掉一块袖子,往左边草丛一放,便道:“先生,匪徒将至,请随我来。”话毕,快步往左走去。
圣医一怔,随即也跟随离去。
片刻,匪寇来到分岔路,见得左边草丛放置一块白布。
王当略想便道:“此等小计,岂能骗得了我?”说罢,下令往右边小道去。
“王首领,且慢,若是那人故意为之,我等岂不是错过良机?”
一名中年匪徒说道:“此间我等人数众多,何不分兵追之?”
王当闻言,觉得有理,便道:“许什长,所言不错,那就由你引领十人往左路去,其余的兄弟都随我来。”
皇甫政二人逃至一处山坡,下面是一个水潭。
此刻,他们既累又饿,便停了下来,稍作休息。
“公子,为何舍身救我?”圣医轻抹脸上的汗珠说道。
皇甫政大口喘气:“先生心怀众生,相比之下,我的此番举动,不足挂齿。”
圣医闻言,抬头仰望,恰好与皇甫政四目相对,忽地脸上一红,便低下头来:“如今天下大乱,四处纷争,百姓无家可归,瘟疫各地蔓延,都怪我的……”
话说至此,却听到他轻叹一声,久而不语。
皇甫政见状,说道:“怎能怪你,扶风若是没有先生,恐怕百姓死亡更多。”
圣医见他会错意,便顺着他的话,说道:“但我一人之力,终究能力有限,救得右扶风,却没法救左冯翊,更别说全国各地。”
皇甫政颔首道:“先生医术如此高明,何不开馆授徒?一来,传授诸子,拯济更多病人,二来,医术遍布各地,代代相传,如此一来,岂不美哉?”
圣医听得心生向往,忽又轻叹一声:“此事说来容易,但做起来甚难,医者先怀仁心,再施仁术,做到二者少之又少。”
皇甫政哈哈一笑:“人生哪能多如意?万事只求半称心,心中之事,唯有先做,再行打算。”
圣医望着皇甫政,目光不禁闪烁:“此间若能脱困,或许可以尝试。”
皇甫政拂了拂袖子,又问:“先生,匪寇为何要追杀你?”
圣医闻言,欲言又止,忽然身后传出一人大笑:“因为他是少主,故而必须得死。”
皇甫政二人心中一惊,转身回顾,见得十余人持刀缓缓走来。
皇甫政内心暗暗叫苦,难不成聪明反被聪明误?又或是对方本就没有心计,见到白布就匆匆追来?
“且慢。”
眼看匪寇渐近,皇甫政左右回顾:“好汉,你是何人?”
许什长听到对方称他为好汉,心中大悦:“哈哈,说出我名,吓你一跳,我乃常山许大头,你等安心上路吧。”
“且慢。”
皇甫政下意识拉着圣医的手,后退数步:“老许,你要金子不要?你要金子,只要你开金口,我出了林子立马给你送来。”
一名匪徒听到金子,赶紧问道:“你有多少?”话音刚落,脸上挨了一巴掌。
耳边却听到许什长怒道:“我许大头何许人也,岂会为了区区金子,而背叛王首领的重托?兄弟们,赶紧杀了他们。”
“且慢。”
皇甫政望向下边水潭,心知今日难逃一劫,便鼓起勇气说道:“先生,随我一起往下跳。”
说罢,拉着圣医一同扑向水潭。
二人落入水里,皇甫政听到呼喊之声:“公子……咕噜……救我。”
转头一看,这才发现圣医不懂水性,急忙游到他的身旁,一手托住他的下巴,一手揽住他的胸部。
霎那间,只觉酥酥软软,耳边又闻圣医呼叫:“啊!你……咕噜……不要。”
皇甫政这才发觉对方是个女人,下意识将手往下移,揽住她的腰:“别乱动,放松,跟随我的节奏,一起游上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