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爷一起吃点儿？”姚姝仪邀请。
“行啊。”顾辞扬起下巴指了指姚姝仪的饭：“就跟你要一样的。”
饭堂的饭是要自己去端过来的，不过顾辞这种天之骄子肯定不知道。
姚姝仪使唤宋乔野：“去给王爷把饭拿过来。”
宋乔野很勤快，刚才顾辞说话时他就打算去了。
姚姝仪一说，他立马起身，端了一份跟姚姝仪一模一样的菜色放在顾辞面前。
顾辞没说什么，拿起筷子吃了两口，咽下去后才舒服得叹了一声：“饿死我了。”
他大半夜进宫，忙到现在也没吃上东西。
要不是身体好，都扛不住。
姚姝仪见他恶狼吞食的样子，抬手倒了杯水放到他跟前，可别噎着了。
“谢皇。”顾辞慌张改口：“谢谢易太医。”
“……不客气。”
等吃完饭，姚姝仪跟顾辞谈事，走前叮嘱裴竞游：“晚上下值后跟我去趟朱雀大街。”
“好。”
裴竞游虽说不知道去那里干什么，但师傅说话听着就行了。
姚姝仪和顾辞去了她日常办公的房间，窗户开着，外面种着一棵腊梅。
遒劲的枝条有几支延伸到窗内，雪化后的点点雪水滴在窗前的桌案上，晕开几处水痕。
顾辞伸手拨了两下枝条，有朵梅花掉在桌案上。
顾辞：“……”
他轻咳一声，掩饰尴尬。
随后又慌乱地掏出一张纸：“易太医，这是各个府城书院的选址，等来年开春后才会投入建设，你看你对这个有没有要求？”
姚姝仪是打算在医学院招女学子的，自然不好跟其他的教室放在一起。
“书院的雏形出了吗？有图纸吗？”
“还没有。”顾辞摇头：“还没跟工部和户部商议。易太医，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
“学医的话我想要招女学子。”
“女学子？”顾辞顿住。
历史上也有书院招过女学子，只不过最后因为各种原因就取消了。
倒不是多么出格，只是他生下来这么多年，还没听到有人再提起过，一时惊讶罢了。
“不行？”
姚姝仪还以为要费很大的劲，没想到顾辞摆摆手：“刚有点儿走神，倒不是不行，只是得好好得商议一下。”
虽说大周的男女大妨没那么严重，但在一个书院读书，难免会有很多接触，得好好规划一下。
只要有转圜的余地就好，姚姝仪放心了。
“这个是自然，需要我配合的你尽管提。”
“易太医，你不要跟我这么客气。”
顾辞觉得既然都要是一家人了，太过客气显得生分，这不利于以后他上门蹭饭。
姚姝仪只当顾辞是在跟他客套。
不过他一个王爷身上是一点儿架子都没有，倒是难得。
跟顾辞谈妥，姚姝仪又忙了其他的事。
早朝后小匣子专门来传话，顾渊朝政繁忙，就先不治疗了。
但太后那里还得去。
姚姝仪到宁安宫时孙太医也在，他刚从冷宫回来，正在跟太后汇报于与乐的身体情况。
太后似乎没有避着姚姝仪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