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系统你在吗？救一救啊……”
“没找错。”
终于等到系统回应的孟靖长轻松了一口气。
“真的吗？别吧……对方看着有点，额……”
孟靖长咽了口口水，看着对方左手手上满是密密麻麻鼓起的刀痕，莫名有些发怵。
虽然之前上网一直有听说过，部分群体因为心理问题和压力会这样……但孟靖长也只能尊重，祝福，但不理解。
犹豫再三，孟靖长还是回到了那个房间。
对方不在房间，似乎有事临时出去了，这让孟靖长不由得松了口气。
“还好，人走了。”
怀揣着一种奇怪的心情，孟靖长开始认真打量起了这间卧室。
抛去大部分的二次元立牌手办，和一些没收拾的垃圾，孟靖长很快就感觉到房间里的气味和部分设施不对。
“这房间没开窗通过风吗？怎么一股子灰尘和……很奇怪的烟味？”
哪怕作为一个天天闷在房间里的宅男，孟靖长也对这里的气味感到有些不适。
“墙。”
“墙？墙上有什么吗？这些柜子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吗？”
下意识扫视起墙面，孟靖长才猛得看见一座漆黑看着有些丑陋的神龛，那种阴森的感觉让他有些不舒服，哪怕移开视线，也能隐约感觉到有什么黏腻的目光在看自己。
“那里面有什么东西吗？”
“你可以先看看她的电脑。”
系统还是老样子，对孟靖长的问题避而不答，转而说其他东西。
“唉，对于窥探别人隐私这件事，多少还是会感觉有点奇怪啊……”
小丑的面具上露出苦恼的表情，不过很快就随着系统说得话释然了。
“她也是导致你死亡的元凶之一。”
“也是哦。”
孟靖长面具底下的脸撇了撇嘴，老实说除了系统的威胁，和自己能力以外，大部分时候他都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
毕竟谁家死人搁着活蹦乱跳的窜到别人家里线下真实啊。
有些不情不愿的站到对方的电脑桌前，他没有把手放在鼠标上，而是将手探入电脑里摸索，屏幕上就会自动跳出一大堆他需要的文件。
这是他发现自己能力的一种扩展，算是进阶版鼠标了。
“小鬼的饲养方法……网络诅咒传播方式……转运的十大妙招……呃，真的有人信啊？”
孟靖长筛选掉了一堆无意义的资源片，然后看着那些可能有用的文件忍不住头疼。
虽然他很想吐槽一句“都什么年代了还搞封建迷信”，但仔细一想他现在的状态，某种意义上，额……他现在的样子就是封建迷信强而有力的证明。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删除的记录……还好，电脑本地文件没清理干净。”
看着那些东西，孟靖长突然想起自己之前翻叶颖煊手机时，那些奇怪消失的聊天记录。
一些图片和残余的消息被他调出，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消息，他沉默了片刻，然后长叹一声。
“嘶……一个几十块的群红包，十来个人的转发，加上开我的盒，就可以隔空把我扎死，让我莫名其妙的心脏猝死？”
孟靖长有些茫然的看着那些聊天记录。
这些在玩笑和闲聊间做了这些，却导致自己死亡，让他多少有点郁闷。
‘还好系统能复活我，唉，不然我恐怕会有不小的怨气吧……而且还找不到人，又或者毫无知觉的死去……’
也许她们的本意只是诅咒自己喝凉水塞牙这种倒霉，但却让孟靖长现在不得不爬出来为自己复活四处奔走，多少让他有点恼火。
‘哎呀，我可不是什么好人，得好好想想怎么报复回去呢……嗯，首先让她们先别在搞这些邪门歪道的玩意儿了吧，继续下去说不定会害死其他人呢，可不是人人都像我一样能有系统。’
就在他盘算着什么样的报复才能完成系统的任务，复活自己时。
卧室的房门突然被打开了。
“谁？！”
那个看着有些阴暗，手上是密密麻麻刀痕的少女提着外卖，看着自己房间里突然出现了一个陌生男人，下意识喊道。
“！”
孟靖长猛得回头，他记得自己为了防止被立马抓包，一开始就让自己出于“隐匿”状态。
为什么对方能看见自己？！
“小偷？”
那少女惊了一下，随后口袋里瞬间掏出了一把折叠刀，直接朝他扑了过去。
“不是，你随身带刀？！”
孟靖长看到对方直接朝自己扑过来，下意识往旁边闪开了。
然而这个房间很狭小，他下意识往旁边躲，可对方手里的折叠小刀却径直穿过自己的身体，使对方因为惯性栽倒在地。
‘好险……’
他有些后怕的摸着自己的胸口，刚刚那一瞬间他是有些懵逼，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活在大洋对岸的漂亮国了。
