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名男同学,原本应该是胖乎乎的,可昏迷的这些天,已经肉眼可见的消瘦了下去,眼眶深陷,脸颊也有些塌陷了。
而且他的气息有点不太平稳,时不时呼吸急促。
我叹了口气,直接开启了阴阳眼。
几乎瞬间,就看到了他的身上萦绕着一股黑色和红色相间的能量,这股能量缠绕着他的灵魂,同时在以他的灵魂为食,可以说如果再晚来几天,他的灵魂全部被消耗干净,他就会成为一个植物人。
此时他的三魂只剩下了两魂,七魄更是一个都不剩,比当初秦梓馨的父亲还要严重。
而他身上的那两股能量我也看清楚了,分别是阴气和煞气。
阴气还好说,毕竟古墓两千多年不见天日,阴气充足是十分正常的。
可这煞气是怎么来的?
煞气更多的是存在于活人或者物体的身上,比如一些杀人过多的人,就会产生煞气,而他们用的兵器,也会有煞气产生。
可人死了,如果没有灵魂,煞气应该会自行消散才对。
总不能等着某一天诈尸再杀人吧?
我有些想不太懂,但此时没有看到古墓的情况,也不好做出太多的判断,便准备先救醒这个人再说。
于是我回头看向梁教授和鲍柔等人:“你们先出去吧,我让这个人醒过来。”
梁教授一愣,立刻就是一阵彩虹屁:“诶呀,还是陈天师有办法,刚过来就可以把人救醒!”
他带着的那三名同学则是有点不太敢相信,其中一个又瘦又高的同学嘟囔了一下:“这就只看一眼就知道什么情况了?中医也得号脉啊!”
梁教授呵斥了一下:“多嘴!你可知这位是谁?如果他救不醒,那别人来了也没用!”
那同学扁了扁嘴,只好准备出去。
我却突然说道:“等一下。”
随即我看向刚刚那位不信任我的同学:“你是他什么人?”
他梗着脖子:“我是他舍友,也是他最好的兄弟!”
我微微笑了笑,指了指他说道:“那行,你留下吧,正好我需要一个助手。”
他一愣,正准备说话,旁边的梁教授连忙说道:“陈天师,我这个学生笨手笨脚的,不会耽误你的事吧?”
我摇头笑了笑:“不会的,正好我需要一个了解伤者的人帮忙,除去他,其他人先出去等一下吧,一会就好。”
那个同学这才留下来,直勾勾的看着我。
“我兄弟有没有事啊?”
他直接问道。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有没有事,就都靠你了,你姓什么?”
“我姓王,你叫我小王,王同学都行!”
我笑了笑:“行,那就叫你小王吧!”
他有些无语:“能不能不说吧?”
“呵呵,好,小王是吧,那你先等一会。”
说着,我直接把那名昏迷不醒的同学扶了起来,并且把病床弄成了靠背,让他坐在病床上。
随即我左手成剑诀,右手为三山决,用右手支撑着左手手腕放在嘴部以下的位置,开始默默念诵道诀。
其实道诀只是一个形式,大多数是为了表现专业性的,真正起作用的,是身体中修为的运转线路,所以念什么不重要。
“唧唧复唧唧,木兰开飞机,开的什么机,波音七四七……”
我含糊不清又小声的念叨着,随即伸手一指,指尖点在了那男同学的眉心处。
瞬间,他的灵魂被我的修为保护住,同时我右手凭空一抓,直接用修为把他体内的那股阴煞之气抓了出来。
修为再一搅动之间,直接把那股阴煞之气搅散,随即我默默用着护灵诀,让男同学仅剩的两魂归位。
做完这一切,我又控制着修为在他体内循环了一圈,并且施加了一个醒神诀。
瞬间,这名男同学就醒了过来,但眼神中还是一片呆滞。
这主要也是由于他只是个普通人,而且体质有点发虚,所以才会受到阴煞之气的感染。
但一个普通人体内能有多少灵魂之力?所以那股阴煞之气是十分容易解决的。
一看到男同学睁眼了,小王立刻有些惊讶:“真醒了!话说我总觉得你刚刚念的咒语有点熟悉……”
我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接下来就需要你帮忙了。”
“行,我该怎么做?”小王此时对我增加了不少的信任。
我微微思考了一下,刚刚我用阴阳眼已经看出,这位男同学的体内缺失的一个灵魂正是代表着神智的天魂。
而且他的情况还和那种灵魂离体不同,是被阴煞之气吞噬干净了,所以并不能够用招魂的方式来解决,只能重塑灵魂了。
天魂的作用是负责人的神智,可以说成是潜意识,主要掌管的就是一些最为本能的生理活动,比如呼吸,眨眼等等。
所以想要重塑的话也比较简单,只需要找一个对他很熟悉的人,借助这个人天魂中对他的印象,就有很大的可能重塑天魂。
如果是以前,这种术法我很难施展,因为一个不小心,很有可能会伤到另一个人的天魂。
可我现在的修为已经接近七甲子,使用这样的术法对我来说完全不是什么难事。
于是我让小王坐在另一个病床上,同时脑海中回忆有关这个男同学的一切,并且闭上眼睛。
小王一切照做,我深吸了一口气,开启着阴阳眼的同时,双手结印施展术法。
很快,我就看到小王天魂中的一部分灵魂亮了起来,这说明这部分就是他脑海中关于这个男同学的印象。
于是我直接使用术法,把他这部分天魂割裂下来,投入到了那名男同学的身体中。
所谓重塑,其实就是利用小王的记忆,对这名男同学的灵魂进行模拟而已。
我小心翼翼的控制着术法,一边保护着小王那部分天魂,一边让男同学的地魂和人魂形成一个新的天魂,可以说是分心三用,精神疲惫。
还好,没过一会男同学的天魂就被重塑,正在渐渐的趋于完整,我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