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尽。
两人心跳如擂鼓,互相望向对方的眼神早已意乱情迷,他们的手相互纠缠着,身体紧密贴合,爱意随着欲念肆意生长,缠绕着彼此的心。
白银轻声喘息着,身体有些绵软无力靠在祁夭夭怀里,眼中闪烁着欲与痴的火花,久久难以回神。
没人说过,带着爱意的情欲居然这般令人上头,心灵和身体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活了千年才感受到这无与伦比的滋味,白银恨啊他咬牙捶了一拳祁夭夭胸口,却没用多大的力道。
“因为个外人你还真就把自己卖了。”
他心眼子小的很,可还记着祁夭夭来这儿是为了温予然的事,才好上不久,占有欲就开始作祟了。
祁夭夭原本还沉浸在那一吻的后劲中,对氛围突然感到茫然,连忙澄清:“我对你的感情,无关旁人。”
“哦?”闻言,白银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拉长着调子解下腰上系着的铃铛,在她面前随意晃了两下,半开玩笑打趣:“所以你从一开始就对我图谋不轨了。”
这铃铛本是那桃木剑上的配饰,一个感应妖的存在,一个缉拿妖,可谓是相辅相成。
二者本就是祁夭夭的法器,她自然知道该怎么顺着寻找,况且她又怎么会想到白银居然把铃铛单独拆解了下来佩戴。
祁夭夭也是在前几天看到他腰上多出来的物什后,才猛然反应过来,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解释这其中关系。
也正是这铃铛的妙用,才让祁夭夭得以在今天顺利找到白银所在。
“没话说了?”见她窘迫的模样,白银眼中笑意更深,却忽地被握住拿着铃铛的手,就见祁夭夭大着胆子红着脸点头,算是承认她的“图谋不轨”。
顿时,白银心里就跟化了水似的,软的不行,他反手拽过人,突如其来在她清俊的脸上点了一下,颇为愉悦说到:
“行吧,看在我新上任男朋友的份上,我就破例帮她一回。”
这个“她”说的自然是温予然。
原本是来帮温予然,却不知怎么事情发展到这俩人谈上恋爱了,但总的来说也是欢喜。
有了白银的加持,他在临西呆的时间不短,有不少人脉关系,很快就确定了江一明目前的位置。
第二天凌晨一大早,温予然就迫不及待坐上高铁,她想立马确定江一明的安危。
可怜白银一把老骨头了,还要跟着折腾,没办法,谁叫时间紧,最快也只能定到凌晨的票。
“手给我。”
白银坐到车上后,朝坐立不安的温予然招了招手,在她腕上的银镯上又叠加了一层封印,先前祁夭夭已经下过封印术,一时半会儿付容找不过来的。
“别太杞人忧天。”
对温予然说完这句话,白银拉下眼罩,直接倒进旁边祁夭夭的怀里,补觉去了。
他这话说的很对,自从温予然逃开付容后,就一直紧绷着神经,到现在也没松懈,不光她难受,看的人也同样不好受。
“温姑娘,先睡一会儿吧,养好精神才能面对接下来的事。”
祁夭夭搂着白银的脖子,贴心地替他盖好被子,以免车厢的冷空气太凉,要是白银知道她的多此一举,怕是想笑不敢笑。
温予然看着这一幕,眼中满是羡慕和落寞,她无意识转动起手腕上的银镯,即使有祁夭夭和白银的保证,她内心依旧平静不下来。
隐隐间似乎有一道声音告诉她,这趟路程并不会多顺利。
白银托人调查到,早在一周以前,江一明就离开临西市,具体发生了什么不确定,但当时他深陷泄露公司机密的官司中,突然离开,足以见得有多匆忙。
他离开回到了隔壁市的清水镇上,那是江一明的家乡,同样也是温予然的。
来去大概四个小时左右,并不算长,但随着越来越靠近目的地,温予然心中的不安便愈发强盛,总觉得会发生些不可控的事情。
——
四个小时后,清水镇。
温予然和江一明自幼一起长大,住的地方也称得上是邻居。
一大早赶车坐到家,温予然顾不上身后的祁夭夭和白银,急匆匆下了车,一路跑上四楼,找到江一明的家。
“江阿姨,江伯伯你们在吗?”
按理说这个时间点江父江母应该刚晨练回来才对,可无论温予然怎么敲门,里头都没有人回应。
温予然站在江家门前,手中的拳头不自觉握紧,每一次敲门都伴随着心跳的加速, 敲门声在安静的早晨格外响亮,放大了她的不安。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再次喊道:“江一明,江一明!”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沉默,那扇门后仿佛隐藏着无尽的静谧,让人心生寒意。
究竟发生了什么?
就在这时,身后熟悉的声音响起,打破这份沉默。
“然然?”
温予然循声回头,顿时一怔:“妈。”
这厢温母刚醒来就听到楼下不小的动静,以为是江家人回来了,下楼一看才发现是自己的宝贝女儿,顿时又惊又喜快步下楼。
“然然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也不跟妈说一声,来先回——”
“妈,江阿姨和江伯伯去哪了,你这些日子有看到一明回来吗?”
温予然猛地抓住温母,打断她的话,她双眼里布满了红血丝,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掩饰的焦急与疲惫交织的复杂情绪。发丝凌乱地散落在额前,几缕碎发被汗水打湿,紧贴在脸颊上,更添了几分憔悴。
温母先是被她这急切的态度弄得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脸上浮现起几缕疑惑:“听说好像是是这家妈妈在家里晕倒了,大半夜进了急救室,老毛病突然加重,现在一家人都在医院呢……诶!然然你等会儿——”
温母这还没说完,温予然已经顾不上她,转头就往楼下跑,刚刚上楼来的祁夭夭和白银同样也听到了这话,两人面面相觑对视眼,逐渐意识到事情不对劲。
先是莫名其妙挨揍,惹上官司,后又家人出事,这江一明未免有点太倒霉了些,倒霉得过于巧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