怎么一个两个上来就是拿刀砍他的？这么猛的吗？
“灵体？！”
阴暗女似乎没想到这点，她猛得抬头，眼神有些炽热的看着孟靖长，那副样子仿佛看到了什么天材地宝，让他都有点害怕的退后了两步。
“额，我知道我长得很帅，但是也别那样看我吧……”
“主动找上门来的灵体，真不错。”
她没理会孟靖长的话，而是反手将折叠刀压在自己那条伤痕累累的手臂上。
“你……”
孟靖长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一团黑雾就从先前的那个神龛里飞出，直接撞在他身上，将他创飞了好几米。
“嘶……”
一种冰凉的穿刺感从胸口传来，让他忍不住痛呼出声，随即立马一个卧倒翻身穿墙离开了那个卧室。
“那是什么？”
“小鬼。”
“怎么对付？”
“攻击饲养者，让她不能继续操控。。”
或是良心发现，又或是担心孟靖长暴毙，系统这次非常贴心的回答了他的问题。
“这怎么打……”
发现自己直接蹿到客厅的孟靖长看了一眼厨房，面对和他一样穿墙而过的小鬼，直接蹿了进去。
厨房里有锅碗瓢盆那些，不知道能不能直接用这些控制打晕对方。
孟靖长快速扫了一眼，将自己变成可接触物体的现实状态，然后一把抡起旁边的锅盖打算将那个小鬼打回去。
然而这一次却被对方穿过了，那种难受的感觉并没有再次出现，可自己的锅盖也扑了个空。
他回过头和那个漆黑有着模糊婴儿面孔的小鬼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随即掉头就跑。
“这是为什么？它接触不到‘实体’的东西吗……哎？！”
刚躲开小鬼的孟靖长思考对方的特性，下意识回头却瞥见拿着水果刀冲过来的那个阴暗女人，他瞳孔微缩，反应迅速的翻转手腕，立马拿锅盖挡住了对方的手。
Duang——
折叠刀撞到了锅盖上，它的锋利程度并不足以刺穿破坏锅盖，孟靖长感受着手上传来的些许力道，单手抡着锅盖将对方拿着刀子的手推开，试图打飞对方手里的刀。
同时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接着锅盖造成的视线遮挡，直接一拳朝着对方的小腹锤了过去。
‘据说腹击会打得让人两眼一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是能直接控制住她就好了……’
“啊……你！”
难言的钝痛从腹部蔓延上头，愤怒的情绪连同尖叫声一同传出，她不顾形象，表情有些扭曲的朝孟靖长扑了过来。
“额……不好意思，男女授受不亲……”
快速将自己虚化的孟靖长穿过旁边的墙来到厨房另一边，躲闪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手里的锅盖也在慌忙中被他丢掉，好巧不巧砸在了对方的脚上。
“你他爹的……”
看到对方瞬间阴沉愠怒的表情，孟靖长下意识摆手辩解道：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我，嘶……”
那道熟悉冰凉刺痛的感觉从自己肩上擦过，他没来得及去看便毫不犹豫的向旁边的厨房移动，随即迅速在对方下一次攻击到来之前解除自己的“虚化”状态。
不出所料的看到从自己背后偷袭却穿过自己身体的那个小鬼，孟靖长一咬牙，直接抓起墙上架子上的菜刀，然后虚化身体，抡起菜刀直接砍了过去。
那小鬼被他一刀两断，化作了两团更小的黑雾，原本还有些轮廓的婴儿面容也扭曲，变成了两个悬浮包裹在不明黑气里的扭曲肉团。
“啊啊啊啊啊啊！！！”
它们在被分开的时候发出去凄厉刺耳的尖叫声，让孟靖长忍不住有些头疼。
那种如同被针扎般的细小刺痛让他莫名感到烦躁，胸口和肩上还是不是传来隐隐的阵痛。
“啧……”
那些微小的痛楚让他看向，检查起了自己先前被那小鬼快速掠过击打的位置，发现那里的衣服已经被撕开了一个口子，可是狭长的破洞下面的不是被擦伤的皮肤和血肉，而是一团“空洞”。
一个莫名其妙凹陷下去的空洞，就好像那里突然消失了一块一样，从伤口处切面看过去，也只能看到一片虚无，让孟靖长不知道为什么感到有些许不安。
“为什么我受伤了会是这个样子……”
他压低声音询问系统，然而这一次依然是石沉大海，看来对方并没有为自己解惑的打算。
‘这就是鬼受伤后的样子吗？确实让我有点难受……但好像没有那些影视作品里的那么吓人。’
一边躲避小鬼的偷袭，一边活动了一下那只受伤的手，在发现除了有点难受以外，并没有其他什么强烈影响后，微微松了口气。
看着小鬼逐渐奈何不了孟靖长，阴暗女有些急躁，但小鬼都打不到对方，自己就更拿对方一个灵体没办法了。
“这都是你逼我的！”