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竞游跟顾长珩吵架的缘由顾渊都懒得说，他直接让去叫他们的侍卫把来龙去脉又复述了一遍。
裴相听完后心里舒服了，知道没他啥事，站着没说话。
瑞王只抹额头上的冷汗，连辩解的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皇上，微臣回去后一定会严加管教这个不孝子……”
瑞王的话还没有说完，顾渊就直接抬手打断了：“皇叔，天子犯法跟庶民同罪，顾长珩当街强抢女子，百姓们都看到了，朕不可能因着他是皇室子弟就包庇。”
“那……”瑞王有股很不详的预感。
“从今日起，剥夺顾长珩的世子爵位。”
像顾长珩这种食君之禄，不为君分忧的皇室蛀虫，要是乖乖得龟缩着，不要犯到他的手上，顾渊也当没注意到。
可要是仗着身份胡作非为，那顾渊的眼里是见不得沙子的。
“元福，拟旨。”
“是。”
瑞王是看着顾渊长大的，知道他说一不二的性子，这时候求情，事情只会更糟糕。
罢了，没了也好，免得犯下更大的罪行带累家人。
至于世子之位，等再过几年皇上把这事淡忘了，他再给孙辈请封。
瑞王谢恩。
顾渊看向裴相，他犹豫了一下，裴竞游这次确实是没什么可以指摘的。
“夜深了，皇叔早点儿回去歇息，裴相留下。”
瑞王：“……”
这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回去了也睡不着。
“微臣告退。”瑞王走之前还说：“朝政固然重要，皇上还得以身子为重。”
“嗯。”顾渊点头，又跟安春吩咐：“把瑞王平安送回府中。”
瑞王谢恩告退。
顾渊又跟裴相谈了很久的政事。
元福见劝不住，只能吩咐御膳房做些好入口的，在皇上上朝前能垫一口。
可是御书房的人来来往往好几波，元福愣是没有找到摆膳的机会。
眼看着马上要上朝了，元福才冒着被责骂的风险进去，给顾渊和诸位大人行了一礼：“皇上，易太医前两天还在叮嘱，天寒地冻的吃点儿热乎的对身子好，老奴让膳房准备了吃食，皇上和诸位大人垫两口。”
顾渊这才察觉到天快要亮了，他伸出大拇指和食指捏了捏眉骨，放松了一下。
随后对诸位大臣说：“先商议到这里，都去用膳。”
大臣们可算是松了一口气。
能来御书房的，除了汤知培这种天之骄子外，剩下的大多都是上了年纪的，能撑到现在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听到能去吃饭，灰白寡败的脸色都有了一丝血色。
元福也给顾渊摆好了膳食。
顾渊起身回了休息的寝殿，用完膳后还得洗漱换朝服。
冬季各地都有灾情，或严重或轻微，事情总是比平日里要多。
顾渊每日抽出时间出宫，那就得花费更多休息时间处理朝政。
姚姝仪自然是不知道这些的，她今日忙完手上的活，正在跟宋乔野和裴竞游在饭堂吃饭。
他们到的比较晚，饭堂的人不多。
顾辞进来后就直接坐在了裴竞游旁边，正好是姚姝仪对面。
“易太医。”顾辞打招呼。
“王爷。”
姚姝仪叫了一声，想跟两位徒弟起身行礼。
顾辞抬手拦住了：“不用多礼，坐坐。我今日来就是为着书院的事，等你吃完咱们再说。”
“王爷吃过饭没？”
“没呢。”
御膳房准备了膳食，但是他不想跟那些大臣们一起吃，规矩多得要死，朝事结束他就赶紧溜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