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会,才扭头对鲍柔说道:“诺,你要的灵异事件来了。”
鲍柔显得比我还精神,急忙问道:“是什么事啊?”
梁教授笑了笑:“我之前从考古队待了二十多年,好不容易熬成了教授,结果还是得带队考古,这不,我们又在藏原那边发现了一个新的古墓。”
我点了点头,从刚才我就发现跟着梁教授的这三个男孩都有些年轻,原来是梁教授的学生。
“本来呢,这个墓我是打算作为他们的毕业课题来进行发掘的,但没想到才刚动工第一天,就有一个学生昏迷不醒了。”梁教授的脸上带着一种迟疑的表情。
我皱了皱眉头:“才刚动工?连墓都没看到?会不会是高原反应啊?”
梁教授推了推他那可以当成酒瓶子底的眼镜,摇头说道:“不是,我们常年各地方跑,高原反应还是分的清的,后来我们感觉这个墓可能有点不对劲,就叫来了道门协会的人看了看。”
此时我的兴趣也被吸引起来了,听他这么磨叽,不由得说道:“后来呢?”
“后来,那位被我们请过来的大师说这墓中有煞,他做了法事准备除煞,但结果自己先不明不白的死了。”
“原本死了人,这件事应该被耽搁,可学校已经要求我们尽快发掘古墓,我们没办法,只好想到了您,找了半天,才打听到您在这里开店,就冒昧的过来了。”
听完这话,我皱起了眉头:“还没有看到墓,就只是做了个法事,那人就死了?”
梁教授点了点头:“对,现在我们全面停止了开挖工作,也找了许多道门的人,但看过之后都说没办法解决,所以我想,如果这世界上还有一个人能帮我们,那肯定非你莫属!”
我没有理会梁教授的马屁,而且手指敲着桌面皱眉思考了起来。
藏原这个地方确实比较特殊,由于地处高原,多山脉,所以历朝历代都没有完全控制这个地方,而是把它作为一道天堑。
历史上这个地方也没有什么强大的国家,可怎么会形成这样的一座古墓呢?
而且就算是再凶的墓,起码也得等真正挖掘到了再伤人,不可能刚一动工,就引起其中的变化才对。
想到这我抬头看向梁教授:“行了,既然已经死了人,那我就跟你去看看,但不能保证可以解决。”
“没事没事,您如果要是都解决不了,那我就只好上报学校,停止这个研究了。”梁教授一顿彩虹屁和十分含蓄的话,让我很是受用。
看来这位之前刚正不阿的考古队队长在进入学校之后,终究是被同化了。
“话说,不会耽误您的生意吧?”梁教授还十分为我着想的问了一句。
我正准备说话,旁边的鲍柔就撇嘴说道:“都没生意怎么影响?开业俩月了,就卖出去过一个花篮,还是别人开业的时候实在买不到才过来的。”
梁教授有些尴尬:“开业来这买花篮?的确是口味独特。”
“行了行了,你等我收拾收拾,咱们今天就走,你们怎么来的?”
我直接起身说道。
梁教授笑了笑:“坐火车来的,那地方交通实在不怎么便利。”
我点了点头示意知道了,便让他们在这稍微等一下,随即就给秦梓馨打了电话。
说实话,这两个月闲得无聊的时光,不只是鲍柔闷得慌,我也有点快要废了的感觉。
所以好不容易有事情做了,我比谁都积极。
给秦梓馨打了电话,后者果然也要和我们一起去,她就开业的时候在这里呆了几天,后来闲着无聊,就一直闷在家了。
我又给澹台千雪和白净打了个招呼,告诉她们我要出去一段时间的事,让她们看好家和店面,然后就直接跟着梁教授和那三名学生坐上了前往藏原的火车。
不过可能是我的年龄问题,这三名学生对我都有点不是特别信任的感觉,我就不止一次听到他们私下里询问梁教授。
对此我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当真。
他们也不过二十多岁而已,而我在他们这个年纪,已经抓了不知道多少鬼了。
在路上,我简单询问了一下这个古墓的基本情况,但由于还没有发掘,所以根本没办法判断年代和墓主人的身份,只能从夯土的材质来判断,这应该是一座两千年前的古墓。
我对考古这方面基本上是一窍不通,只是跟他们闲聊的时候听到了梁教授在之前秦西古墓事件结束之后,就发表了几篇有关于考古的文章,某个大学考古系便聘请他去当教授。
从事考古这一行的人,要么是像他一样可以稍微混出点名气,去教书育人,要么就只能一辈子在荒郊野岭中,和蚊虫为伴。
说起来,也挺辛苦的。
对于他们,我本能的有一种敬畏,正是有他们这些人的努力,才让更多的历史被明确,让更多的资料重见天日。
从龙城坐火车到了藏原省会,一路上我也和他们有些熟悉了。
下了车之后,梁教授打算请我和道门协会一起吃个饭,我有些不太想和道门协会产生太多的瓜葛,便谢绝了,而是准备直接前往古墓的所在地。
“这样会不会太没礼貌了?陈天师,我们那个居住环境,可能不太好啊!”梁教授有些尴尬。
我摇头一笑:“没事,我们不在意这个。”
“那,好吧!”
“对了,之前那个伤者和死者呢?”我突然想起了这件事,打算先从他们的身上看看情况,也起码可以有个准备。
“伤者就在这个城市接受治疗,死者是回到道门协会后死的,估计,已经火化了吧?”梁教授有些不太敢肯定的说道。
我暗道了一声可惜,但也只能先去看望一下之前那个昏迷不醒的同学。
坐车来到医院之后,我们直接去了病房。
这位同学也只是昏迷而已,但生命体征都很正常,所以只是住在普通的病房,依靠每天的营养液维持生命。
我看着他年轻稚嫩的脸,不由得皱了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